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远停下脚步,皱着眉头满脸不爽地看向他,“有屁快放!”
苏御咽口唾沫,牙一咬,回答道:“是,王爷,你让我调查的事我查清楚了。
“昨天下午未时六刻,有下人看到王妃从后花园出来,说是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出来时脸色就变了,下人们跟她打招呼她也好像没听到。
“再后来,她出门一会儿又返了回来,驾驶马车带着禅恩去了趟皇宫。”
陆修远脸色愈发难看,像是刚从墨水里打捞出来,声音更是冷得能结冰。
“她去皇宫了?去见陆世安了?是不是她的变化跟陆世安有关系?陆世安对她做了什么?”
苏御摇摇头,“王爷,王妃见没见陆世安我不好说,可重点不在这里,重点是……”
他顿了顿,打量一下陆修远的脸色,悄悄往后退了两步跟他拉开距离,继续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昨天下午未时六刻,您好像和唐染小姐在后花园里。
“你们是不是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让王妃她看到了?”
陆修远一愣,脑中回想起昨天下午自己跟唐染在凉亭中的所作所为,不由得脸色大变。
天!丫头昨天下午去后花园了?他怎么没看到她?正常情况下她应该会跟他打个招呼啊。
难道……真的那么巧,她去后花园时正好看到了他和唐染……
大事不妙,当时为了逢场作戏,他跟唐染又亲又抱,还说喜欢她,还说要娶她。
这被丫头看到听到了,还能得了?
难怪丫头昨天变得那么奇怪,对他那么冷淡,还要他写休书,还说“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爷爷个腿儿的,这误会可大了去了!
面前的人就像个炸药桶,苏御又很怂包地后退两步,小心翼翼地问:“王爷,你……”
“王妃在哪儿?!”陆修远惊恐低吼,吓得脸都白了,心脏仿佛要顺着嗓子眼跳脱出来。
苏御擦了把被他喷的唾沫星子,回答道:“王妃天刚亮就出去了。”
“去哪儿了?跟谁一起?”陆修远边问边火急火燎地往外走。
“她说去郊游,带着禅恩、贝锦、狮虎山的土匪们,还有银雪,还有大包小包的行李……”
陆修远骤然停住脚步,怒目圆睁地瞪着他,抓狂咆哮:“把跟她有关系的人全都带走了,还带着行李,这……这丫的是去郊游吗?”
苏御转转眼珠子,弱弱道:“咳,也许那行李里面装的是野餐用的东西……”
“你!”陆修远简直要被他气吐血了,他心里明白那丫头是离开了,而且准备永远不回来了。
当下他也来不及找苏御算账了,使出轻功朝马房飞奔而去,只留下一句暴躁的大吼。
“苏御你给我等着,我媳妇要是跑了,你这辈子也别想娶媳妇了!”
苏御打了个寒颤,可怜巴巴地小声嘟囔,“王爷不会是看上我了吧?想要跟我凑合凑合过?”
京城外的官道上,二十余匹骏马在前方奔跑开路,后面一辆宽敞的马车紧随而行。
马车里,禅恩和贝锦坐在一边,夏悠南怀抱着银雪斜躺在另一边。
她目光望着车窗外飞快往后退的景物,眉头轻轻皱着,眼中含着淡淡的忧伤。心情沉重得好似压上了一块石头,让她喘不过气来。
这就走了,去往那不知名的地方,跟那个小傻子一别两宽,再也不见了……
禅恩有些担心她的状况,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唤道:“师姐,你没事吧?”
夏悠南回过神来,朝他勉强笑笑,“没事呀,我能有什么事?”
贝锦也蹙眉相劝,“小姐,你要是舍不得王爷,你就别走了嘛。你可比那个唐染好多了,王爷不可能要她弃你的。”
夏悠南轻轻摇头,固执己见,“谢谢禅恩和贝锦的关心,我意已决,不会更改。你们就不要再劝我了,我不想再听到有关于王爷的话。”
禅恩和贝锦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叹声气,“好吧。”
夏悠南不再说话,颔首摸着银雪柔顺的毛发,心中难得有了一丝慰藉。
银雪长大了不少,毛皮越发的光亮顺滑,如同一块上好的丝绸般泛着光泽。
它褪去了当初的稚气,个头也高了,体重也重了,牙齿也长了,已算成为了半大狼。
她每天都会训练它捕猎,以至于它虽属家养却野性十足,腿上的肌肉一块一块的,充满了爆发力。
更让她欣慰的是银雪的灵性,它外表凶残得吓人,却独独对她温柔。
她说的话它好像全部都能听懂,对她唯命是从,忠心耿耿。
这边陆修远骑着快马,一路打听着追出了城门。他快马加鞭,不消一会儿就看到了前方那熟悉的小部队。
前面骑马的是朱立熊飞他们,后面马车里的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了。
他狠狠松了一口气,拼命夹着马肚子让其跑得更快,扯开嗓子大喊:“娘子!!”
马车里的夏悠南一震,惊讶地睁大眼睛,脑子一阵嗡鸣。
禅恩和贝锦也大吃一惊,不约而同地将脑袋探出车窗,往后看去。
陆修远看到了他们,心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