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悠南整个人都处在暴怒的边缘,不断深呼吸着,把那张卷子翻过面,敲着手指道:“看语文,还是看语文吧。”
“好。”陆修远忍笑。
“我们来看这道题。”夏悠南看着那题感觉血压又在慢慢升高,“我那么贴心,把这文章的每个字的上面都加注了拼音,你却把答案给我写成这样?”
陆修远挠挠头,疑惑不解,“哪里错了呀娘子?”
“先给我把文章读一遍,我再告诉你哪里错了!”夏悠南吼道。
“好吧。”陆修远吐出一口气,手指指住那文章的题目,开口念,“鸟鸦喝水。”
“等等!”夏悠南拦住他,满脸黑线,“什么喝水?”
“鸟鸦呀。”
“……”夏悠南脸都绿了,指着卷子上“乌”字上方的拼音,生无可恋地命令,“拼!”
陆修远看看她,改口念道:“拼鸦喝水。”
“拼音!”夏悠南终于忍不住咆哮出声。
陆修远吓了一跳,撇着嘴继续改正,“拼音喝水。”
“……”
夏悠南感觉自己的血压急剧升高,嘴唇都白了,眼前直冒小星星。
“乌……乌鸦喝水。”她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心态供他祸祸了,索性直接喘着粗气告诉他答案。
陆修远心里都快笑疯了,配合念叨:“乌鸦喝水。”
夏悠南摆摆手,言道:“算了,不念了,我受不了这个刺激,接下来直接看你答的题。问你从文中可以看出那是一只什么样的乌鸦,你填的是……‘蠢笨的乌鸦’?什么鬼?为什么是蠢笨的乌鸦?”
陆修远指着文章认真解释:“娘子你看呀,上面写乌鸦为了喝到瓶子里的水,去小河边衔了很多小石头丢进瓶子里,对吧?”
“对啊?这不应该是聪明的乌鸦吗?为什么是蠢笨的乌鸦?怎么它和你智商互换了吗?”
陆修远:“娘子,乌鸦都到小河边了,为什么它不在河里直接喝水?而是要费那么大的力气衔好多石头去扔进瓶子里?怎么河里的水不够这傻鸟喝吗?”
“……”夏悠南脸憋得通红,好一会儿才抓狂地朝他大吼,“我说去小河边,我说河里有水了吗?”
陆修远满脸黑线,这女人讲不讲理?明明是她自己出题不严谨。
“哎呦气死我了。”夏悠南捂住胸口,感觉肺都要气炸了。
亲娘,这傻子真是烂泥扶不上墙,自己呕心沥血教了半个月,他竟给学成这样!
“下一题!”夏悠南彻底无法心平气和了,双目喷火,声音如同山林虎啸。
“看这造句题,示例:‘影子常常跟着我,就像一只小黑狗。’用‘就像’造句,你看你造的是什么?你给我念念。”
陆修远憋笑憋得拳头都握到了一起,憨憨地回答:“娘子脾气好炸,声音好大,就像一只发怒的大猩猩。”
“哦我的圣母玛利亚!”
夏悠南真的是快要吐血了,脸红脖子粗地崩溃大吼,“你个鳖孙,我好心好意教导你,你说我像大猩猩?你见过我这么风华绝代的大猩猩吗?啊?”
陆修远被她的声音震得耳膜疼,可怜巴巴地捂住耳朵,嫌弃地嗔怪:“哎呀娘子你小声点,远儿耳朵都疼了。”
“你还有脸嫌弃我声音大,那还不都是被你逼的吗?”夏悠南的音量有增无减,浑身哆嗦地指向另一题。
“这个,你给我看这个。示例:‘放学了,同学们陆陆续续地回家了。’用‘陆陆续续’造句。你写的什么?你告诉我你写的是什么意思?”
陆修远看着那试题,忍着笑小声轻念:“天黑了,我娘子陆陆续续地回家了。”
“很好!”夏悠南疯魔地拍拍手,都快笑哭了,“固的固的歪瑞固的,陆修远你好样的,你野心真是不小啊!还陆陆续续,你这是准备娶多少个娘子?四大护法?八大金刚?十八罗汉?二十四星宿?还是一!百!单!八!将?”
陆修远擦擦脸上被她喷的唾沫星子,好不可怜地对她表忠心,“娘子,远儿只娶你一个就够了。”
“呵呵,就可我一个人祸害是吗?”
“……”
“看下一题!”夏悠南又是一声吼,心跳加速头晕眼花,“把‘跳舞、吗、你、要去’组成一句通顺的话,你看你是怎么组的,你给我念念,来。”
“你吗要去跳舞。”
“谁妈?!”夏悠南气得直蹦,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哦我的天这是哪位妇女宝宝这么老当益壮?跳的是广场舞吗?有没有老头儿伴舞啊?”
“娘子,什么是广场舞?”陆修远都快被她吼懵了,都不忘坚持自己勤学好问的习惯。
“你妈跳的舞!”夏悠南抓狂嘶吼,气得双目通红呼吸沉重,胸口都在剧烈起伏,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陆修远撇着嘴轻唤:“娘子……”
“别叫我娘子,我没有你这样的娘子!”夏悠南张牙舞爪地咆哮。
“……”
夏悠南真的被气哭了,忍无可忍地揪住他的耳朵,咬牙切齿用力拧拽,“气死我了,你知道猪是怎么死的吗?知道吗?嗯?”
陆修远疼得吱哇乱叫,但还是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