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戳人的伤口吧？
所以他犹豫了。
冯铮在那边等了一会，大概是自己猜到了，“咋啦晏哥?有啥就直接说呗。”
“那我，说了？”晏殊的声音带着迟疑，“我这要是说的，你”
“你是不是想问我跟章娴？还是你知道了？”冯铮直接多了，提到章娴他的语气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好像就是普通朋友一样。
这反倒让晏殊有些摸不准了，“我就是”
他叹了口气，还是大概的把从许弥迩那边听来的章娴的想法说了一下，最后说，“章娴可能是为了避免你们见面尴尬，所以不来了。你嫂子的心思比较敏感，所以我给你打了这个电话。”
冯铮那边沉默了一下，过了好一会才开口，“那不然我一会打电话跟她说一下吧，其实要是做朋友的，这么一直避开也就更尴尬了。”
他的声音沉了沉，“其实我已经接受了。”
接受了章娴不喜欢他。
其实这也不难，毕竟章娴那么有灵气的女孩，怎么可能察觉不到自己的喜欢呢。
他也不是没试探过。
单独约过，暗示过。
但是每次都会被技巧性的推掉。
那个时候其实冯铮就知道，她大概是真的不喜欢自己的。
可是又不是很甘心。
为什么不喜欢呢？
所以才会在喝醉的时候趁机表白。
被拒绝的时候固然是难受的。
但是也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好像这才是正确的。
所以第二天酒醒之后，他难过了几天，然后就真的跟章娴说的一样，忘了这件事了。
“你放心，我一会给她打电话试试。”冯铮那边笑了一下，“晏哥信我。”
“你没事吧?”晏殊其实也是担心冯铮的情绪，就怕这小子跟上辈子一样，死心塌地的。
上辈子那个还算是谈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