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毕竟是他有错在先,他能怎么办?只能边追边哭嚎着装可怜。
“娘子!娘子你停下,娘子你不要远儿了吗?娘子,远儿离不开你,求求你不要走,远儿没有你活不下去的!”
夏悠南在马车里听着,心脏像是如同被刀绞一般,终究没忍住掉起了眼泪,将车窗的帘子一掀,探出头朝他悲声大喊。
“远儿,你回去吧,我们不能在一起了,我都看到了,我都听到了,唐染才是你的爱人,我只是你感情空虚时的替代品。
“现在她回来了,你便不需要我了,我必须离开。”
这傻丫头,昨天下午她果然看到了他和唐染……
该死的,怎么会那么巧?
她误会得太深了,陆修远一时半会儿没法跟她解释,只得强调大吼:“娘子!不是的,我喜欢的人是你,我需要你,一辈子都需要你。
“我不要唐染,我只要你。求求你了娘子,不要丢下远儿不管,远儿好想你……”
夏悠南咬着嘴唇,眼泪一颗颗地往下掉,拳头握得指节发白,心疼得要死。
这大傻子到底想怎么样?昨天说喜欢唐染,今天又说喜欢她,他难不成想两个都要吗?
mmp……做他爷爷的春秋大梦去吧!
陆修远好话说尽,夏悠南却仍没有停车的意思。
他气急攻心,四处打量一下,瞄准前方路边的一块大石头,牙一咬,心一狠,往侧一翻,从飞驰的马上滚落了下来。
由于惯力,他被甩得在地上翻滚好几圈,最后脑袋重重砸在了路边坚硬的石头上,霎时间头破血流。
一阵尖锐的剧痛忽地传来,陆修远整个人都疼懵了。
头顶一群草尼玛奔腾而过,暗暗嘀咕一句:“卧槽,劲儿使大了。”
之后眼前一黑,华丽丽地晕了过去。
夏悠南目睹了这一幕,脸色瞬间惨白如纸,瞪大眼睛惊恐万状。
“远儿!!”
一声极度恐慌的悲唤传出,路两边林中不知名的鸟儿被惊吓到,扑腾着翅膀四处飞散。
“停!快停车!”夏悠南崩溃尖叫,不等马车停稳就跑到车门边一跃而下,朝后方陆修远晕厥的地方狂奔而去。
禅恩和贝锦也跳下马车紧随其后。
“远儿!”夏悠南吓坏了,哭喊着扑过去把昏迷的陆修远搂到怀里,擦着他满脸满头的鲜血,惊破了肝胆。
“远儿,远儿你醒醒,你别吓我,远儿!我不走了,我不走了,你睁眼看看我,远儿,求求你不要有事。”
陆修远这一下可磕得不轻,额头上好大一个口子,鲜血汩汩地往外涌。他双眼紧闭,脸色在鲜血的衬托下越发苍白骇人。
夏悠南满目惊恐,全身的血液像是凝结住不流了,心紧紧缩成一团,如同冰凉的蛇爬上了脊背。
“快!快把他抬上马车。”夏悠南哭着朝赶过来朱立等人吩咐,吓得全身冰凉。
“快!回王府,叫大夫!”
御南王府……
陆修远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伤口已经处理好了,额头也被包扎了起来。
白色的绷带绕着脑袋缠了好几圈,伤口处却还是隐隐泛着红晕,可见伤势之深。
夏悠南坐在床边紧紧握住陆修远的手,哭得眼睛都红肿了,心里满是自责和内疚。
都怪她,远儿是为了追她才摔下马的,如果远儿有个三长两短,她这辈子可怎么活啊!
苏御和禅恩等人也站满了屋子,一个个眉头都皱得紧紧的,其中的担忧显而易见。
苏御上前拍了拍夏悠南的肩膀,劝慰道:“王妃,别担心了,大夫都说王爷只是皮外伤比较重,另外大脑有点受损,没什么事的,等他醒来好好养养就好了。”
“……”夏悠南欲哭无泪地看向他,心更凉了,“外伤较重,大脑受损,这还叫没什么事?你这安慰,还不如不说。”
“我这……”苏御哑然。暗自腹诽:谁知道王爷在搞什么鬼?他自幼习武,驯服过最烈的马,他才不相信他会不小心从马上坠落。
估计着呀,是为了追回媳妇有意为之。王爷可真是个狠人,为了追媳妇,自己把自己摔成了重伤。
“师姐……”禅恩也想劝,却见夏悠南摆摆手制止了他,“别说了,我清楚远儿的情况,我会陪着他照顾好他的。
“你们都先出去吧,别扰了远儿休息,等远儿醒了我会告诉你们的。”
众人面面相觑,最终摇摇头,纷纷走出了房间,给她带上了房门。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夏悠南吸吸哭红的鼻子,愁眉苦脸地摸摸陆修远还苍白的脸,心碎地在他耳边喃喃低语。
“远儿,我的远儿,你醒醒呀,你睁开眼看看娘子好不好?
“娘子回来了,娘子不走了还不行吗?只要你能醒过来,除非你赶我走,不然我陪你一辈子,好不好呀远儿?”
“求你了,远儿,你可千万不要有事,都是我不好……”夏悠南越说越难过,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在夏悠南殷殷期盼的目光下,陆修远动了动眼皮,逐渐有了意识。
他清醒的第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