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李妍正色道,“世道艰难,和郡县经历旱灾和疫症,无数孩子的失去父母,无处可去,义父义母心善,不忍见孩子们流落街头,所以打算建立慈安堂收容这些孤儿。” “如今义父大人已经着手在筹建校舍,这两日我和义母也聘了几位教习,眼下还缺几个像老和尚您这样德高望重的前辈坐镇。我此次特意前来,诚意相邀,请老和尚前在慈安堂挂个客卿的名头,不知老和尚意下如何何?” 老和尚双手合十,念了句,“我佛慈悲。” “如此善举,老和尚岂有不应之理。” 李妍轻笑一声,“我就知道老和尚大慈大悲,不忍众生受苦。” 面对李妍的夸耀,老和尚一脸平静,又打了一句佛语。 李妍又是一笑,“我们慈安堂的教习需要每日授课,但老和尚您做为我们慈安堂的客卿,自然与他们不一样。” 老和尚看着少女的笑脸,眼皮子下意识跳了跳,感觉有套。 “我知你不喜俗事,我也不为难你,这样之后老和尚你只需一月去一趟慈安堂,花上一两个时辰讲讲佛理经义就行了。” 老和尚听她这么一说,心稍稍宽了些,一个月一日,确实不多,他微笑点头。 不想李妍皱着眉头又说道,“不过一个月一次开坛讲课,这时间上会不会太少了点,孩子们就是想学也学不到什么。” 老和尚心口一提,未等她开口前,忙道,”你若觉得一月一堂课时间不够,不如当日我多讲一堂课,你看如何?“ “老和尚管理这么大寺庙确实辛苦,能去慈安堂开上两堂课,我自然满意。” 李妍看着他一脸为难,”不过我已经在义父面前夸下海口,客卿的课程七日安排一堂,您是不可能再安排出来时间,可我义父那里委实也不好交待。” 被她这么一说,老和尚眼皮子跳得越发厉害,总觉得小姑娘后面还有招等着他。 他叹了口气,一脸挫败,“你直说吧,你怎样才满意?” 李妍哈哈一笑,“老和尚果然直爽,不如余下的课程就让您名下的大弟子净空和尚替您前往,您说怎么样?” 老和尚翻了个白眼,喝了口茶排解郁气,“你都替我做主了,我还能说什么?” 李妍抚掌,站起来道,“那此事就这么说定了。” “你别把我的药忘了就行了。” 老和尚一再叮嘱,又站起来道,”你再这里先坐会,《观自在菩萨》的画像放在禅房,我去给你取来。” “好嘞。” 李妍复了坐了下来,对着老和尚的背影喊道,“你再给拿几串菩提吧,要开过光的,沉香手串也多来几串。” 他送给周子恒的星月菩提,便宜哥哥觉得过于珍重,舍不得带,去书院时把佛串摘下收了起来,李妍都来大悲寺了。 少不得再向老和尚再要几串不差的佛珠一则是作为礼物送他,恭贺他取得好成绩。 二则此去岭南,也可以用佛珠替兄长做做人情。 李妍老是想得挺美,老和尚听后险险绊倒在门槛上,转头道,“这来几串,那来几串,当我这里贩卖手串呢,还要开过光要求还挺高!” 李妍笑笑道,“你这观自在菩萨的观音像都送给我了,也别再小气这几串佛珠了。到时你要的药给你多弄两颗。” “我这里的好东西,迟早有一天要被你骗光。”老和尚深深叹了口气,幽怨道。 “哪能啊。”李妍呵呵笑。 好和尚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回头脚不停往禅房奔去。 看来之后禅房里的好宝贝他都得藏深一点了。 趁着老和尚拿东西的空隙,李妍悠哉哉地在茶房品了会茶。 等老和尚拿了东西过来,李妍这茶也刚好喝完,欢欢喜喜地拿着东西和老和尚告别,”那等开课了,我让人过来通知你。” 老和尚朝她挥挥手,等李妍走后,老和尚又叫了名下大弟子过来,将去慈安堂讲课的事和他说了一下。 看着一脸淳厚的大弟子,他不忘叮嘱他,“到时遇着李妍那小姑娘,你尽量离他远点。” 他名下弟子三人,唯大弟子净空敦厚,李妍谁也不选,偏偏选了净空。 小姑娘连他都骗的轻易容易,让他不得不为这个大弟子忧虑。 净空虽不知其意,还是顺从地应下。 李妍在老和尚这里收获满满,周毕也不逞多让。 借着李妍之前给的逍遥居士的名作和张元搭上了话,两个人一起欣赏了画作之后,还约好明日一起去松山后面的淡水湖垂钓。 李妍去了周府和周毕互通消息,听说了他和张元的进度,笑着恭喜他,“看来义父成竹在胸,张元迟早归顺义父,可喜可贺啊!” 周毕一双逗眼眯成了一条缝。 周夫人笑着泼冷水,“这八字还没一撇,你别再夸他,他啊不经夸,一夸尾巴就要翘起来。” 多日来,李妍已经深知周夫人对付便宜老爹那一套,那便是要时不时压制他一番。 在母女两个面前周毕已经习惯伏低做小,任由周夫人在丫头面前说教。 反正在义女面前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