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宗平欢喜地道,“念卿,原来你家里有人是开花琅店的,同窗这么久,你怎么不早说啊,我们乙班的学子,哪个不爱花惜花,只可惜好花难寻。” 众学子纷纷附和,岭南人爱花惜花是出了名的,这些年轻学子都喜附庸风雅。 邹聿面上有些悗惜,“对啊,念卿兄,你若早说,我这里还能有一笔大单,上旬我表姑姑家设宴,就在“花语阁”花费了上千两的银子购花布置。” 有生意自然优先同窗。 这时,宁远哎呀一声,拍拍邹聿的肩,“那你表姑那银子可白扔“花语阁”,花语阁里能有什么好东西?都是些寻常的花草,妹妹那里随便一株花草拿出来,花语阁里比不了。” 邹聿心道,你的货好谁人不知,可你光一盆花就花了二千两银子,她姑姑花了一千多两银子都可以买一车了。 口中却道,“姑姑没见着好的,自然以为自己手中的是宝。” 又感叹一句,“不过价格如此高昂的兰花也是少见。” “奇花自然价高。” 宁远理所当然的说道,“若是和那些烂俗花草一个价,那还当得起一个奇字吗?” 这个道理谁都懂,学子们深以为然。 “宁远,你以为我们不知念卿兄家的兰花好吗?但也要拿得出银子来买。” 邹聿翻了个白眼,“我们可不像你和赵同窗一样有钱啊,随手就是二千两,八千两的。” “几千两的银子与你们来说就跟身上拔根毛似的,我们万万是不能比的。” “就说我吧,平日里长辈给的零用。我一分不花,就想着存点钱,买几盆好花养着。这不存了好几年的,手头连一千两银子都没存到呢,还将将只有八百两。” 来此的学子当中,有几个家世不错的,有钱人家的孩子。 但多数的学子家境一般,几百两的银子他们省省也有,若是上千两就是花卉再好,也敬谢不敏了。 邹聿一通牢骚之后,哀叹连连,幽怨地看一眼周子恒,“好想买啊,可惜囊中羞涩,宁卿兄你家的花卉为何要这样贵,就没有便宜一点的么。” 邹聿是个中度兰花爱好者,看见品相好看的兰花,就心痒痒,见过两盆奇兰,可不心头发痒。之前不知周子恒家是开花琅店,如今得知了,馋得不行。 学子甲道,“是啊,见过赵同窗和宁同窗带来的兰花后,花市里的兰花我都看不下去了,独独那盆彩蝶兰在我梦中徘徊不去,念卿,你说,你们家害不害人,若是我以后无花可买,那都要怪你妹妹,怎么那么会养花。” 看同窗们抓耳挠肺的样子,周子恒嘿嘿笑。 要说种养花种花,还得是自家妹妹。 这爱花之人见过妹妹养的兰花后,谁还耐得住啊。 他咳了一声道,吸引他们的注意后,说道,“瞧把你们吓的,我家又不是只卖那千两、万两的奇珍,寻常几百两也有的呀。” “不过就是几百两的花卉,外头千两的也比不上。” 周子恒面上不无得意和骄傲,“我妹妹种花可是一绝,无人能比。” “赵屿,宁远,你们说是不是。” 被点名的赵屿、宁远甘当工具人,必须得赞扬啊,“怎么不是,妹妹种花那必然是一绝啊。” 众人一听都夸好呢,还有几百两的这等便宜的,顿时更心动了。 学子甲,“念卿兄,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三百两的兰花不拘品种给我订二单。” 一见有人已经订单了,众学子站起来,围住周子恒,纷纷哄抢,“念卿兄,你也我五百两的来二单。” “我也要,我也要,八百两的墨兰先给我订一单。” 周子恒接花单接的合不拢嘴,他从书袋换出纸笔,“别急,一个一个来,我做个登记。” 这时,陆宗平卑微的声音突然插入,“再过半旬就是我祖父寿辰了,我祖父素来独爱兰花,我不得买盆兰花孝敬孝敬他老人家,念卿兄,你那有一千两的奇兰吗?不要烂大街那种,相较宁同窗那盆也行啊。” 宁远听了,不由心头火起,“陆宗平,你这算盘珠子可真会拨,我花二千两买的彩云追月,你倒好,一千两,你就想买。我呸。” 陆宗平得罪不起他,忙叫他,“宁兄,小弟手头只有这一千两了,我也不是说定要你那盆彩云追月,只是比照你那盆来,请念卿兄给我选好点儿的。” 宁远一听这小子同窗也不叫了,直接称兄道弟起来,心理一乐呵,也不与计较了,嘴上不由道,“你放心,妹妹那里就没有劣等货,介时保管你满意就是。” 周子恒心道,我谢谢您罗,不是你家的生意,你倒是答应的比我还快。 周子恒心里打着小机关,手上的动作却是飞快,上餐前,宣纸上写了满满一张,仔细一算也有上万两了。 他放下手中宣纸,豪爽地道,“好快学子们放心,家中的生意,自然不会让大伙吃亏。” 这时,酒也上来了,菜也来了。 学子时纷纷举酒向周子恒表示感谢。 陆宗平动了动筷子,突然说道,“你们有没有觉得,今天的菜上得有点慢。” 几个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