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娣见母七娘铁了心要去找尤如水,无比担心地劝母七娘道:“师父,面子对我们来说固然重要,就怕我们不但争不回面子,反再次被那姓尤的羞辱就悔之不及了!”
母七娘见陆小娣总和自己抬杠,大怒道:“我九阴门宁可全部战死,也不能让别人看不起!如果你还认我是师父,你就得无条件地和为师一起去争回我九阴门的脸面,把黄英那淫妇捉回来。如果你怕死,那你走,我不留你!”
陆小娣听了母七娘的话,知道多说无益,心想,看来,九阴门已经走到尽头了,她长叹了口气,违心地说:“师父既然说到这份上,徒儿岂能不尊师命?徒儿并不是怕死之辈,不过,九阴门也许……”
母七娘当然听得懂陆小娣没有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也不追究,只铁青着脸说道:“为师自从创下九阴玄冰功,历来只是让人受制于我。那天在赵镇是我的噩梦,只怪我急功近利,过于轻敌,没有做好充分准备,所以让那小妖女捡了个便宜。现在,我们有机会得到邪铃了,你说,我们只要得到了摄魂铃,我们还怕那妖女吗?我一定要叫那姓尤的加倍偿还她给我们带来的痛苦,我一定要毁了她的容颜,再杀了她。我要让她知道,我姓母的是她姓尤的祖宗!”
陆小娣见师父已经被复仇冲昏了头,她知道,九阴门大限将至,只得委婉地劝母七娘道:“师父,我们应该先冷静一下,仔细想一想我们的仇该如何报。我想,那个邪铃是不是真有那样悬乎?万一到时那邪铃对尤如水不起作用怎么办?还有,我们拿到了邪铃,别的门派也到我们手里来强抢又怎么办?师父,这些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徒儿认为,必须得经过深思熟虑方可行事!”
母七娘虽然觉得陆小娣的话有点刺耳,但也觉得她说得在理。不过,她在过去的三四十年来都是纵横天下,从没把别人看上过眼,要不是二十天前吃了尤如水的一个大亏,她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教训。想到这里,她只得答应陆小娣说:“徒儿放心,这一次,为师不会莽撞行事的,在没有拿到摄魂铃前,我绝不会对那姓尤的轻易动手的!”
“那就好!”陆小娣听了母七娘的话,也才稍放了点心。不过,陆小娣知道母七娘的脾气,她是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母七娘见陆小娣同意了,才对大家说:“我们此去找那上官慧,用什么办法才能抓住上官慧?”
牛珍珍想了想说:“依我说,看到上官慧后,我们只需一哄而上,总有一个会抓住她。只要有一个抓住她,什么都解决了!”
田梅笑着对牛珍珍说:“师姐你这是纯属是馊主意,大家一哄而上,还不让她用铃子把我们一锅端?”
柳朝莲想了想说:“我看,只有把耳朵塞了才去抓她,啥子事都解决了!”
“好办法!好办法!朝莲,你这确实是个金点子!”母七娘听了柳朝莲的建议,着实把柳朝莲夸赞了一番才说:“好了,每人准备棉花两砣备用。今天也不早了,大家好生休息休息,明天早饭后出发!”
大家小声嘀咕着散去。
徒儿们走后,母七娘摸了摸不平坦的脸庞,心里的怨恨又油然而生,大声喊道:“玉莲!”
刘玉莲应声来到母七娘面前,小声问道:“师父!何事呼叫徒儿?”
母七娘没好气地说:“去,把侯鹰叫过来!”
“是!”刘玉莲见母七娘平白无故地又生起了气,见她还摸着脸,知道她还在为自己破相恼火,心里好笑着去了。
几锅烟的光景,母七娘刚把脸遮挡好,侯鹰小跑着来了。
侯鹰恭敬地问母七娘道:“大当家,有何吩咐?”
母七娘恶狠狠地看了眼侯鹰,问道:“你那天说武珍妮五人死于上官青云之手,是不是真的?”
“回大当家,我是听上官青云的胞弟上官青风说的,应该没假!”侯鹰连忙说:“说是她们五人先杀了上官青云一家九口,抢了他家的摄魂铃跑了。上官青云和他女儿上官慧侨装后骗过了武珍妮几人,并毒杀了她们,夺回了摄魂铃!”
“你的意思是她们五人都死了?”
“应该是吧!”
母七娘对侯鹰说:“好,没你的事了,你走吧!”
“是!”侯鹰连忙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