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一直都知道五十岚月见隐瞒了一些东西,可他做梦也没想到对方说出的内容居然会那么奇异又古怪。
按照常理来说,一贯理智的琴酒是绝对不会相信“穿越世界”这种离奇的事情的,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那五十岚月见平日所展现出的里种种奇特的能力似乎就能解释的通了。
难道,世界之外真的还有其他的世界?
备受冲击的脑子疯狂的运转,想说的话一次又一次的停在嘴边,最后只吐出一句略显冷淡的问句来。
“所以说,你要离开?”
琴酒的左手的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根还没点燃的烟,右手卡着五十岚月见的下颌,迫使他抬起头来。
只要一想到这个小鬼会在不久的未来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心头就涌起一股无名之火,已然因为少年改变了对待组织的态度的银发杀手当然不肯做赔本买卖。捏着少年下巴的大手不自觉的用力,墨绿色的眸子也蒙上一层阴霾。
跪坐在沙发上的银发少年容貌秀丽,纤长的睫毛如同蝶翼一样轻颤,灰色的眸子像是含了一汪清澈的池水,借着自己的力道微微仰起头,端的是一副乖巧又臣服的姿态,让人生出无端的摧毁欲。
琴酒可以想象,当自己掐住对方的脖子将人狠狠抵在沙发上时,少年柔顺的银发会散在两人身上和自己的发丝纠缠到一起难分彼此,他干净的气息会染上自己的味道,白皙纤长的手指会攀上自己的肩膀主动献上丰润的唇瓣,或是安抚或是渴求成全。
“嘶……”五十岚月见疼的倒抽了一口气,他伸手抓住琴酒的手腕,认真的说。“不是我,是我们。”
“嗯?”琴酒动作一顿,五十岚月见借机将自己的下巴挣脱开,把手塞到对方的手里面。
“如果要回去的话,gin当然也跟我一起才行。”五十岚月见理所当然的态度,让琴酒周身的气势稍缓。
“别自说自话,小鬼。”琴酒警告似的捏了下少年的手掌。
“哎?gin明明就答应过的!”
“什么时候?”
“就是拿到十个亿的那天,”五十岚月见不满的鼓了鼓脸颊。“gin都答应了会跟我回家的!不许耍赖。”
琴酒几乎要被他倒打一耙的态度给气笑了,伸出右手捏住少年的脸。“耍赖的是你。”
“反正你答应了。”五十岚月见理不直气也壮的小声嘟囔着,气的琴酒在他脸上又狠揉了两把,直把他的脸颊给揉红了。
放下手看着捂着左脸一脸幽怨地看着自己的少年,琴酒点燃了手中的烟衔在嘴边。
“说说,你是怎么成了五十岚月见的?原来那个去哪了?”
面前这张脸和之前放在自己桌子上的资料上的那张一模一样,可了解对方能耐的琴酒并不觉得,少年会为了那点遗产,就刻意去顶替别人的身份。虽然平日里可能看不出来,但这个小鬼本质上相当的傲慢,只喜欢自己独一无二。
“gin的说法真奇怪,名字和长相本来都是我自己的,”五十岚月见眯起眼睛,语气平淡,“另外一个,不小心死掉了。”
五十岚月见在这个世界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那个和自己拥有同样名字和长相的少年。
那是在一个地下拍卖行的仓库里面,彼时已经被折磨的遍体鳞伤的少年只剩了一口气,周身只裹了一层单薄的床单,白色的床单隐约还能看到有血迹不断渗透出来,和其他被损坏的“货物”一样,像是垃圾一般被扔在墙角自生自灭。
心气不顺的五十岚月见毁掉了那个拍卖行,毁掉了一部部令人作呕的影片,毁掉了所有对少年动过手脚的人们……
在用一场大火将所有的恶意焚烧干净后,将那个为了找人离家出走、却因为被保护的过分天真而被转手卖掉的少年,永远埋葬在了春天。
至于为什么会答应对方的临终要求,愿意顶着对方的身份活动……
五十岚月见也没搞懂,但反正没什么坏处,也就这么办了。
少年在沙发上站直身体,借着琴酒的手吸了一口烟,抬手搂住男人的肩,侧头贴近男人的脸,又缓缓吐出薄薄的烟圈。烟雾缕缕上升,掩映着少年殷红的唇瓣,隽永的眉眼说不出的迷情又带着一股颓然的美感。
“这个世界有些无趣,”红唇若有似无地蹭过男人微凉的唇珠,少年微微压低的嗓音像是小钩子一样勾的人心头直颤,“gin,你敢不敢跟我一起去我的世界看看?”
银发杀手一手按在少年的腰间把人按在怀里,冰冷的唇带着排山倒海的欲念厮杀而来,两人唇齿相接间溢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
“如你所愿。”
……
“也就是说,说了这么多,但你现在还没弄明白怎么才能离开?”
温存过后,披着浴袍的琴酒难得有些无奈地看着趴在怀里装死的少年。
“我也不想啊,”五十岚月见伸手握住男人被水打湿的发梢。“可之前完全没有经验,只能一步步摸索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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