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咯
“嘿嘿!互相利用嘛!”
“本王何时利用过你?”
对上阴王认真且冰冷的眼神,我的嬉皮笑脸有点撑不下去了。
缓缓垂下头,缩着肩膀,小声道歉:“我错了大人,您看我一个小姑娘被个心怀叵测的人告白,我、我真的很害怕嘛!呜呜”
我故意抽泣两声,放低姿态。
委屈巴巴地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泪。
顺带揉红了眼眶。
再抬头时,可怜的模样虽然比不得我见犹怜,可泛红的眼眶,马上又要流鼻涕的鼻头,也惨兮兮地让他心软了一分。
“下不为例”
“好”
嘻嘻!
我立马喜笑颜开,顺杆爬,“大人,你事情查得怎么样了?要不要跟我回老家,你都不想你的父老乡亲。”
说起老家。
阴王眉间多了几分柔和,“本王要查的事有了点眉目,但也不急在一时,一起回去吧!”
耶!
“我马上给你定车票。”
他点头,“好,定好车票后跟我回去,帮本王收拾行李。”
我:??!
“大人,那个,我能收回刚才的话吗?”
我这嘴贱是没救了。
干嘛多嘴问他回不回去啊?
“你说呢?”
他表情微冷。
我立马咧嘴换上笑脸,“收拾行李这样的事情怎么能让大人动手?我来。”
呵呵!
我呸!
让你嘴贱。
趁他转身,我轻轻抽了自己嘴巴两下。
清明节假期不是春节,票还是很容易买到的。
回去的路上,难得我能有个伴,我兴奋得有些管不住嘴,什么都跟他秃噜了出来。
就连我最不想提及的伤心事,我都倒给了他听。
我爸死得早。
其实准确的应该是我爸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失踪了,他出去海市务工,发生了海难。
那一船人无一幸免。
我妈还有我奶就给他立了衣冠冢。
如今每年清明我回老家上坟祭奠的就是他的衣冠冢。
说起我爸,我情绪明显低落很多。
“人死,也是另一种开始,何须难过。”
他掌管生死,说得轻松。
“可那是我的亲人啊?”
“你也说了你爸海难时,你不过三岁,三岁能知道什么?”
这话说得…好特么有道理。
我确实没到记事年纪,“但是,那也是我爸啊!”
阴王深深看了我一眼,“本王没说不是。”
我:!!
好噎人的大实话。
他还是适合做一个聆听者,不管我说什么,他好好听着就是。
神明就是神明,不会理解我这个凡人内心感情的。
回到老家,已经是下午。
我本就坐了那么久时间高铁,下高铁后,我还得帮阴王拿行李。
他倒是轻松得两手空空。
俊美的外表,挺拔的身姿引来无数异性侧目。
我却跟个小丫鬟似的,拎着他的行李紧跟在他身后,小跑。
他说他要到庙里去住。
我不得不帮他约车送到山上。
瞧瞧咱这服务?
“庙里最近没人打扫么?”
刚进庙,阴王眉头就能夹死苍蝇了。
一路拎行李的我,都要累成狗了。
毕竟从山下到山上,车子上不来,只能靠两只脚。
进到庙里,我一屁股蹲在门槛上,喘着粗气,摆着手,“我、我不知道啊!”
“去打扫干净”
我愣了愣,“谁?”
“你”
我懵,“干什么?”
“打扫卫生”
“谁?”
“你”
“干什么?”
阴王多情的桃花眼微微眯起,斜睨着我,屈指弹了弹袖口,红润的唇瓣轻启,“打扫卫生”
我默默咽了口唾液,缩了缩脖子,“我,能拒绝不?”
“你不乐意”
他语气不明。
我呵呵干笑两声,一骨碌爬起来,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意,“乐意,我太乐意了”
乐意个屁。
姑奶奶都特么累死了,还帮你打扫卫生。
不过,这话我只敢想,不敢说。
但我忘了阴王能读我心里话。
他似笑非笑,凉薄又无情地瞥了我一眼。
我哪敢再嘴欠。
赶紧出去借水桶,扫把,抹布。
“高高兴兴”帮他打扫卫生
他庙宇里面是没有庙祝的,所以也没有负责打扫卫生的人。
这可苦了我了。
等我打扫完卫生,外面天都黑了。
我感觉自己的两条腿都不在自己的了,它都不听我使唤了。
“走吧!本王送你回去。”
一直翘着二郎腿坐在神案前擦眼镜的阴王,在我打扫完的第一时间,起身朝外面走去。
连喘口气的机会都不给我。
“大人,你,你等等我…”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