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国公爷倒是相信了。
谢三郎虽然和他们不亲,但对老国公还是很敬爱。
罢了,随着小年轻去折腾,国公爷没有再污蔑人,跟着去吃饭,吃过饭后又在门口等。
到最后还是坚持不住,和谢时堰回了国公府。
毕竟这个家,没有国公爷的住处。
马车上,国公爷正襟危坐,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他没死你为什么不和我说?是没将我当成父亲?”
谢时堰早就知道国公爷会这么问。
他掀开眼皮,淡淡地道:“父亲,知不知道有何区别,哥哥不肯回来,祖父都劝不动他,你就更不可能劝了。”
国公爷撇撇嘴道:“你怎么就知道我劝不动,你们这些不孝子!”
“哥哥都不想见你,这不显而易见?”
国公爷脸色发黑。
他是真的没想到谢时堰会这么说,简直无法无天了。
“放肆!”
谢时堰匆匆低头,不管国公爷如何,他就是这个态度,反正也不是一天两天才知道国公爷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那你母亲呢?”
谢时堰道:“比我更早知道。”
国公爷突然无话可说。
难怪阴少欣今天将他带过来那么轻门熟路,甚至没有半点惊讶之色,敢情他才是那个蒙在鼓里的怨种。
“为什么你们都知道,我最后才知晓?”
谢时堰恭恭敬敬地道:“父亲是忘了自己之前沉迷女色,不问世事?”
国公爷脸色尴尬。
他是这样做了,但谢时堰作为儿子,不该当面揭穿他。
“父亲,不是儿子说你,这种事你应该别再犯了,母亲再不好,那也是我们的母亲,你已经不年轻了,何必再招惹那些不干不净的女人?”
谢时堰苦口婆心。
他其实不该说这种事的。
国公爷很没脸地道:“这些年我对你母亲难道不够好?我处处谦让她,可她呢,只想约束我,一点不为我考虑!”
“外面的那些女人虽然目的不单纯,但她们会为了往上爬对我好,这个好是毋庸置疑的,不是吗?”
谢时堰皱眉道:“母亲对你不好吗?”
“她好,但她自私自利,我没有半点自由,当年答应娶她是我的错,我不该走上这一步。”
父母之间的感情,谢时堰真的不知道如何评价。
他只知道两人都有错。
眼看着马车拐弯就要到国公府了,马车却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
“怎么停了,到了?”谢时堰往外面看。
不是大门口,还有段距离。
“有人拦马车。”
谢时堰看向外面,只露出一道缝隙,有个女人站在前面,袅袅婷婷,脸上还戴着面纱,看不清真容。
“不知可是国公爷?”
宋轻罗叫了声,她低眉顺眼地道:“故人相见,不知国公爷可否下车一见?”
国公爷没认出她是谁,只知道这声音有点耳熟。
从遥远的记忆记了起来。
“是谁?”
宋轻罗嗤笑了声,抬起那双眼睛,直勾勾地落在国公爷身上:“故人,你难道一点都记不得我了?”
国公爷心脏乱跳,有个名字呼之欲出。
“是你吗?轻罗?”
宋轻罗道:“是不是有何区别,国公爷都不肯下马车,是不愿意见我?”
国公爷手忙脚乱,立即下了马车。
他不顾谢时堰阻拦,到了宋轻罗的跟前,他伸出手想去揭开面纱,但宋轻罗退后一步道:“男女授受不亲。”
“真的是你!”
宋轻罗道:“我想与你谈谈,国公爷可否移步?”
“可以!”国公爷没法子去冷静,他现在只想抱着宋轻罗好好温存,“你不是死了吗?为何还活着?”
宋轻罗心一下冷了下去。
“看我没死,你是不是很不高兴?”
国公爷道:“轻罗,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只是没想到,毕竟你……”
“罢了,不说这些了,你快与我说说,为何这些年不来找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后悔,当年要是我努力点,我们结局可能就不是这样了。”
当年,他与宋轻罗青梅竹马。
但宋轻罗身份卑微,够不上国公府的门槛,老国公为了稳住国公府的地位,和老夫人商量就将他的妻子改成了阴少欣。
他反抗过,但是毫无用处。
最后只能娶了阴少欣进门,宋轻罗也是在那个时候出的事。
“国公爷说笑了,不管如何,我们都会是这样的结局,我没显赫的身份,这是命中注定的。”
宋轻罗淡淡地道:“我今日来只是想告诉你,当初我不是病逝,也不是意外,是阴少欣找人害了我。”
她说到这里,还带着笑。
“是她?”
宋轻罗道:“国公爷不信吗?也是,毕竟是她与你同床共枕这么多年,你不信我说的话也很正常。”
“轻罗,不是不信!”
国公爷低下头,有些烦躁:“她是我的妻子。”
就算是阴少欣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