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悠南长长松了一口气,以为陆烟萝事情办完了应该会走了,却见那丫头东瞅瞅西望望,水灵灵的大眼睛四处巡视,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夏悠南也四处看了看,疑惑道:“公主,你在找什么吗?”
她一问,陆烟萝的俏脸一下红了,低下头支支吾吾,一副难为情的娇羞模样。
“没有,我什么都没找。”
夏悠南打量着她,见她神态娇羞满面红云,不由得起了好奇心。
不过人家不肯说,她还是不要多嘴的好。
良久,陆烟萝终于忍不住了,嘟着嘴问:“表姐,苏御呢?苏御去哪里了呀?为什么没有看到他?”
“苏御?”夏悠南挑挑眉毛,见她耳朵根都红了的模样,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陆修远倒是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呵呵,他早就知道,这小丫头钟情于苏御,经常往他这里跑大部分原因也是为了看苏御。
可这着实是段孽缘,苏御怕是宁愿死,都不愿和她有什么瓜葛的!
夏悠南笑笑,问道:“长公主找苏御有事吗?”
“嗯……我……”陆烟萝脸越来越红,羞得都不敢看她。
夏悠南也不逗她了,朝一旁的贝锦吩咐道:“贝锦,去把苏御叫过来。”
贝锦照办,不多会儿就领着苏御走了过来。
苏御仍旧是那身贯穿的黑衣,面容冷峻,五官立体,身姿挺拔修长。
往那儿一站,如暗夜里的鹰,似崖边的苍松,冷漠、疏离、气质卓然,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
“苏御!”陆烟萝惊喜呼喊,高兴得眼睛都亮了,迫不及待地起身提起裙摆朝他跑去。
见到她在,苏御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迟疑一下,迎过去弯腰行礼,“草民见过长公主。”
“免礼免礼。”陆烟萝把他扶起,嗔怪埋怨,“你呀,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见了我不要行礼,我们是朋友呀。”
“草民不敢。”苏御抱拳回绝,语气中带着冷漠和疏远。
“长公主乃是千金之躯身份尊贵,草民怎有资格和长公主做朋友?还请长公主以后不要开这种玩笑,草民受不起,也会辱了长公主的身份。”
“哎呀什么身份不身份的?那么见外干什么?”
“长公主身份尊贵,于草民而言,就是外人。”
陆烟萝的热情慢慢被他的冷漠浇灭,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小,大眼睛里写满了失落。
这个木头疙瘩,每次自己带着一腔热情对他,他却连一个笑脸都不肯给自己。
自己堂堂长公主,论相貌论品行都是不错的,怎么就入不了他的法眼呢?
苏御冷淡依旧,甚至都不正眼看她,“长公主,草民刚才听贝锦说您找草民,不知道长公主有何事宜?”
陆烟萝重新扬起笑脸,从怀里掏出一个浅绿色的荷包,双手递给他,满脸都是女儿家的娇羞。
“苏御,你肩负保护我王兄的重任,高处不胜寒,行事时难免会遇到什么危险的事情。
“我给你求了平安符,还给你绣了荷包容纳。你收下吧,这是我的心意。”
苏御后退两步,面无表情直言拒绝:“多谢长公主,草民身份卑微,配不得长公主如此抬爱,这荷包和平安符还请长公主收回。”
陆烟萝苦着脸,“可这是我的心意呀,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你不收岂不是辜负了我的一片苦心?”
“草民该死,让长公主操劳了。”苏御依旧沉着脸色冷冷淡淡。
“你……”陆烟萝咬咬唇,眼睛里慢慢涌上泪水,小嘴微微撇着,一副快要哭出来的可怜模样。
“你就非要惹我伤心吗?你知道我来见你时有多欢心吗?”
苏御眉头微不可察地蹙起,“草民不敢。”
“哼,不敢吗?我看你胆子大得很,连本公主送的东西都敢拒收!”陆烟萝横眉娇喝。
“我……”苏御无言以对,索性不再说话。
陆烟萝也是生气了,拿着荷包用力砸到他怀里,待他条件反射接到手里后,傲娇命令道:“给我拿着,我是公主,你没权力对本公主说不。”
苏御无奈,只得将荷包握在手里应承下来,“是。”
苏御这般,陆烟萝没心情再待在这里了,唤过自己的丫鬟,美目含泪屈声哽咽,“我走了,你若实在不想要,等我走后你再扔。”
说罢,陆烟萝不再搭理他,跟陆修远和夏悠南道过别,便带着丫鬟离开了王府。
“哎,你俩什么情况?”
陆烟萝一走,夏悠南就迫不及待地问苏御,脸上写着大大的“八卦”二字。
苏御朝她翻个白眼,似很是苦恼地走了。
夏悠南以为进宫拜寿这件事就算这么过去了,万万没想到,第二天天还没亮,宫里把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派来了,一个个排着队给她和陆修远看病。
最终,他们得出了一个相同的结论:两人完全没病,就算陆修远眼圈的青紫还没完全消下去,也不耽误进宫。
不仅如此,皇上还下了旨意,让他们提前一天进宫,说是她太后姑妈想她了,要提前跟她叙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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