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清晨时寒冷的空气也渐渐消退。
洛尔轻轻呼了口气,艰难地转醒。
昨夜一直无法入睡,恶劣的环境还是次要,太多纷杂的思绪和涌动的恐惧压在心头。
以至于等到了后半夜,洛尔忍不住向夜叉小姐求助,让她催眠自已入睡,让自已享有短暂的安眠。
洛尔扶着墙壁让自已站起来,尝试着走几步,脚踝处在走动时传来阵阵刺痛,赤脚走在坚硬石板上的感觉异常难受。
更要命的是,身上的衣服只剩几条破烂的布条,自石室的尽头里涌进来的风拂过,带来凉飕飕的感觉。
洛尔一小步一小步缓慢地朝之前伊兰达妮出现的方向走去,沿途能看到一些堆置在角落残破陈旧的器具。
那是……刑具。
洛尔眼眸微缩,那是一张钢铁熔铸的椅子,而在它不远处,还有一具漆黑的木马和一台跷跷板,看着似乎还有些许童趣。
如果忽视它们上面交织缠绕的荆棘和漆黑干涸的斑驳血迹。
这里应该是荆棘宫底下的地牢。
洛尔深吸一口气,继续朝前面走去,探索地牢的出口,不多时,前方隐隐透出些许亮光,洛尔怔了怔,加快脚步。
一扇敞开着的石门,但门口却长满血色的荆棘,荆棘枝条彼此交错,将入口层层封堵。
一束阳光从荆棘枝条的缝隙中透过,被分隔得支离破碎,照亮了洛尔苍白的面容。
细碎的尘埃漂浮在支离破碎的阳光中,穿过这层荆棘屏障,应该就能离开地牢了。
虽然出口被荆棘挡住,但有夜叉小姐的帮助,可以遁入影子里穿过去。
可就算逃出地牢,依然在荆棘宫里,自已也跑不远,最终只会被抓回来,遭受残酷的折磨。
要耐心。
洛尔在心底告诫自已。
洛尔不想回到那阴森的地牢深处,便在荆棘屏障前找了个阳光照射的最多地方,席地而坐。
透过荆棘缝隙的阳光落在身上,带来一丝暖意,洛尔微眯着眼,想要好好晒一晒太阳。
眼前的荆棘却在这时忽地往两旁退去,露出出口的通道,细束的光线放大,洛尔抬起头,看到一道背着光的身影。
“这是在等我么?”
伊兰达妮自然也看到坐在门前的洛尔,脸上带着一抹浅笑走近,洛尔则下意识往后挪了一下,但反应过来躲闪是没有用的。
于是只是将身子蜷缩。
“抬头。”
伊兰达妮命令道,洛尔似乎没有听到,抗拒着把头埋进膝盖。
“我还以为经过昨晚一晚上的考虑,你会想明白自已的处境,既然这样,我也就不会太温柔了。”
伊兰达妮幽幽说道,洛尔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但仍然没有动作。
下一秒,他娇小的身子像一块破布一般被巨大的力量砸在一旁的石壁上。
啪!
石壁上的灰尘抖落,清脆的声音回响。洛尔忍不住惨叫了出来,剧烈的痛楚撕扯着神经,口腔里涌出一股铁锈般的血腥味,又被强行咽了下去。
否则鲜血怕是会顺着嘴角流出来。
洛尔趴在墙边,眼中的世界仍在晃动不止,甚至脑海里还回荡着巨大的耳鸣。
但是没有反应的时间,身体像一具玩偶一般被伊兰达妮强行拉了起来,精致的脸蛋被狠狠按在墙上。
“见到我要叫主人,明白吗?”
“……”
洛尔嘴唇微微颤抖,伊兰达妮眯着眼等待,但是洛尔张开嘴巴却没有说话,而是吐出一口血水。
随后又闭上嘴巴。
“还挺顽强……”
手越发用力,仿佛要将洛尔按进墙壁上。
好痛,似乎能隐隐听到骨头开裂的声音,身体被挤压的巨大痛楚彻底将洛尔淹没。
恍惚之间,自已的身体轻飘飘的,洛尔转醒过来,才发现自已被伊兰达妮扛在肩上,朝地牢里面走去。
伊兰达妮扛着洛尔来到那张铁制椅子前,将洛尔按在上面然后,顺势跨过洛尔纤柔的身躯,敛起血色裙摆,径直坐在他的大腿上。
一边抓着洛尔纤细白皙的手腕,用荆棘枝条将之锁在椅子后面。
洛尔被绑在椅子上,看着这个压在自已身上的女人,感受着大腿上挺翘浑圆的触感,但是却没有一丝旖旎。
身体上的痛楚在提醒着他,眼前这个女人随时可能将他撕碎。
“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洛尔无助地乞求着,白皙的俏脸在刚才的暴虐下已经一片绯红,眼眶里氤氲着湿润的水雾。
伊兰达妮居高临下看着他,带着赤裸而包含欲望的审视,此时的洛尔身上尽是破碎的布条,洁白如温玉的肌肤暴露在她面前。
正是因为过于白皙稚嫩,所以任何痕迹都会在上面停留很久,昨天的鞭痕仍然横七竖八地残留着,带着异样的美感。
“做错了什么?你辜负了我的好意,擅自唤醒了那个女人,差点坏了我的大事!”
伊兰达妮冰冷地说道。
“你只是让我去送死!明明你自已害怕,不敢进去面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