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环境下,残余的食材腐败程度更高。
厚厚的一层霉菌,隐约看到虫在蠕动,一时间竟不知该从何下手。
良久,杭雨燕叹息着先从碗柜中找个盆泡发海带丝,把它和鸡蛋放在外面的餐桌上。
找来垃圾袋,把外卖盒子全部丢进去。
再将碗筷洗好放进消毒柜。
杭雨燕废了老半天劲儿才将厨房给清洁完毕,而后拖着疲惫的身躯着手做汤。
身体累,心不累。
想到那句古话“为君洗手作羹汤”,如果可以,她愿意一辈子为姜大哥做汤。
她条件是不好。
但没有人比她更爱他。
爱,是无价的。
环瑞无比的幸福滋味,杭雨燕耐心细致地做起海带丝蛋花汤来,这一回不再像幼年时那般,战战蜕蜕地做汤,生怕醉酒的父亲冲过来打她。
姜大哥才不会打她。
他会保护她。
杭雨燕渴望尽口能地延长做汤的时间,同时又实在放心不下沙发上的姜宴辰。
她想让姜宴辰快些把汤喝下去,回房间休息。
沙发上的姜宴辰渐渐进入梦乡。
厨房传来的声音越来越缥缈,他那双沉重的眼皮再也克制不住重重阖上,意识在不知不觉间脱离现实,再次回到那个可怕的梦境里。
姜宴辰用这些天的醛生梦死,深刻地明白了一个道理。
酒不能消愁。
他试图把自己灌醉,醉到一糊涂、意识不清,最好连自己是谁都忘记,姜宴辰还是会在梦里看到华昭昭挽看另一个男人的丰臂出现。
大家都叫她“穆太太”。
姜宴辰知道自已没有资格质问她。
在她最困难、最无助时,他在哪?他甚至都不知道她险些被校园霸凌给逼得跳楼自杀。
要不是她凭借一手医术治好了穆辞年,现在又该是什么下场?姜宴辰愧疚、悔恨。
不恨她,恨自己。
显示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