睡醒一觉的嬴玄泽从草地上起来,他看了眼四周,霍去病和虎贲军们已是准备就绪。
一觉过后,嬴玄泽消除了绝大多数的疲劳感,他要牵马的时候,才注意到自己的战马已是发生了变化。
战马的体型高大了不少,四肢的肌肉也比原先更加健硕,其吐息时声如闪电,仿佛是头巨兽。
“这就是风雷绝影驹?看这体态果然不同凡响。”嬴玄泽颇为满意的同时拍打了两下战马的身躯。
嬴玄泽来到霍去病的身旁,他开口问道:“霍将军,胡人的营地在哪?”
“就在后方,不过不少营帐都被末将用火烧掉了。”
“无妨,只要还留了一些营帐就行,带大伙过去吧,那里还有不少物资的。”
“诺!”
霍去病领着一小队的赵骑兵走在最前,其余赵骑兵则是护在左右,魏武卒则负责殿后。
大军和俘虏们行进了半个时辰,回到了原先胡人的部落里。
拿走所有能带走的物资后,嬴玄泽让人烧掉了这里,之后他带着胡人俘虏走向嘉荣关,最终停在嘉荣关外十里的位置。
这里离嘉荣关较近,而且地形简单,可以很好地监控这些北胡俘虏。
他留下一千魏武卒和一千赵骑兵在这,其余人马则是带着从胡人那收来的物资进了嘉荣关。
嘉荣关里,皖城守将见嬴玄泽归来,也是急急忙忙地上前拜礼。
“卑职见过侯爷!那些溃逃的胡人兵马可是都歼灭了?”
未等嬴玄泽开口,霍去病就将屠必烈的脑袋丢至地上,接着又是丢出单于屠韩邪的脑袋。
“哼!何止是都歼灭了,他们单于的人头也在这了。”霍去病冷哼一声道。
守将低头一看,两颗圆滚滚的脑袋滚到了他的脚下,其中一人是屠必烈,另一人是屠韩邪。
他震惊的同时怪叫两声,而后双脚一个趔趄瘫坐在了地上。
真的是单于屠韩邪!他看过这位单于的画像!
这可是屠氏一族的首领!其巅峰时候,有着三四十万的子民!
这么一位牛人,却是死在了镇西侯的手里,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侯爷厉害!侯爷太厉害了!”皖城守将连拍马屁,嬴玄泽摆了摆手。
“听闻部下说你的人帮忙歼灭了一些胡人兵马,你做得很好,这嘉荣关就交给你来守。”
“你叫什么名字?”他又补问了一句。
守将听完后大喜,但转头一想:不对啊!嘉荣关的新守将应该是要由京城那里来决定吧?
嘉荣关的历任守将,都要有大将军的册封令。
嬴玄泽知道守将在担心什么,他随即开口道:“既然我被陛下授予镇西侯,封地西凉,那本侯对西凉是有自治权的。”
“本侯说这守将一职有你来当,那就是你来当。”
听了嬴玄泽这么一说,皖城守将这才打消顾虑,而后跪地磕头一脸激动地说道:“谢过侯爷!谢过侯爷!卑职徐宇定守好嘉荣关,不负侯爷信任!”
“起来吧,有件事还要交给你去做。”嬴玄泽瞥了一眼,淡淡地说道。
“是!侯爷尽管吩咐!”徐宇连忙起来,像条忠犬立马来到嬴玄泽的身边。
嬴玄泽在他耳边低估几句,过了片刻,徐宇带着他的军令离开了会议室。
......
翌日,皖城城中。
徐宇领着自己的部下回到城里,他让城中绝大多数的百姓在菜场上集合,说是有要事宣布。
“徐将军,今日把我等草民喊到此,可是要征收粮食了?”一名中年男子装着胆子问道。
其他百姓也都想知道答案,前几日镇西侯及时赶到替他们将进了城的胡人赶出,据说还重新夺回了嘉荣关。
皖城百姓感激镇西侯,但又深知自己帮不上忙,于是当徐宇把他们召集在一块时候,便想着给镇西侯献上一点绵薄之力。
行军打仗,最需要的便是粮食,而他们手里正好有粮食。
徐宇连忙摆手,他大声笑道:“不不不!不需要你们上交粮食,今日把大伙叫来,是要告诉喜讯的!”
“镇西侯与昨日在贝蒙草原上一共诛杀北胡六万大军!俘虏胡人数万!”
“大胜啊!镇西侯此战是大胜啊!北胡屠氏部落困扰了我们边陲数十年,是镇西侯替咱们除去了这个祸害!”
徐宇一脸激动,台下的皖城百姓个个表情呆滞,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过了片刻,才有几个百姓低声喃喃道:“镇西侯灭了北胡屠氏?镇西侯灭了北胡屠氏!?”
“对!镇西侯灭了北胡屠氏一族!他们单于的脑袋,就在嘉荣关里!”徐宇大声说道。
确信了这个消息后,皖城百姓爆发出如潮水般的欢呼声,人人高呼镇西侯的名号,眼神里充满了敬佩之意。
这些年里,北胡逐渐起势,边陲的一些小村庄都遭受了胡人的洗劫,死了不少平民百姓。
虽然有嘉荣关在,但皖城百姓在这两年里也是过得提心吊胆,生怕哪一天胡人会打进来对城里进行烧杀抢掠。
前几日,当胡人真正打进城时,他们是绝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