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虽然兵少,但士气正盛;此山虽然比南山平坦,但汉兵依旧占了居高临下的地利优势。”
“此山本来有一支汉兵,我本以为这支汉兵跟马谡有了矛盾冲突,故而这三日按兵不动,现在想来,定然也是奉了诸葛乔的军令。”
“我等尚不知这支兵马在何处,若是冒然攻山,恐怕会中了诸葛乔的算计。”
“诸葛乔素有名声,不是马谡能相提并论的,”
“通知苏则搬营!”
“先以步步为营之计,逼诸葛乔露出破绽!”
张郃将军士后退百米,在平坦处立住阵型。
山头的诸葛乔见状,遂令军士谨守山头,转身返回寨中。
而在寨中。
魏将胡虎被捆得严严实实,押到了诸葛乔面前。
“跪下!”王平冷喝。
胡虎不肯跪下,杵着脖子大喝:“汉将,别得意!今日我虽然败了,有死而已,但左将军会为我报仇的!”
诸葛乔抚掌而赞:“你倒是条汉子,只可惜,张郃就两万军士,我亦有两万军士,他拿什么替你报仇?”
“哦不对,你这两千军士几乎全军覆没,这样算,张郃比我少了两千军士,这兵力上我应该占优势才对。”
胡虎冷笑:“别以为我傻!你若真有两万军士,又岂会守不住南山?”
诸葛乔轻笑:“南山的确没有两万军士,可我从未说过南山以外没有军士啊?你既然占了这个山头,想必也看到了对面山头的号旗。”
“从这里到略阳三十里,十几个山头,我全都部署了兵马。南山兵马多一点,只是因为他在最前方罢了。”
“我不过略施小计,就让张郃误判了我的兵力,竟然还想围山断水,真是好笑!”
“那不过是我的分兵之计!”
“只可惜,只有你这两千军士来送死,原本我还以为至少会来个五千军士,大计小用了啊。”
胡虎愕然。
见诸葛乔不似说假,胡虎这心中顿时有些慌,咬牙喝道:“你别得意,左将军只是前军。长安的孟将军已经引兵押后而来了。”
“孟将军有五万大军,不对,十万大军,定能将你杀个片甲不留。”
“你,你这混蛋,竟敢诈我!”
胡虎顿时反应过来,诸葛乔是在故意激将套话!
“是你自己说的,莪可没问你!”诸葛乔目光炯炯:“五万大军,孟达倒是对陇右挺重视。”
诸葛乔顿了顿,又对胡虎道:“今日我不杀你,替我给张郃送封信。”
胡虎狐疑的盯着诸葛乔:“你又想诈我?你以为我很好骗吗?”
诸葛乔淡然而笑:“诈你?对我有什么好处?要骗我也是去骗张郃,骗你作甚?我只是不想让我的军士被张郃扣押。”
“虽说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但我的使者若是被张郃割去了耳鼻,也会是件很苦恼的事。”
“子均,送他下山。”
王平推着胡虎来到山头,又将诸葛乔给张郃的信塞到胡虎的怀中,也不解开捆绑胡虎的绳索,一脚将胡虎踢下山。
胡虎摔了个嘴啃泥,一路滚下山坡。
夏侯儒见状,连忙让军士去将胡虎接应回来。
“胡虎,怎么回事?”夏侯儒不明状况。
胡虎恨恨地道:“汉将诈我,又让我给左将军送信。”
夏侯儒脸色一变,连忙引胡虎来见张郃。
张郃见胡虎被诸葛乔释放,本能的多了警惕:“你是如何被放回的?”
胡虎不敢隐瞒,将跟诸葛乔的对话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张郃。
听得胡虎被套了话,张郃气得拍案而起:“胡虎,你竟敢泄密军机,该当何罪!”
胡虎不敢回答,只是低着头认罚。
夏侯儒连忙劝道:“将军,胡虎虽然有罪,但这毕竟是诸葛乔奸诈,眼下用人之时,不如权且记下他的罪,待今后将功赎罪。”
这胡虎原本就是夏侯儒麾下的骁将,张郃见夏侯儒求情,冷喝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拖出去,仗责三十,若今后无功,必斩你首级以正军法。”
胡虎见逃得一命,连忙磕头道谢。
张郃摊开诸葛乔的信,眼神变得更是阴沉。
信中大意就是:这身后十几个山头,藏有一万军士,就问张郃敢不敢来破寨。
“诸葛小儿,竟敢如此猖狂!”
“我就不信你真的有一万军士!”
“夏侯儒,通知苏则,酉时攻山!”
张郃将诸葛乔的信扔到地上,怒气上头。
夏侯儒疑道:“将军,你不是说要步步为营吗?为何现在要攻山?”
张郃冷笑:“诸葛小儿在跟我玩虚实之计,想借此来迷惑我的判断,让我误以为他真的有两万军士。”
“此等拙劣小计,能骗得过别人,骗不过我!”
“十几个山头,没有地利,我看他如何守!”
“只要破了他几个山头,有没有藏兵,一看便知!”
在张郃决定攻山的时候,诸葛乔也召集了众将,吩咐道:“张郃稍后必会来攻山。”
“大兄,你引冀县士卒先行,去下一个山头补充饮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