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脸上流露着羞惭之色，小小声：“昭昭，我，我可不可以……”
“可不可以什么？”华昭昭茫然眨眼。
肖芷惠咬唇：“我，我……我能加你的好友吗？”
华昭昭恍然。
当年她经常和肖芷惠在线上聊天，自然是发现肖芷惠后面删除了她的好友……
说起来那还是她刚学会用社交软件没多久。
为了奖励她成功考上大学，华父在开学前花半个月工资给她买了人生中的第一部智能手机，也是在那个时候，尝试着注册了微信、QQ、支付宝等常用软件。
后来，商菲儿用那部手机挨个给好友发恐吓消息。
这些“好友”只包括医学院学生。
商菲儿就是胆子再肥硕，又怎么可能堂而皇之地发消息吓唬华昭昭的家人、老师和旧友？
这是生怕校园霸凌闹不大？纵然有自信沈家能轻易把事情压下来，还是不能太嚣张猖狂。
肖芷惠就是“好友”之一。
在收到恐吓消息后，害怕被商菲儿盯上，肖芷惠最终选择了将华昭昭删除。
连电话号码都没留。
过去将近四年，肖芷惠早已忘了华昭昭的联系方式。
“昭昭，对不起，我……”
华昭昭笑了笑，好像从来都没有被删过一样：“正好，咱们可以在线上联系，等下一起到食堂约个饭。”
说着，华昭昭拿出了手机，打开微信界面。
再打开扫一扫。
“我扫你吧？”
“啊？好的，好的。”肖芷惠完全没想到华昭昭居然没有直接翻她一个大白眼儿，赶紧哆哆嗦嗦、手忙脚乱地打开微信名片。
“叮——”
随即，通讯录“新的朋友”里出现了一条好友申请，点开，肖芷惠看到了熟悉的头像和昵称。
似曾相识的一幕。
肖芷惠的心像是被利爪狠狠地挠了无数下，泛起绵密尖锐的疼痛，很闷很窒息。
要不是沈禾凝和商菲儿倒台，自己大概率还是跟从前一样，和华昭昭形同陌路。
点击“通过”，抬首，华昭昭正垂眸改着备注和标签。
【芷惠】
【朋友】
肖芷惠的心闷疼得厉害。
要是华昭昭打她骂她羞辱她，或是干脆视她如无物，肖芷惠还能好受些。
可华昭昭还是如从前那般温柔美好。
华昭昭还把她当作朋友！
愧疚感仿佛化成了实质，宛若沉甸甸的巨石，牢牢地压在肖芷惠的心上，几乎快要呼吸不过来。
“我，对不起，昭昭……”
肖芷惠哽咽难言。
“好了，好了，没事了，芷惠。”
华昭昭手机都没来得及揣回兜里，抱住了肖芷惠，轻轻地拍着她的脊背。
她对肖芷惠本来就不曾心生芥蒂，眼下看到曾经的好友哭得这么伤心，滋味也不好受。
尤其对方还是个漂亮的小姑娘。
年轻人在末世可是代表着希望。
华昭昭柔声安慰着。
“为什么一直说对不起啊？我们是朋友啊。你看看你哭得脸都花了，来，笑一笑嘛。我们家芷惠长得这么好看，笑起来一定更美。”
闻言，肖芷惠哭得更大声了。
她真是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