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斩钉截铁,“我为什么要死?”
“我也想像你一样……”
“想的话,就努力那样做。”
童阳做完最后一道大题,满意地看着密密麻麻字迹的卷子,“我写完了,你走不走?这门是我撬开的,等我重新把门锁上你再自己撬开?”
男生窘迫地笑了一下,“对不起,我觉得哭出来之后好多了。”
童阳点了点头,没说什么,转念道:“我做了一份高考押题卷,数学的,你要的话可以卖给你。”
男生顿了顿,弱弱地问:“多少钱?”
童阳思忖片刻,问道:“你有多少钱?”
男生红着脸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零钱,“我只有七块钱。”
童阳从他手里抽出五张零钱,“五块,成交,具体能不能押对题型我不负责。”
“谢谢……”
童阳朝他摆了摆手,把钱塞进口袋,盘算自己这几天统共赚了多少钱,够不够童乐这个月的伙食费。
“我先走了,记得锁门,下午自己找我拿押题卷。”
“我知道了。”
童阳伸着懒腰离开了天台,俗话说良言难劝该死鬼,她只是换个地方重新刷题,顺便赚了点外快,至于剩下的事情她就管不着了。
午休过后,第一节上课前,男生来找童阳拿了押题卷。
楚诗语看到男生出现下意识绷紧背脊,直到发现他找的人是童阳才松了口气。
童阳对他们之间的事情不感兴趣,把东西给他就回了自己的位置。
下午第四节自习课,班主任让他们自己在教室复习,童阳照常刷卷子。
放学后,她起身前往食堂,走到楼下突然听到周围传来惊呼声。
“啊!!!”
“有人要跳楼了!”
“小心!快让开!”
“我的天啊!”
童阳脚步微顿,抬头向上看去,一道身影背对着众人坐在天台边上的小阳台外。
那人肩膀颤抖,在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中往后倒了下去,身体像一块石头重重砸向地面,“砰”的一声,摔在距离童阳两米远的地方,飞溅血液打湿了她的衣服,甚至脸上都溅了几滴粘稠鲜血。
童阳怔愣地睁大眼睛,看着眼前四肢扭曲的身体,鲜血从他身下如同河流一般向四周流淌,大腿以一种难以想象的程度扭曲,森白腿骨戳破血淋淋的皮肤,脖子几乎被摔断,只留下连接肩膀的一层皮肉,破碎的眼镜片扎破他的眼球,污水掺杂血水在脸上流淌。
身边传来惊恐的尖叫声,童阳沉默地看着血腥至极的场景,母庸质疑,男生已经当场死亡。
数秒后,童阳脱下校服外套,上前两步盖住男生的上半身,随后被一只手拉住胳膊拽到几米远处。
“童阳,你没事吧?别看、别害怕……”
童阳仿佛听不见周围的声音,抬头直勾勾地看着天台。
2024年6月3日第三中学学生跳楼自鲨事件,或许她应该纠正一点。
不是跳楼自鲨事件,而是他杀坠亡案件。
她看到了,男生是被一双手推下来的。
男生身体一僵,眼泪“唰”地流了下来,喉咙逐渐有破碎的哽咽声传来。
童阳埋下头继续刷题,漫不经心道:“喜欢一个人没什么错,在明知道对方不喜欢自己的情况下死缠烂打就是错了。”
“不过你也罪不至死吧。”
男生倒是不说话,一个劲儿地哭。
童阳自动屏蔽他的声音,刷题速度没有丝毫减缓。
不知时间过去多久,男生哭声变得沙哑,打起嗝来,断断续续道:“谢谢你……”
童阳撩起眼皮看他一眼,“谢我什么?你自己突然哭了,又突然好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男生眼眶依旧泛红,神情却轻松不少,“童阳,你从没想过死吗?我总是……觉得不公平,为什么世界上有那么多有钱的人、优秀的人,而我过得那么糟糕,被人看不起,被人嘲讽,连一件校服都是别人穿剩下的。”
“没有。”童阳回答得斩钉截铁,“我为什么要死?”
“我也想像你一样……”
“想的话,就努力那样做。”
童阳做完最后一道大题,满意地看着密密麻麻字迹的卷子,“我写完了,你走不走?这门是我撬开的,等我重新把门锁上你再自己撬开?”
男生窘迫地笑了一下,“对不起,我觉得哭出来之后好多了。”
童阳点了点头,没说什么,转念道:“我做了一份高考押题卷,数学的,你要的话可以卖给你。”
男生顿了顿,弱弱地问:“多少钱?”
童阳思忖片刻,问道:“你有多少钱?”
男生红着脸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零钱,“我只有七块钱。”
童阳从他手里抽出五张零钱,“五块,成交,具体能不能押对题型我不负责。”
“谢谢……”
童阳朝他摆了摆手,把钱塞进口袋,盘算自己这几天统共赚了多少钱,够不够童乐这个月的伙食费。
“我先走了,记得锁门,下午自己找我拿押题卷。”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