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叶语卿吓得抱头尖叫。
夏悠南却是淡定地抓起她的领口,似乎是很发愁对她的惩罚。
“按理说,你想打杀我,我应该狠狠揍你一顿。可我师兄们教导我不能欺负弱小,你这么弱,我打你好像有点胜之不武。
“而且你这小身板,很容易一拳就死掉的。阿弥陀佛,师兄说不能随意造杀孽。”
叶语卿浑身一抖,又是怕又是怒,“你敢动我一下,等父亲从宫里面圣回来,定不会饶过你的!”
该死的叶诗晴,她居然会武功,她这么多年的柔弱竟都是装出来的?要不是今天把她逼到绝境,她不知道还会隐藏多久。
真是可怕。
“什么味道?”
正当夏悠南发愁不知该如何惩治叶语卿时,鼻尖忽然嗅到一股浓烈的恶臭味儿。
循着味道看去,只见十米外的小道上,一个身穿家丁服饰的老头正挑着两个木桶晃悠悠地走来。
那木桶里满载着黄色的汤汤水水,扑鼻的恶臭正是从桶中弥漫开来。
呦!
人粪!
夏悠南眼珠子一骨碌,想到个绝妙的好主意。
就见她先是从身上扯下两块布塞到鼻孔里,然后大步流星走过去,在挑粪老头震惊的目光下提起一桶粪水就走。
“你……你想干嘛?”
叶语卿看她来势汹汹的举动,惊得肝胆俱裂,转身就要跑。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夏悠南跑两步追上她,举起粪桶,二话不说就将满满一桶粪水对着叶语卿当头淋下。
霎时间,浓烈到让人作呕的屎臭味儿扑面而来。
叶语卿一整个都成了“屎人”,全身上下都被屎尿浸透,块状片状的某物挂在她的头发上,衣裙上,甚至还有某种小动物在她身上蠕动。
“啊——”
叶语卿发出了有史以来最凄厉的咆哮。
然而,她不喊还好,这一张嘴,发丝上那黄色的液体滴滴落下,落到她的脸上,再顺势滴进了她的嘴里。
“呕……”
叶语卿简直要疯了,弯腰疯狂呕吐起来。
“大小姐,快跳进水里洗洗干净。”
不知道哪个大聪明招呼一声,叶语卿边吐边往池塘边跑,没有一点犹豫就跳了进去。
屎黄色的废料顺着她的身体弥漫开来,还不等她清洗,不会浮水的身体就往水下沉去。
夏悠南却还不准备放过她,又拎来了第二桶粪水,对准水里的她兜头泼下。
叶语卿又被淋了个准儿,黄色固体糊了满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溺水的感受让她条件反射地张口呼吸。
却不想,迎嘴而来的就是两大口粪水……
夏悠南在岸边看着她大口小口,对自己的处理方法很是满意。
“你们,可以把她救上来了。”
她暂时不想闹出人命,对已经从地上爬起的家丁招呼一声,便大踏步离开了。
这身衣服被打得破破烂烂,又全身湿透,还是先找身衣服换上再说其他的吧。
“小姐,小姐!”
刚拐到一个不知名的院落,一声凄厉的惨叫就传了过来,就见一个浑身衣服打满补丁的瘦弱丫鬟正朝她飞扑而来。
“小姐,你怎么伤得这么重?又是大小姐对不对?真是太过分了,快跟我来,我给你上药。”
丫鬟一边哭着检查夏悠南的伤,一边把她往屋里扯。
夏悠南没说话,乖乖跟着她走。
回到房间,小丫鬟火速剥掉夏悠南湿淋淋的衣服,给她擦拭干净,让她趴在床上,无比熟练地给她涂起药来。
夏悠南任由她侍弄,见她这无比专业的上药手法,以及抱来的一大箱治疗外伤的药物和工具。心想看来原主挨打是家常便饭的事儿,丫鬟都快成大夫了。
“那个……我刚才被打了脑袋,现在什么都记不得了,我能问你一些事情吗?”
既来之则安之,夏悠南准备打探一些关于这个世界以及原主身份的事,方便安排以后的生活。
丫鬟听她说失忆了心疼得哇哇大哭,直骂叶语卿的心狠手辣,痛呼自家小姐的悲惨命运。
哭了一会儿才算接受,抽抽噎噎地回答了夏悠南想知道的事情。
此国家名为凌江国,属架空朝代。
原身是丞相府的二小姐,当今太后的亲侄女,皇帝陆世安的表妹。
但因庶出身份,又因其生母出身是爬床的丫鬟,这位姑娘在相府并不受宠。
在如此不受宠的情况下,她偏生了一张倾城绝颜的面庞,因此遭了嫡出小姐叶语卿的嫉恨。
在她的故意为之下,整个相府如同炼狱,所有家丁仆从都像是吃人的恶鬼,疯狂欺辱原身叶诗晴。
好在叶诗晴曾在幼年与皇帝,当年还是皇子的陆世安相识。
两人青梅竹马的情义,他曾向她许诺,等他登上皇位便召她入宫为后,相伴一生,白首不离。
如今皇帝登基,根基刚稳便下了圣旨到相府,要叶诗晴进宫伴驾。
一同降下的还有另一道赐婚圣旨:让嫡女叶语卿嫁于皇上的王兄——一个有名无实,碌碌无为的废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