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锦姑娘住进东厢房之后,按照小姐您的吩咐,在四周都安插了我们的人手,虽然不能进屋子里伺候,但里面的话还是能听得见,更不要说皇后派来的宫人也没刻意避人……”
“皇后,竟然要锦姑娘,在三天内凑齐十万两银子!”
那可是整整十万两现银啊,别说区区一个叶锦,就算是当年大胤第一皇商君家也不可能拿出来这么多银子吧。
这次,叶锦完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绮月和碧痕二人眼中都是闪过一丝幸灾乐祸的神色,这叫什么,自作孽,不可活!
她们见萧雪棠反应平静,不由问萧雪棠道:“小姐,您这样子看起来,似乎不是很高兴啊?”
萧雪棠淡淡道:“意料之中罢了,有什么可高兴的。”
紧接着道:“不过皇后那边要十万两,恐怕也只是个借机发作的由头,真正的目的是要将叶锦逼到绝境……”
“借皇后的手,将叶锦逼到绝境,那么那位才会真正的出手!”
碧痕和绮月二人听的云里雾里,好奇的问道:“小姐,您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南夫人……”
闻言二人不禁低呼一声,不敢置信道:“这南夫人今日当众被捉奸,自身都难保了,她还能庇护叶锦?”
萧雪棠捏着手中的茶盏,冷笑道:“自身难保?我看未必!”
烛火幽幽下,此时萧雪棠的眼神也变得晦暗不明……
随即似乎是想到什么一般,萧雪棠问道:“吴叔可将里面的东西收拾干净了,千万不能让南夫人察觉出什么端倪。”
南夫人蛰伏在京都多年,与皇室中关系匪浅,萧雪棠暂时不能落下任何把柄在她的手中!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整个汝南王府灯火通明。
众人只见汝南王气势汹汹的带了南夫人回来,也不敢上前问怎么回事。
但让人意外的是汝南王和南夫人二人进了院子,屏退了下人之后。
只见原本还气冲冲的汝南王,噗通一声,跪在了南夫人的面前。
“夫人,您今日受委屈了。”
他神色谄媚,看起来不像是高高在上的汝南王,更像是在南夫人裙下,摇尾乞怜的一只狗!
南夫人美目睨了汝南王一眼,哼了一声,在美人榻上歪坐了下来。
今日折腾了一天 ,她鬓发凌乱,若是一般人此时定是狼狈不堪,可那散落的发髻却给她添了一层妩媚风流。
烛火下,她不再是那高不可攀凌雪绽放的红梅,而是娇艳欲滴的玫瑰,汝南王看着南夫人的目光痴迷,几乎到了神魂颠倒的地步……
他从未见过一个女子,能将冷傲与妩媚这两种气质融合的如此精妙,哪怕她已经不再年轻了,可在汝南王心中,她依旧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为了她,他可以不惜杀害发妻、抛弃幼子,甚至……做出谋逆之举!
见南夫人不搭理他,白皙的脸颊那一片红肿分外的刺目,汝南王跪着挪到南夫人面前,抓着她那细腻白皙的手往自己脸上打去。
“夫人,你生气归生气,别不理我……”
“今日在护国寺,我并非是真的想对你动手,若不这样,你留在那局势恐怕会更加难堪。”
闻言,南夫人总算看了他一眼,终于开口道:“妾身今日与萧颐什么都没发生,是有人陷害妾身。”
听到南夫人这般话,只见汝南王眼底深处那一丝狠戾终于淡去,转而依旧是一副痴狂的神色道:“本王当然相信夫人,可今日这么多世家夫人都看见了,这件事恐怕不好收场……”
“方才在回来的路上我已经想好了,暂且先送你去京都避避风头,等谣言平息之后,本王再找个借口将你接回京都,你觉得可好,只是委屈你了。”
南夫人紧绷着的脸色总算转阴为晴,素手勾着汝南王的衣领让他坐在美人榻上,她也顺势依偎在汝南王的怀中。
怀中女子身段柔软,风情妩媚,就像是致命的罂粟花!
“王爷这么做都是为妾身好,妾身并没有觉得什么委屈的,只是今日这口气,妾身咽不下。”
“妾身在京都这些年,竟栽在萧雪棠那个小丫头片子手中,若不将她千刀万剐,难泄我心头之恨!”
抱着怀中的美人,汝南王一阵心猿意马,但听着她的话,他摸向了南夫人的腰动作顿了顿……
“你是说,今日设计你的人是萧雪棠?”
有段时间南夫人不知为何突然对萧雪棠感兴趣,派人去查了萧雪棠的底细,王府的暗卫查出来的东西他也看了眼。
那萧雪棠少年时因得先帝赏识,与三皇子结下婚约,这整个京都都知道;不过直至她长大了,反倒是资质平庸,成了京都的笑话。
南夫人和叶锦这两个如此聪慧的奇女子,竟栽在了一个草包手中,汝南王忽然起了些兴致……
此时南夫人不知汝南王在想什么,咬牙切齿道:“就是那个贱丫头!”
“仔细想想今日非常蹊跷,我与萧颐前去禅房,本是为了解决景州那桩事,忽然便觉得头晕……”
南夫人将自己与萧颐当场意乱情迷的事情故意省略了去,只说自己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