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王求救的目光投向南安王妃,南安王妃脸色凝重。
季心吟站了出来,行礼,“还请叔公恕罪。这次的事让我南安王府的过失。上次清河王妃一事后,府中查出了不少下人有问题,全都发卖了出去。此次举办赏荷宴,府中的下人就不太够用了,采买了不少下人,虽然严格把关了,但还是漏了一两个。”
季景星的脸色难看。季心吟是小辈,加上南安王府并不是她做主,他实在是不好跟她发火。
叶柔然拍了拍季景星的手,让季景星的脸色稍稍放缓,随后对季心吟说:“没关系的。你第一时间察觉了不对,若不是我让你走,你会一直陪着我,她们想做什么也不会得逞。”
季心吟摇了摇头,认真地说:“便是如此,叔母也是遭了罪的。这是我南安王府的过错。”
一旁的清河王见季心吟进退有度,暗暗点头,随后开口道:“有问题的下人可处理了?”
季心吟转而面向清河王,“回王叔的话,已经关进柴房了。”
清河王点头,转头对南安王说:“这人我就代为送到大理寺了。”
南安王起身行礼,“多谢王兄。”
清河王摆了摆手,起身对季景星说:“人总有顾不到的时候,就饶了他这一次吧。”
季景星心烦意乱地挥了挥手,让清河王赶紧走。
清河王也不在意季景星的态度,和在场的人打了招呼后就离开了。
清河王走后,南安王惴惴不安地看着季景星,等候着季景星的发落。
这个时候的季景莘一脸的不敢相信,季景和硬是没拦住,让他冲到了叶柔然面前。
“一定是你这个女人陷害柔婉的!柔婉那般温柔善良,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季景莘冲叶柔然大喊。
叶柔然懒得理季景莘这个蠢货,只对信王妃说:“你这个二儿子暂时还是别成亲了,省的祸害好人家的姑娘。”
信王妃的脸色铁青,死死地盯着季景莘。她一直都知道自己这个二儿子不聪明,但是真的没想到,能蠢到这个地步。自己当初是把胎盘生下来养大了吗?
“景和,把你弟弟拉走。”信王淡淡地说。
“父王!”季景莘不敢相信地唤道。
信王妃咬牙切齿地说:“季景莘,别逼我抽你!”
季景莘的身体一抖,身上的气势顿时消散。
“母后”季景莘怯懦懦地唤道。
“大人在商量事情,有你说话的份吗?”信王妃狠狠地一拍桌子说。
季景莘的脸色都白了。要知道,信王妃很少生气,但只要信王妃生气了,那是谁都别想好。
季景和赶紧把自己这个蠢弟弟拖到身后,说了句抱歉,就退到了信王和信王妃的身后。
信王比较沉默寡言,此时却对季景星道:“景莘这孩子经事少,看不出来叶柔婉是什么人。你别怪他。”
季景星还想发火,被叶柔然按住了。
叶柔然笑了笑说:“无妨。景莘是小辈,我们做长辈的怎么会跟小辈计较呢?”
“多谢婶子。”信王妃起身行礼,随后说,“婶子接下来想做什么,请直说。我们信王府绝对义不容辞。”
叶柔然笑了笑,说道:“还真有一件事需要信王府的人来做。”
“您说。”信王妃点头。
“京郊的一座无名山后有一处庄子。”叶柔然勾起嘴角说,“我需要人把那庄子里发生的事公之于众。”
信王妃一愣,“那庄子里是什么?”
叶柔然没回答,对鹤虱点了点头,鹤虱上前一步,“鹤虱会带你们去的。”
信王妃想了想,觉得叶柔然不会害他们,一咬牙,“行。最多三天,会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的。”
“那我就等着听信王妃的好消息了。”叶柔然说着,又拍了拍季景星的手问,“你可还有说的?”
季景星的满腔怒火在叶柔然做出安排后几乎消散干净了,只能无奈地说:“你都安排好了,我还能说什么?”
叶柔然抿唇笑了笑,“那我们回府?”
季景星起身,目光扫过季景和和季景莘,淡淡地说:“记得明天来王府。”
“是,叔公。”季景和应道。
季景莘被季景和暗地里踹了一脚,只能不情不愿地跟着行礼,“知道了,叔公。”
季景和牵着叶柔然的手,冲其他人打了招呼,然后就离开了。
回到战王府,甘遂一看鹤虱没回来,就知道叶柔然派她去做事了,于是立刻给叶柔然打水,让她擦擦脸。
“小姐,鹤虱这次要多久?”甘遂有些紧张。要知道,她还没有弄懂叶柔然的喜好,不知道能不能服侍好叶柔然。
叶柔然把毛巾放下,笑了笑说:“鹤虱就带个路,很快就回来。”
甘遂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动作都轻松了起来。
一旁被无视的季景星见甘遂这样,忍不住好笑。
“我看鹤虱那么久才把人带回来,还以为她把人训练好了呢。”
叶柔然顺手把自己的毛巾递给了季景星,季景星也不嫌弃,直接搓搓揉揉就自己用上了。
叶柔然的动作一僵,有点不敢置信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