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春兰吓得花容失色,连连倒退,而林涂从身后抽出一把杀猪刀,冷笑着,一步步逼向少女,说道:“乖乖地把衣服脱光,让老子好好快活一下。否则的话,老子宰了你。”
春兰脸色惨白,退无可退,被逼至太师椅前,对着林涂哀求道:“不大寨主,你放过我吧。我求求你了。”
“放过你?嘿嘿”林涂冷笑个不停,停住脚步,没有在上前去。
他将手中的杀猪刀在半空中玩了几个刀花,低下头观赏着杀猪刀,脸上渐渐地泛起一种淡淡的笑容,那笑容和煦如阳光,令人心中的警惕之意顿减。
明亮的灯光下,杀猪刀表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油脂,泛着寒冷的光泽。油脂下,刀身呈现出一种妖异的暗红色,那一种暗红色并非是杀猪刀本身的颜色,而是宰杀了许多人,长期浸泡在鲜血中,才会形成的血印。
林涂的眼神出奇地温柔而专注,那副神情与平时凶狠的样子迥异。此时此刻,他好像一个痴情的男子,正在凝视自己心爱的女子,让人匪夷所思。
他的食指与拇指捏着刀刃,沿着杀猪刀的刀刃边缘轻轻地摩挲,如同抚摸情人的脸。
忽然,林涂抬起头,冲着春兰一笑,这一刻,令她有一种错觉。
眼前的林涂不再是杀人不眨眼的魔王,而平日里大方豪爽的屠户大叔,一时间,房间的气氛似乎缓和了许多。
春兰试探着开口道:“大寨主,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放过你?哈哈”林涂闻言嘴角带着一抹讥嘲,看了她一眼,仰天大笑不止。
“大寨主,我求你了,行行好,放过我吧。”春兰似乎看到了希望,立即跪了下来,朝着林涂不断磕头。
片刻之后,林涂止住笑声,上前用手按着她的友肩,轻轻地将她扶起来,春兰不知道对方打算如何处置,一直紧张不安地看着他,充满哀求与期待。
春兰登时闻言大喜,正要出言道谢,哪知下一刻,林涂接下来的一句话,登时破灭了她的幻想,直接将她打下深渊地狱。
“老子帮你脱!”
只听得他又说道:“嘿嘿老子会先将你绑在椅子上。哈哈。”
“啊?”春兰大惊,拨开林涂的手,正要夺门而逃,却被林涂掐住脖子,一把推到太师椅上面。
“啊!不要!”
正在这时,一股奇异的香气从窗外飘入室内,林涂用鼻子嗅了几下,觉得它有些奇怪,但美色当前,也没想太多。
“哈哈小美人,大爷等会就让你爽到尽头。哈哈不要乱动,乖乖地让大爷办事,哈哈”他狞笑着,将春兰的左手与太师椅的一个扶手绑结实,又抓住春兰的右臂,准备将它也依法炮制。
“我呸!畜生,下地狱吧!”
突然春兰停止了挣扎,脸上的惊惶之色一扫而光,朝着林涂的眼睛吐了一口唾沫,娇叱一声,右手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狠辣地朝林涂的左胸心脏处插去。
“啊?”林涂看见春兰神情刹那转变,心中就升起一种不妙的感觉,本能地放开她的右臂,抽身倒退。
蹬蹬林涂的身体撞在房间的大门上,他一手捂住左胸,一边朝着春兰喝道:“你不是春兰!你到底是谁?”
那一刀快速,狠辣,精准,只是有些力道不足,破开林涂的护体元气之后,刀尖刺入肉内没能完全穿透他的心脏,难免有些遗憾。
“哼。”
少女眉头微皱,冷哼一声,并不答话,举起匕首正要割掉左手的绳子。然而,她的蓦地大变,匕首的刀刃在绳子。
上割不下去。
不是匕首不够锋利,也不是绳子太结实,而是她浑身发软,根本使不上力!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林涂早就发现了她的身份,给她下了令人浑身发软,能以施展武力的药物?
不可能!少女当即否定了这个答案。
对方若然早就知道她要刺杀他,怎么还会上当,傻呵呵地挨上她的一刀?这根本就是那着性命开玩笑!
血手屠夫,他会吗?他会这么脑残吗?答案同样是否定的。
林涂不会,也没必要,若然他想从她口中问出来历,完全可以采取其他的方法!
她知道,血手屠夫喜欢虐杀,而严刑拷问这一种方式,对他而言,更是小意思!
那么,这究竟是为何?是谁暗暗动了手脚?少女苦苦思索着。
林涂看见她割绳子,正要上前阻止她,可是眼前的情景有些古怪,对方将刀搁在绳子上而没有割断,这又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还有别的诡计?
于是,他不敢贸然上前,而是停在原地,喝道:“看你的出手,老子知道你是一个杀手!到底是谁派你来次数老子的?”
女杀手浑身使不上力,行动又被束缚,已然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她的内心既焦急又紧张,更加多的是担心。
不过,看情形林涂也不知道她已经失去气力,对他造不成任何威胁,当下神情一冷,变得无比平静。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拖延时间,不让林涂看出她的异样。否则,今天她就假戏真做,落到这“血手屠夫”的掌控,一定会生不如死,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