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此一番话陆修远目眦尽裂,气得身体都在微微发抖,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红着眼睛咬牙切齿道:“陆世安不管吗?”
夏悠南摇头,郁闷道:“烟萝不让说,她害怕因为自己挑起两国的战争,又怕自己的名声受损。
“她准备就这么忍气吞声下去,我实在是气不过,所以才……”
陆修远拳头握得咯吱响,脸上已经是涌上了强烈的杀意。
偏偏某个没眼色的还没意识到危险的存在。
只见那断手世子走到两人身边,不知死活地挑衅他们。
“你们嘀咕什么呢?不管你们怎么商议,这个女人断了本世子的手是真事,她必须向本世子磕头道歉。”
“你这贱男人,老娘没错!”夏悠南不服气地大声反驳。
“你错了!”陆修远突然低喝出声,声音冰冷得如同数九寒冰。
“陆修远?”夏悠南看向他,满脸的不可置信,他说……她错了?
“叶诗晴,你错了!”陆修远再次重复,抬手拔掉她头上的凤钗,语气漫不经心。
“你大错特错,如果他欺辱我们的姑娘,你不该砍他的手,应该砍的,是他的脑袋!”
“脑袋”二字一出,陆修远眼中凶光乍现,手中短剑闪电般出鞘,随即他持剑猛地往后一挥。
下一秒,一颗头颅就滚落在了地上。
那世子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尸首就分离了两家。
断脖处鲜红的血液直往上喷,地上的头颅双目圆睁,还带着滔天的惊恐。
所有人都被这场面惊呆了,直到那站立的身体倒地,发出“砰”地一声闷响。
一众人才如梦初醒,皆是大惊失色满脸惊骇。
唯有夏悠南喜形于色,亮晶晶的眼睛里写满了骄傲,就差没开口说:老娘的男人真帅!!
夜北漠忽地站起身,怒目圆睁气冲牛斗,脸色都变得苍白,“岂有此理!!”
陆世安也惊怒地站起身,怒声喝道:“陆修远!你……”
疯了!陆修远真是疯了,他把他喊来是让他跟竹景国一行人赔个人情,让他们不要追究夏悠南了。
哪曾想这个莽夫居然直接砍下了那世子的脑袋,这……这可是要出大事了啊!
陆修远却是完全不将此事放在眼里,淡定地用手帕拭去短剑上的鲜血,然后收回剑刃,耐心地将凤钗重新插回夏悠南的发间。
“一个个大惊小怪什么?他来我们皇宫欺辱我们的姑娘,本王让他死得那么痛快已经是便宜他了,某些人不要不知好歹。”
“你!”竹景国一众人气得七窍生烟,夜北漠更是肝胆俱裂,忍无可忍地暴怒出声。
“真是岂有此理!我们带着诚心前来议和,你凌江国的王爷却为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斩杀了我竹景国的世子,贵国可是嫌停战时间有点久了?”
陆世安脸色难看异常,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好言安抚道:“太子莫怪,朕……”
“皇上!”陆修远打断他的话,看着他的表情很是不爽,“据我所知,两国交战胜利的一方是我凌江国。
“自顾以来成王败寇,如今这前来求和的败寇趾高气昂耀武扬威,成王却唯唯诺诺赔着笑脸。若是传扬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你!”陆世安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
陆修远这混蛋,居然敢这么跟他说话。
他说的倒是轻巧,可如今坐在这皇位上的是自己。自己纵然千般不愿,可这是他陆家的江山,他在位一天,就要担起这个责任!
青渊竹景两国交战长达数年之久,黎民百姓为这战争生离死别受尽苦楚。
现在这战争终于平息了,竹景国也答应和平共处永不来犯了,陆修远两口子却在这最后关头闹出此等祸事。
陆修远还有脸指责自己胆小怕事,自己又能有什么办法?只要能让百姓安居乐业免遭苦难,自己就是低声下气一回又有何妨?
深吸一口气,他不计较他的冷嘲热讽,转而说道:“不论谁胜谁败,我们两国目前是友好的,我们的人杀了竹景国的世子,怎么还能理直气壮?”
“刚才我夫人清楚说过了,是他们的人欺辱我们的姑娘在先!你身为凌江国国君,连自己国家的一个姑娘都维护不了,还如何能治理天下?”
陆修远面带愠色声若洪钟,字字句句都在教训陆世安,听得在座众人一阵胆寒。
暗暗感叹这御南王爷真是好大的胆子,这才刚恢复记忆不久,就敢这么跟一国之君说话,这可是自打开国以来从未有过的事情啊!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人这般训斥,陆世安也是动了真火,黑着脸色盯着陆修远,咬牙切齿道:“陆修远!注意你的态度,朕是皇上,朕的所作所为,还轮不到你来说教!”
“臣不敢说教皇上,只是想提醒皇上,这场战役你是胜者,成王就应该就有个成王的样子!再渴望和平,也不能委屈了自己家的姑娘!”
陆世安沉默了,心中泛起些许疑惑。
那被欺辱的姑娘到底是谁?陆修远向来是不爱管闲事的,怎么会为了这姑娘破天荒地大动肝火?
夏悠南看着他们争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