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名声。”
“替我转告陛下,合肥只要有我在,孙权小儿就只能趴在江东!”
顿了顿,张辽又道:“我戎马半生,到四十了才有子嗣。”
“我儿比不上我,又不似我少年时就在雁门关外与胡人战斗。”
“倘若我挺不过这回,就替我转告陛下,让我儿习文吧,他当不了将军。”
“当然,若我还活着,刘侍中就别给陛下说这话了,”
见张辽有交代后事的迹象,刘晔不由暗暗一叹,道:“将军且宽心养病,我都记得了。”
待刘晔离去,张辽的眼神变得凌厉。
“我染病的事,本来是没多少人知道的,陛下忽然让刘晔带着太医来合肥,这消息怕是瞒不住了。”
“倘若孙权小儿得知我染病,必会伺机来攻。”
“得让大将军早做准备了。”
张辽的判断很准。
孙权的探子在死了好几个后,最终探得张辽染病、刘晔带太医来审视其疾的情报。
当情报传回建业,孙权激动得连樽中酒都来不及喝就站了起来。
“张辽染病?哈哈,天助我也!”
虽说同意了跟刘备两路并进,同伐曹魏,但孙权对合肥的张辽十分的忌惮。
去年就是因为曹仁和张辽都在合肥,让孙权不敢趁着诸葛亮北伐的时候去打合肥。
如今张辽染病,曹丕连太医都派来了,这意味着张辽病得不轻!
“趁你病要你命!七年了!七年了!张文远,七年前的耻辱,我一定要拿你的命来偿还!”孙权一脚踢飞眼前的桌子,拔剑将桌子劈成两半。
想到逍遥津一战的耻辱,孙权就感觉人生就充满了污点。
堂堂江东之主,披甲十万之众,竟然差点被张辽给斩了!
若真的如此,孙权就跟踏顿一样,成为张辽那绝伦勇武的战绩了。
“传令,在濡须口立将台,我要登台拜将!”
孙权虽然激动,但并未因此而丧失分寸。
自逍遥津一战后,孙权就明白自己不是个能统兵的。
既然是吴王,那就鼓鼓士气就行了,何必再亲自上阵?
如今的江东,虽然将才凋零,但也有那么一两个可用的。
孙权这次的态度很坚决,来到濡须口后,就拜陆逊为辅国将军,都督濡须口七万大军,引众将讨伐合肥。
由于在偷袭荆州的时候,吕蒙将陆逊犯的错都扛了,陆逊并未因此而受罚,反而还受功加封。
陆逊又在夏口治军,颇得众将钦佩,被拜为主将倒也没多少人不服。
为了避免有军中老将自恃资历不服陆逊,孙权又赐陆逊假节钺。
“伯言,我将濡须口的兵马都交给你了。”
“这次,一定要拿下合肥城,生擒张辽,我要亲自斩下张辽的首级!”
“昔日耻辱,这次定要让张辽加倍偿还!”
孙权亲手将节钺送到陆逊手中,仔细的叮嘱。
陆逊也知道这节钺的分量,立誓道:“吴王放心,末将必不负所托!”
章武二年四月,孙权在濡须口誓师伐魏,声势浩大。
同月。
南郑。
刘备、诸葛乔和赵云自成都返回。
除此外,在成都的黄权、赵融,以及省亲的吴班、吴懿、张南、陈式等将,也跟着刘备抵达了南郑。
巴西郡的张飞、武都郡的马超,也相继奉令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