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连忙翻身上马,提了钢叉,叫了一声‘尤……兄弟,等等我!’一夹马肚子,追了上去。
上官慧知道猎人不在乎时间了后,反倒不慌了,等猎人追上后,她问猎人道:“大哥,还没问你尊姓大名呢?能告诉小……弟吗?”
猎人有些不好意思地答道:“尤兄弟,我姓余名山生。生活的生,不是人参的参。说是我娘和我爹在山中打猎时生的,所以取名山生。我的名字老土了,兄弟别笑话。还是兄弟的名字好听,尤如水,多么响亮的名字!”
上官慧知道猎人是在故意和自己套近乎,也正合了她的意思。说实话,上官慧需要一个和她说话做伴的人。这几天的孤独与害怕已经把她折磨够了。
余山生的出现,拨动了上官慧那近乎僵硬了的心弦。不过,她很快又走进了自己的阴影里。她知道,自己的生命是掌握在尤如水几人的手里的,自己的生命随时都可以终结在自己也不能左右的时间里。余山生是无辜的,不能让他冤死在自己的面前。想到这里,她对余山生说:“哦,原来是余大哥。小妹能遇上余大哥这样的好心人,也不枉在人世间走了一遭了。小妹谢谢余大哥!”
余山生没料到上官慧会直接向自己表明她是女孩子了,甚至还自己当起小妹来,异常高兴。不过,他听得出上官慧的话里有话,也不好明着问,想了想,故意问上官慧道:“尤姑娘,我能叫你声小妹吗?”
上官慧短暂的一阵感动后平静地说:“当然可以,你想怎么叫都可以!”
余山生虽然有点兴奋,但他看得出上官慧的情绪在波动,于是,他岔开话题,问上官慧道:“小妹,你年纪轻轻地就经常出远门吗?”
“没有,我从未出过远门!”上官慧老老实实地说:“我是最近这几天才在外面行走的!”
余山生点了点头说:“哦,我懂了,你一定是功夫学成之后,伯父伯母才让你去闯荡江湖的。小妹,我说得对吗?”
上官慧被余山生那无心的话戳痛了她那破碎了的心,她没有回答余山生的问话,却低着头,流起泪来。
余山生见上官慧没回答自己,却低着头,好像是在哭泣的样子,吓了一跳,连忙狠狠地扇了自己几巴掌,才对上官慧说道:“尤如水小妹,一定是我的话让你伤心了,对不起,我不该乱问,都怪我不懂事,小妹,你别往心里去,权当余山生在放屁就是了!”
上官慧听了余山生那让她感动不已的话,竟嚎啕大哭起来。
余山生见上官慧大哭起来,茫然不知所措,只得不断地啪啪地抽打自己的耳光,边抽边骂道:“余山生,叫你乱说,叫你胡说八道!”
上官慧只得停了哭,抽泣着对余山生说:“山生大哥,快别那样,不是你的话伤了我,是我自己伤了我自己哦!”
余山生哪里相信上官慧的话,只认为是自己说错了话,他又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说:“小妹,都怪我混蛋,怪我胡说八道,让你伤心了!”
上官慧哭了一阵,静了静,才对余山生说:“山生哥,你根本就没有说错话,和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真的,是我自己让自己伤心的!”
余山生听了上官慧那不着边际的话,知道,这个女孩子一定有很大的委屈埋在心里。哦,是了,一定是她今天上午受伤的事。嗯,对了,她那样好的功夫也受了伤,说明对方的功夫比她还好,她一定是在怕对方找她。想到这里,安慰着对上官慧说:“小妹,你今天上午在禾城一定是受了别人的欺辱。你那样的功夫都被伤了,说明对方比你强大多了。你受到了委屈,哭出来也好,别憋在心里。不过,你也别担心,他们一定找不到铁岗山。禾城离铁岗山其实很远,不是人人都能找到的。要不是我和爷爷来过几回的话,我也绝对找不到的!”
上官慧听了余山生的话,既好笑,又感动,不知道该怎样向他解释,只得苦笑着说:“山生哥,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啊!”
余山生听了上官慧的话,越发相信了自己的判断,想了想说:“倒是,他们要找来也是很简单的事,要说远,其实也不远,只要马快,只需一个左右时辰就到了。唉,小妹,你为什么要去和他们找些烦恼事呢?你功夫再好,毕竟年纪太轻了。我觉得你现在不应该长时间在外奔波劳苦。呸,看我又乱说起来了!”
上官慧听了忍不住看了余山生一眼。
“你又乱说话!”余山生见上官慧看他,认为自己果然又说错了话,又啪的一声抽了自己一个嘴巴。
“山生哥,你理解错了!”上官慧见余山生不断抽打他自己,于心不忍,便不想和他多说话,对他说了句后,便带着马儿飞跑起来。
余山生听上官慧说他理解错了,怔了一下,随即打马追了上去。来到一个岔路口,上官慧不管三七二十一,只照大路就走,急得后面的余山生大叫起来:“错了,分错道了,应该走这边!”
上官慧听了余山生的大叫声才停了下来。
二人重新上路后,余山生内疚地对上官慧说:“小妹,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可要不得。我没见识,不会说话,小妹你别介意才是!”
上官慧跑了一阵,也想通了,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