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薇薇到家就把小兔子扣在背篓底下,上面压了块石头就忙自己的去了。
玉儿和蓉蓉摘完绿豆回来时,听见背篓
“小野兔,我捉回来给你们玩的。”
玉儿把绿豆倒进大簸箕里摊开晒上。
蓉蓉已经把背篓掀开了,三只小灰兔缩在一起。
玉儿还在小心翼翼地怕吓到它们,谁知蓉蓉揪住一只兔子的耳朵就提起来甩了甩道:“这么小,三个也煮不到一碗。”
玉儿连忙说道:“你放下,放下,这么小怎么吃?它们多可爱啊!等养大了再吃。”
“还是姐说得对,等养大了吃,可拿什么喂它们呢?”
“娘~兔子吃什么?”
“兔子什么都吃,豆叶子,豆子,粮食,草,菜叶子,都吃,不过不能带露水或是脏,不然会死的。”聂薇薇说了一遍。
姐妹俩准备去老宅让爷爷编一个笼子关兔子。
“行了,快洗手吃饭。”
早饭是绿豆粥,咸鸭蛋,蓉蓉看了一眼就问道:“娘~早上不是摊了麦饼了吗?”
“你咋知道的?”聂薇薇问。
“我瞧见小宝拿着麦饼上学的。”
“眼睛倒是尖,在小锅里,去端了来。”
玉儿起身去厨房端饼子。
这种麦饼是无油无盐的死面饼,放在锅里烙熟,细嚼有麦子的香甜,泡在粥里吃特别顶饱。
蓉蓉起身去甜酱缸里捞个块黄瓜,回来问:“你们要不?”
聂薇薇摇了摇头,玉儿说要一点,蓉蓉就用手撕了一小段给她。
三人吃得正香,外面传来一阵鞭炮声。
“谁家放鞭炮?”玉儿问。
“谁知道,快吃饭。”
没一会又响起一阵鞭炮声。
“吃完了再去。”聂薇薇说完蓉蓉端着碗重新坐下。
两个孩子不由自主地加快了速度,吃完拿起剩下的饼子就一前一后跑出去了。
聂薇薇又盛了一碗,就着咸鸭蛋吃着。
一个时辰过后俩孩子回来了。
“娘你猜为啥放鞭炮!”蓉蓉问。
“猜不出来。”
玉儿直接说了:“是王赖子回来了。”
“王赖子?”
“我来说,我来说,他不但回来了,穿着好衣裳,还带了一个女人和孩子,说是他婆娘。”蓉蓉抢着说完。
“是,还撒糖呢!还说要置地。”
“对,还要修房子,照我们家这样的。”
聂薇薇听着两个孩子说,自己手不闲着地晒着衣服。
对于王赖子和宁木,聂薇薇只觉得恶心,并且想打爆他们的狗头,平日里在村子碰见也当看不见,虽然她已经不是小姑娘了,可那时的阴影还是有的。
后来王赖子就在村子里消失了,有人说出去躲债了,有的说被人打死,没想到还有回来的一日。
对于嫁给他们的女人,她只觉得可惜,这样的男人也配娶妻生子,应该抓起来浸猪笼,可往往作为受害者的女子才会被沉河,真是老天不公,被欺负了也只能忍气吞声。
虽然她闹过,也是在吴家保护下撒泼打滚,真出事死的就是她,她心里清楚她还有用,不然吴家就是吴一族都能决定她的命运生死。
寡妇被嫁被卖,被休弃,被搓磨,人性的恶只有想不到的,就如祥林嫂先是被婆家卖了换钱给小叔子娶亲,二婚再是失去丈夫儿子,被大伯哥撵了出去,大伯哥收了弟弟屋子田地,谁又知道那孩子是被狼叼去吃了的还是被人送进狼口的。
而吴家,如果休了她或是卖了她,三个孩子都是要靠老宅养的,二房未必愿意,两个老的以后要指望二房养老自然不会带着几个拖油瓶,只要她在一日,孩子不用老宅养,顶多偶尔接济一下,两相对比那个更划算呢!
何况如今她还能赚钱,可就算她能赚钱又如何,在这个时代下这些钱,产业都不属于她自己,都是属于吴家的,如今小宝没有长成,她如果作妖就真的是自找死路。
两个孩子见娘亲面色不好,就拿起镰刀去割草去了。
如今家里牛要吃草,猪要吃草,鸡要,兔子也要。
村长查看了王赖子带回来的女人的户籍和两人的婚书。
一应都没有问题,便答应帮他们去上报衙门备案,户籍落到江尾村,临走时村长把王赖子喊到一旁问道:“你们是如何结识?没有什么问题吧?”
王赖子讨好地说道:“村长,这次真的是人家愿意嫁我的,她前头那家男人病死了,日子过不下去了,前头婆婆便三两银子要卖她,我路过就问她愿不愿意跟我,她点了头我才付钱卖了回来的。”
“那这孩子那家也不要了?”
“要是男孩子肯定得留下,这不是女孩子吗?”
村长看了看蹲在地上玩土的小孩,原来是个女孩。
忽然村长又意识到一个问题就是:“你哪里来的三两银子?你在外别是杀人放火打家劫舍了吧?”
王赖子连连摇头道:“不敢不敢,村长我说实话吧!那时被魏寡妇打了一顿,我实在觉得丢脸,便在镇上瞎逛,谁知碰巧救了主家的少爷,便留我在身边伺候,只是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