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用手肘肘好友的胳膊,笑笑道,”伯母这么宠妹妹,你们家女孩子可真幸福。” 周子恒在周夫人的棍棒教育下,早就认清现实了,在他们家只要是男的,就没人权。 宠妹狂魔周子恒理所当然地说道,“我妹妹这般乖顺,就该宠着。” 小七撇撇嘴,心道这呆头鹅怕不是对乖顺两个字有什么误解,李小姐如此当得上乖顺,那这天下的女孩子就没有不乖顺的了。 不过小七也懒得和这呆头鹅说,说了他也不会信。 这时,一道突兀的声音突地传来,“大家早啊。” 少年人踏着第一缕晨光走来,胸前的金算盘在晨光下闪闪发光。 周子恒皱眉看着这个衣着华丽,浑身散发着珠光宝器的少年人,问小七,“他谁啊?” 小七心道你妹妹招来的驴儿呗。 “此人名唤蔡不逑,是李小姐为慈安堂招的教习,别看此人穿得花里胡哨的,这算盘厉害着呢。” 周子恒瞥了眼那能闪瞎人眼的金算盘,哦了一声,低头暗自思索。 此人这么早出现在此地,除了妹妹授意,不作他想。 宁远从肩上取出折扇,靠近好友身边,敲了敲他的手臂,小声感慨一句,“妹妹身边能人可真多啊!你不努力不行啊!” 当妹妹哥哥真心不容易,十八般武艺都要行啊,不然怎么在妹妹身旁站上一席之地,还要时刻提防这些少年人会不会对妹妹有不良的企图,念卿兄任重而道远啊。 周子恒一颗为心奋进的心早在蔡不逑出现前就停不下来了。 妹妹如此出色,以后围在她身边的人只会越来越多,周子恒早就想开,眼前多一个蔡不逑也不算什么。 相较秦小春而言,蔡不逑在他眼中完成构不成威胁! 周子恒这厢从小七这打听蔡不逑,蔡不逑却是识得周子恒,小七刚要给他们做介绍,蔡不逑已经对着周子恒拱手道,“周兄,小生这厢有礼了。” 周子恒冲他抱了抱拳,又向他介绍了身边的宁远,大家算是认识了。 少年人打过招呼后。 蔡不逑扫了一圈,问道,“李小姐呢?” 蔡不逑话语刚落,换了衣裳的小姑娘跨出了药铺的大门,少女穿了件藕丝琵琶衿上裳,配了条暗花细丝褶缎裙。 少女本就生得好看,如今这么一打扮更是让人惊艳不已。 “来啦!来啦!” 她欢笑着朝众人走来,比那三月的桃花还要娇俏动人。 蔡不逑眼神在那抹笑容上停留一瞬,忙移开了目光,宁远几个也不敢多看,一旁的好友目光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众人。 宁远不过比平时多看了小姑娘几眼,好友的目光就凉凉落到了他身。 也不必如此防着吧。 李妍问他们,“东西搬运的如何了?好的了话,那我们速速出发吧。” “好了,就等你了。” 李妍喊话小丫头,给每人发了一个香囊和一瓶药水,跨上了马车。 周夫人和阿婆站地原地,目送少年人浩浩荡荡而去,直至人群消失不见,两人这才转身。 李妍和金桔两个人初次出远门,瑟瑟秋风都挡不住主仆两个对外的新奇。 等马车出了和郡县外,金桔急不可耐地掀起了布帘,两个女孩子趴在车窗口向外张望。 周子恒为了尽快赶路,带她们抄的是近道,走的是崎岖小路,路上罕见人迹,道路两旁也异常荒凉,几息过后,主仆两个相对干笑两声,缩回了头。 姚十三和小七、周子恒倒是骑在马上聊上了,因李妍载了三车的鲜花。 为了防止鲜花在路上摔了损坏,他们一路行的极慢,几个少年人骑在马上,悠闲的不行。 小七未曾去过岭南,就让周子恒给他讲讲岭南那边的风土人情。 蔡不逑不会骑马就坐在其中一辆花车上,宁远倒是会骑术,不过他嫌骑马咯屁股,便和蔡不逑一同躲进了车里,这一车的鲜花芳香,可不好外头风吹日晒的好。 李妍的花娇贵喜阴,为了挡风遮阳,她租的马车是四头大马车,内里十分的宽敞。 两个人在鲜花簇拥下,煮茶对饮,别有一番趣味。 只听得周子恒在外头说道,“岭南地处南疆,天气炎热,南迁人口众多,等你们入了岭南境内,就会看到瑶族、黎族、布衣族数十个少数民族盘踞在此地,岭南人口众多,经济之繁盛,超乎你们的想象。” “外界皆以为岭南乃罪臣流放之地,必然交通闭塞,经济落后,事实上岭南早已不可同语而语。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们亲眼见过之后,就知我所言非虚了。” 金桔在马车内听到这一番,又勾起了兴趣,掀开车帘问周子恒,“周公子,我常听闻一句话,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这个时节我们去岭南,我们还能吃到荔枝吗?” “若是上个月初估计还有可能,这个时节,市面已经没有新鲜的荔枝。”不然她上月回府时,肯定要给妹妹带上一筐岭南荔枝尝尝鲜的。 小丫头听后有些失望。 这时宁远从车窗里伸出头来,“小丫头要吃荔枝容易啊,刺史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