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还知道来我院子,现在连我院子都不乐意进!”
赵嬷嬷知道她说的是裴常胜,安慰道:“老爷忙着教导三少爷呢,前些日子,夫子不是还夸咱么三少爷聪慧吗?这次的秋闱说不定能榜上有名!”
“我不指望他能和茗哥儿一样聪慧,只要不丢了他们大哥的人就行。往后在仕途上,都是要协助茗哥儿的,万不能拖了茗哥儿的后腿。”
裴鸢到的时候,就看见裴焕一脸悲泣愤懑地从迎春园出来。
“怎么了?”
裴焕自嘲一笑,眼中带着点泪花,“二哥胸中有抱负,为什么止步于区区中郎将?”
裴焕嘲完便走,也不在意自己说的话会不会让裴鸢难受。
裴鸢进了洛氏的屋子,见洛氏对着赵嬷嬷唉嘘短叹,垂下眸子对洛氏行礼。
“给你炖了汤盅,喝完再回去休息。”
裴鸢抿了抿唇,想到自己还在喝降火药
“母亲只是为了这事叫儿子来吗?”
“什么叫只是为了这事?”洛氏一拍桌子,压低了嗓音,“这有关我们将军府的子嗣!”
“母亲今天对小五说什么了?”
“焕哥儿不知道跟你爹在哪鬼混呢!我今日都没瞧见他。”
裴鸢叹息一声,将桌上汤盅里的汤一饮而尽,匆匆行了一礼。
“儿子告退。”
也不顾洛氏在他身后气急败坏,径自离开了迎春院。
他知道今夜要去秋茶院,可是心中无限疲惫。
秋茶院内,柳颜欢摆好了棋盘,准备用下棋消磨和裴鸢在一起的时光。
已经深秋,屋子里燃起了炭盆取暖,柳颜欢坐在榻上也不觉得冷。
今晚罗嬷嬷值夜,早早就在侧卧歇下,不欲破坏两个主子的独处。
夜间寒冷,裴鸢带着一身冷气进了屋子,屋内炭火温暖,瞬间融化了他身上的冷气。
裴鸢抬眼,柳颜欢披着外衣坐在榻上,手指间夹着一枚棋子,淡淡地扫了一眼过来。
裴鸢坐在离榻有些距离的圆桌边,抬手给自己倒了杯茶饮下,连喝了四五杯都不解口干舌燥。
柳颜欢也察觉了裴鸢的不对劲,蹙了下眉头,什么也没说。
她起身拢了拢衣裳,道:“爷等会儿走的时候记得关好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