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花千树意识到什么,眼疾手快捂住了他的嘴。
但显然刚刚那缠缠绵绵的一声“二郎”在场的两人都听见了。
杨慕凡的表情最古怪,他甚至后退了一大步,淡然道:
“这位先生怕是认错人了,我家里除了我以外就只有我妹妹,不是你认识的什么二郎,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说完也不看他,只是和纪书礼点头致意后径自离开。
纪书礼还没能从伏羲发癫这个震撼中回过神来,以至于都忘了拦住他说手串的事情。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杨慕凡已经走远了。
他皱眉,微妙的眼神落在司宴那张脸上,“伏羲先生这是……?”
“他不是伏羲大人。”
花千树这才松开他,解释道,“他是司命星君,凡间的名字叫司宴。”
纪书礼一阵恍惚,隐约记起当初宗承炎把人介绍给他的时候,确实是提过司宴这个名字,只是在后面知道他本体是伏羲之后,他便一直以伏羲先生相称,都快把司宴两个字忘了。
“所以……是真的存在司宴这个人?”
“是,”花千树现在比较在意玉圭,见杨慕凡走远,急着去追,只能边走边简单解释,“司命为了救世,入轮回成为司宴,之后机缘巧合唤醒了伏羲大人,又因为一些原因,自愿沉睡,把身体的使用权交给伏羲大人。”
“那他现在又怎么会突然出现,还……咳咳。”
纪书礼想起来都忍不住起一身鸡皮疙瘩,实在是那句“二郎”司宴喊得那叫一个九曲十八弯,很难不让人想歪。
原来神仙也玩这么花的吗?纪书礼走神地想。
“大概因为……刚刚那个人,是二郎神的转世。”
纪书礼:“???”
他惊得一下停了下来。
啊这。
所以他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含情脉脉地管刚见面的男人叫“二郎”,而是见着前同事过于激动,都忘了当前的环境下意识想喊“二郎神”。
真是个美丽的误会。
纪书礼想起杨慕凡那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差点笑出来。
司命还是一脸浑浑噩噩的样子,大概是他从没想过,自己有生之年真的还能再见到二郎神,一时间心绪翻涌,难以自持。
纪书礼还想问,眼前却突然出现一个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小木头?你怎么会在这里?”
花千树下意识抬头,才发现对方是熟人。
“宋倦?你不是在明城吗?”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宋倦看了眼她旁边的纪书礼,面色不善,“你为什么会在香城?还跟纪书礼一起?刚刚我还听说了一些纪书礼身边的风言风语,他们嘴里说的女人不会是你吧?”
虽然是问句,但其实宋倦几乎可以肯定,就是花千树。
长得漂亮娇俏,皮肤好,高开叉的薄荷裙,又纯又欲……
那些人还调侃,纪总就是纪总,难怪这么多年单身,眼光可真够毒的。
他还好奇了很久,目光一直在会场内逡巡,试图寻找纪书礼和她小女友的踪迹。
眼下一见到花千树,先前听到的所有形容词都有了切实的具象。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就是如今站在风口浪尖的那个,传闻中纪书礼的小女友。
可如果她是纪书礼的女朋友,那炎哥又算什么?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花千树觉得宋倦的问题好奇怪,“我现在没有时间,你能不能先让让?”
她说完还下意识转头看旁边的纪书礼。
宋倦一下就火了,“跟我说话没时间,跟纪书礼花前月下就有时间是吧?花千树,你当初遛阿刻的事情我就不说什么了,好,当时是因为我的缘故才造成了误会,我可以当成是阿刻的单相思。可你都住进炎哥家了,如今又撇下他跑来香城,还跟纪书礼不清不楚……”
说着说着,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个“啊”了拖长了尾音,冷着脸毫不留情地戳穿她,“你是专钓有钱人是吧?”
沈刻,宗承炎,到纪书礼,要说这三个人的性格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儿,但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有钱,个顶个的有钱。
他一脸失望的表情盯着花千树,甚至在等她反驳,可花千树非但不反驳,反而是斥责他:
“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什么花前月下什么单相思什么不清不楚?你这个人不会用成语就不要用,我现在是没时间教你,你可以自己回去买本成语词典自己学。”
宋倦:“……”
纪书礼:“……”
对不起,虽然场合不合适,但他有点想笑。
他第一次发现花千树说话原来这么有意思。
但她还没说完呢。
“还有你说的钓又是什么意思?纪书礼又不是鱼,你这人真没礼貌。如果你是因为我跟有钱人在一起而生气,就更奇怪了,我是只能待在有钱人身边,怎么了?谁规定不可以吗?”
“所以你是承认了?”
“承认什么了?”
“你因为纪书礼丢下了炎哥?你知不知道炎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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