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悟见太后突然间钻了出来,吓了一跳,心想,太后怎么也会从王宫暗室出来?连忙问道:“太后从哪里进来的?”
范太后惊魂未定,问非所答地说:“慧悟快快想法送哀家出城,哀家要前去搬兵。只要哀家夺回王位,定当重重谢你!”
慧悟听了范太后的话,好像没听见,又问道:“太后,你是从哪里进来的?”
范太后见慧悟假装不听自己的话,心里很是光火,本想发作,但时间紧迫,只得说:“哀家从暗道里出来的。慧悟,快快送哀家出城去吧!”
慧悟看范太后那惊慌失措的样子,知道她是吓傻了。慧悟这几天也知道了宫里发生了突变,她也听见了宫里的打斗声和阵阵的嚎哭,也看见了那两股大大的黑烟,闻到了让人窒息的肉烧焦的焦臭味。但是,她不知道究竟是谁胜了。她推过暗道的门,但拴着。她不敢明目张胆地进王宫。她也打听过,但也没人知道确切消息。现在见范太后如此狼狈,才知道谷天罡完了。
慧悟假装不懂地问范太后道:“太后,天罡大王出什么事了?”
范太后还是心急火燎地说:“慧悟,不能让别人认出哀家。快想办法送哀家出城,哀家再慢慢告诉你!”
慧悟听了范太后的话,却沉吟起来。
慧悟自小体弱多病,几次死而复生。经求神问佛,都说只有出家苦修,才能苟延几年。遂拜在这桐梓观灵悟师太门下,取名慧悟。她与世无争,成天吃斋念佛,不问他事。
慧悟长大后,人也越发标致了。她看着人们成双入对,心里也曾向往过,但一想到神灵签语,也想多活几年,便也打消了那点红尘凡念,每日念佛练剑,倒也逍遥快活。
哪曾想在一个月明风和的夜晚,师父灵悟竟带着天罡大王进了她的禅房。从那天开始,天罡大王总会隔三差五地到她这里,或是把她从暗道里带进宫中。慧悟也才知道,这桐梓观只不过是谷天罡寻兴的一个窝点而已。当然,这些事范太后和宫里的王后王妃们自是一无所知。然而,范太后现在却从她的这条风流路跑了出来,整得不好,这条路就给暴露了。
慧悟知道,只要宫中对方一但发现范太后失踪,很快就会找到这条让她风流快活也荣耀风光的暗道。尽管这个谷天罡大王已死,但她知道,不管是哪个君王,都会从这条暗道出来,在自己观里盘桓风流。可不能让这条让她风骚消魂的暗道让太后给毁了。想到这里,慧悟小声对范太后说:“太后,且听小尼说!”
范太后心急火燎地说:“慧悟,先把哀家送走再慢慢说吧!”
慧悟却不慌不忙地说:“太后,你得先听小尼说!”
范太后见慧悟那样子,心里虽恨,也只得听她的,无奈地说:“好,你说吧!”
慧悟想了想说:“太后,你想过没有,你一走,只要时间一长,对方马上就会发现,那时全城一查,你往哪儿躲?那时,你不仅无法搬兵,说不定还会累及范府,到时,还不是鸡飞蛋打与事无益?不如听小尼的,太后还是先回宫里,你只须把这条道给我留着,我便里外的帮你跑腿传递消息。如果你要见人,待到天黑大家入睡,我再来助你前去相见,那时谁来查你?”
范太后不知道慧悟的目的,问道:“把什么道给你留着?”
慧悟冷笑道:“你不是从那条暗道里出来的么?”
范太后心里把慧悟一顿臭骂,看来这个女人和谷天罡的关系非同一般。但是,她心里清楚,现在不是追究这些事的时候。她也知道慧悟说得对,现在跑,确实风险太大。她也不敢冒险。最关键是得赶快想法把消息传递出去才是正经。想到这里,她对慧悟说:“也好,哀家先回去设法写好,在那里应付她们,你一定要来帮哀家把消息传递出去,那时,哀家一定会好生谢你!”
慧悟笑了笑,竟厚颜无耻地说:“谢不谢我无所谓。我是天罡大王臣民,为嗷里尽力,是我的责任。只是太后不要暴露了这条历代大王们寻找自由的路子才是!”
范太后听了慧悟的话后,心里又把慧悟一顿臭骂,觉得这女人比任何人都骚,看来,男人们也没有一个是好东西,这些大王们三宫六院还不够玩,居然还玩起了外面的女人!她想不通的是,为什么自己却对这条暗道一无所知?不过,她还是感谢当初建这条暗道的祖宗们,不然,嗷里就真完了。她听慧悟要求并不过分,为了大局,她只得点头说:“你说得有道理,我答应你。待哀家回去写好,你一会儿过来取了,去天佑大街找范管家范车,叫他负责传递!”
“好!”慧悟见范太后同意了自己的建议,也很高兴。
范太后见四下无人,连忙从来路快速返回,到了暗门后,小心地听了听,见没有异样,才小心地拉开暗门,睡到床上。她在床上装模作样地睡了一会,把这两天想好的办法又重新思考了一遍,才装着睡醒了的样子,打了几个哈欠,走到窗前,对徐梨花说:“我要喝水!”
徐梨花见范太后突然不闹了,也很高兴。听说她要喝水,爽快地递了一碗水给她。
范太后喝了徐梨花给的水,又把水倒进砚台里磨了墨,就坐在书桌旁写了起来。
徐梨花见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