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活不能自理,毫无隐私可言。
现在,身体一天天恢复,醒过来、坐起来、站起来,随意走动。
不再是一碰就倒的瓷娃娃,他可以慢慢变得强大,反过来保护家人朋友。
抱着妻子,穆辞年陷入沉沉的梦乡。
她就像当初的那只鸟儿,是沉闷死寂生活中一抹鲜活的亮色,习惯孤寂的他不愿折断她的羽翼,曾想将她送往更广阔的天地。
她深爱着他,自愿留下。
从此,阴冷无光的世界渐渐有了颜色,温暖明媚,叫人心生眷恋,再也无法适应过去的种种。
他不会再让她离开了。
以爱为名,画地为牢。
华昭昭没发觉他的疯批念头,在男人那不算坚实的胸膛前蹭了蹭,手搭在他那瘦瘦的腰上。
“好梦,辞年。”
“嗯,好梦。”穆辞年唇角翘起。
今晚一定会做个美梦。
不!做很多很多美梦。
带着美好的期许,穆辞年开始编织今夜的第一场梦境。
不知是不是因着睡前谈过关于矿场挖矿的话题,梦里的他居然飘荡到了远在非洲的异国他乡。
炎热、肮脏、饥饿、黑暗、暴力……
这不知名的矿场宛若人间炼狱。
更糟的是,穆辞年在这里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蓬头垢面、面黄肌瘦、衣衫褴褛,脸颊上还带着一道皮肉外翻、深可见骨、发炎流脓的伤。
但,穆辞年一眼就认出了她。
那双即使在逆境中依然闪闪发光的眼眸,此时此刻迸发着惊人的光亮,坚韧不屈。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