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赵母给银子的时候,赵六一直追问银子如何得来的。
还好,昨天,巧梅给赵母打了预防针。
下午,花娘身边的老嫲嫲喜笑颜开地从外面回来,拉着花娘谈论起了八卦。
“杏花胡同音儿,真可怜,脸肿得像个猪头。”说着可怜,实则幸灾乐祸。
“怎么了?”花娘睁着好奇的大眼睛问道。
自己这儿距离杏花胡同很近,都是干着同样的买卖,不免有人拿自己与她做比较,对她的事情还是有几分好奇。
老嫲嫲看了一眼巧梅,并没有减轻音量,“昨晚,她家被盗了,她房间里的首饰都丢了,她娘发火,将她打了。”
“哎呀,”花娘惊恐地捂着嘴巴,她是真的害怕了,因为自己的嫲嫲也会打自己。
“听说,她娘准备让她回老家呢。”说完,老嫲嫲嘿嘿一笑。
“回老家也挺好的。”
“你懂什么,她如果回了老家,只有这样的份儿,”老嫲嫲说着,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姿势。
“会死吗?”
“跟死了,差不多,就她那样的,最好的待遇就是给大爷当妾,回老家,要么嫁给傻子,要么给残疾的,一辈子完了,跟死了差不多。”
“原来是这样啊。”花娘落寞地点了点头。
看似在说音儿,花娘知道自己何尝不是这样呢。
自己最好的选择也就是给富商当妾。
“花娘啊,你可要赶紧快点,这段时间没了她,我们可要发财了。”老嫲嫲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
“我知道了,嫲嫲。”花娘听懂了。
“什么快点儿呀?”巧梅忽然问道,将两个人吓了一跳。
“没,没什么。”花娘支支吾吾地说着。
“真不要脸,小娘子家的还要偷听别人讲话。”老嫲嫲不甘示弱地骂道。
巧梅不惯着她,一巴掌呼过去,将她的老脸呼歪。
“你看清楚这是谁的家,想明白自己是什么身份。还有,这里是我‘家’的院子,我是光明正大的这儿,你们要说悄悄话,回你们自己房间里面,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发完飙,巧梅就离开了,不给敌人任何反击的机会。
回到房间,巧梅无心做事,脑袋里不停浮现,那一双平静的眼睛。
她应该知道我拿了他们的银子,为什么没有把我供出来?回了老家,他的下场又会是怎么样的呢?
巧梅实在坐不住,换了一身男装,乔装打扮一番,来到杏花胡同。
“请问,有人吗?”巧梅敲了敲大门,喊道。
“你找谁?”大门打开,变态老嫲嫲的脸出现在门缝中。
“鄙人久仰音儿姑娘大名,特意前来拜会。”
“谁让你来的。”老嫲嫲看到陌生人十分警惕。
在胡同里面经营这样的生意是违法的,如果被抓到轻则会被罚款,重则有可能坐牢。
眼前的公子,不仅是陌生人,看着也不像是富有的人,没必要给他好脸色。
“是,荣哥儿,他介绍我来的,”巧梅说拿出碎银子交到老嫲嫲手里。
这银子还是从她那银锭子上剪下来的。
“哎哟,你看我有眼不识泰山,公子贵姓?”老嫲嫲看到银子一改刚才的态度,喜笑颜开,将碎银放在荷包里,打开大门,迎接巧梅进去。
“免贵姓赵。”进门后,学着街上的秀才,唰的一下,打开扇子,潇洒地扇了扇。
“赵公子,里面请。”老嫲嫲热情地招待巧梅进屋做。
进屋后,看到两个妙龄女子。
一个脸肿得像猪头,另一个女子正在帮忙上药。
“这...”巧梅故作不解,用扇子指着这两名女子问道。
“哎哟,赵公子,你看我老糊涂了,忘了跟您说了,昨天音儿姑娘摔了一跤,把脸摔肿了,这两天没见好。”老嫲嫲说着,拉过来另一个妙龄女子,“这是音儿的妹妹,叫双儿,要不刚从老家过来,还是大闺女呢。”
“啊,这...”巧梅故作为难地说道:“我是仰慕音儿姑娘的名声才来的,既然今天音儿姑娘不方便,我改日再来吧!”
“公子,来都来了,岂能空手就回。既然您喜欢音儿姑娘,我让她留下来陪你就是了。”老嫲嫲说着就把巧梅按在椅子上,坐在音儿身旁。“公子,我给你们打酒,酒钱二两银子。”
“给你,顺道买些好菜过来,好酒需要好菜配。”巧梅摸出一把碎银子,放在老嫲嫲的手上。
老嫲嫲掂了掂银子,高兴得出门了,临走,把双儿也带走了。
“你们买的什么酒,这么贵?”看到人走远了,巧梅打趣地问道。
“酒不值钱。”音儿摸了摸脸红的疤痕,“值钱的是人。”
“昨晚,见到我为什么不喊?”巧梅直接问道。
“那你今天为什么又来了,不怕我揭发你吗?”
“就你们几个女的,也打不过我呀。”巧梅对自己的力气还是很有信心的。
“你怎么知道只有女人,在你来之前,我可是被几个男人轮番打的。”巧梅自嘲地笑了笑。
“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