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丕退守潼关。”
“……”
刘禅声音洪亮,抑扬顿挫,铿锵有力,听得群臣激动不已。
“天佑大汉,陛下神威!”
“天佑大汉,陛下神威!”
“天佑大汉,陛下神威!”
随着刘禅话音落下,大殿上响起一片高呼。
待得呼声渐小,刘禅又道:“陛下有令,尚书令李严,司徒许靖,零陵王刘封,即日起与我同往长安觐见。”
“我不在时,由尚书刘巴主掌诸事,来敏、董允、费祎、尹默协助。”
“如遇军情,可前往丞相府请辅汉将军诸葛乔主持大事。”
来敏、董允、费祎、尹默皆是太子东宫属官,平日里都有参政议政。
刘禅不是第一天监国了,人事任命日渐成熟。
刘封、许靖、李严都要跟着去长安觐见,刘禅自然得留下太子东宫属官来分权。
见刘禅的政令有条不紊,许靖亦是捋了捋美髯,心中欣慰。
丞相府。
秋菊的清香,弥漫在院中。
一个粉雕玉琢的幼童,戴着粗布手套,在院中欢快的爬行。
时而又歪歪斜斜的站起来,走了几步又爬在地上,翻了个滚。
幼童似乎找到了乐趣,不知疲惫的重复。
侍女青衣和黄衣小心谨慎的跟在幼童身后,避免幼童爬到危险处。
“攀公子才一岁,就能爬会走,偶尔还能说几个字,如此天资,真是令人惊叹。”
“辅汉将军的儿子,自然不会差。”
“也不知辅汉将军何时归家,若是见到攀公子如此聪慧,定也会欣喜。”
正说间,诸葛攀已经爬出了院门,“咯咯”而笑。
青衣和黄衣连忙上前。
正要将诸葛攀抱回院中时,一只大手抢先拎起诸葛攀,正是归来的诸葛乔。
“辅汉将军?”
青衣和黄衣愣在原地,似乎不太相信眼前所见。
诸葛攀则是直接去抓诸葛乔的头盔,那双清澈的双眸中满是好奇。
诸葛乔不由轻笑:“喜欢盔甲,以后就当将军吧。”
诸葛攀双手拍着头盔,再次“咯咯”而笑。
“阿母和银屏在何处?”诸葛乔打断了青衣和黄衣的愣神。
青衣连忙道:“丞相夫人受邀去见安汉将军夫人了;将军夫人要给攀公子熬鱼汤,亲自带人去江上捕鱼去了。”
关凤虽然读书知礼,但同样也有习武之人的豪迈之气。
为了给诸葛攀熬鱼汤,亲自带人去江上捕鱼这种事,关凤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诸葛乔不由逗了逗诸葛攀:“阿狗你这小子,可真有福气。以后若是顽劣,就将你扔江里当渔夫,天天给你阿母捕鱼。”
青衣和黄衣只感觉头都炸裂了。
扔江里当渔夫?
辅汉将军你这是认真的吗?
哪有将军的儿子当渔夫的啊!
“我去寻将军夫人。”
“我去寻丞相夫人。”
青衣和黄衣捂耳而走。
诸葛乔拎起诸葛攀走入内院,又将诸葛攀往地上一扔,任由诸葛攀在院中爬行。
闻着院中的秋菊香味,诸葛乔扫视熟悉的院落,心中无比的宁静。
不论漂泊何处,不论漂泊多久,家始终是心灵的港湾。
感慨间。
诸葛攀又爬到了诸葛乔身边,一手抱着诸葛乔的左腿,一手指向诸葛乔的头盔,奶声奶气:“阿——父——”
咦?
诸葛乔惊讶的看向诸葛攀:“竟然都会喊‘阿父’了。”
心中大悦的诸葛乔,将头盔取下来给诸葛攀把玩。
却不料,诸葛攀抱着头盔,竟然一边拍一边欢呼“阿——父——”
诸葛乔的脸瞬间黑如锅底。
什么会喊“阿父”,你就会“阿父”这个词是吧!
阿狗啊阿狗,你可真的狗!
我堂堂辅汉将军,不跟小儿一般见识!
等你再长几岁,定让你知道何为父爱!
诸葛乔的脑海中,瞬间有了“嫡长子培养”的雏形。
不多时。
黄月英跟青衣匆匆返回。
黄月英本在安汉将军糜竺的府上,跟安汉将军夫人讨论成都的闺秀。
安汉将军夫人有意给长孙糜照寻个良配。
正讨论间,骤然听得归来的糜照来了一句“大丈夫只换功名不立,何患无妻?孙儿正是求功名的时候,婚嫁只会影响孙儿的拔剑速度。”
气得安汉将军夫人当场将长子糜威给喝斥了一顿,受无妄之灾的糜威,当即立下诺言要在一个月内要给糜照寻门亲事。
黄月英听闻诸葛乔也归来了,遂辞别了安汉将军夫人,匆匆返回丞相府。
见诸葛乔那原本的俊脸变得粗糙,黄月英颇为心疼,万千言语堵在喉咙。
西北本就多风沙,诸葛乔又常统兵,风吹日晒雨淋,再俊的脸都会变得粗糙。
对此。
诸葛乔是不在意的。
男人的魅力不在于外,而在于内。
就如那狄胖胖,四方步一走,字腔一出,无人会在意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