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弦月如钩,阵阵凉风拂过,给这静夜增添一抹喧嚣。
即使身边就有床榻,陆世安还是走出御书房,踏着夜色来到了幽兰居。
“皇上~”美人果然还没安睡,由丫鬟陪着在院子外翘首以盼,见他到来忙提起裙摆朝他扑去,欣喜的表情溢于言表。
一见到她陆世安疲惫顿消,脚步未停,走到她身边一个公主抱将她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地往屋里走去。
“夜凉如水,你不在屋里歇着,跑到院子外干什么?看把手都冻凉了。”陆世安边走边心疼地嗔怪。
夜浅黛勾着他的脖子,故意将冰凉的小手放在他皮肤上,踢着腿俏皮道:“那皇上给臣妾暖暖嘛。”
“你呀~”陆世安满眼宠溺地瞪她一眼,走进卧室把她放到床上,然后细心去关好门窗,以免冷风吹进,冻坏了他的宝贝。
两人很快褪去外衣入了被窝,夜浅黛心满意足地抱着陆世安,白玉小脸在他胸膛蹭了蹭,略微失落地问他:
“皇上,听说夜北漠今天去劫叶百江的囚车了,你们还让他逃了?”
陆世安笑笑,配合她应道:“是啊,还多亏你提议朕弄个假的叶百江去执行死刑,要不然哪,朕还拿不到夜北漠心怀不轨的证据呢。”
夜浅黛撇撇嘴,不满道:“可还是让他给逃了呀,他活着肯定会对皇上不利的。”
陆修远真是的,都提前告知他让他做准备了,却还是让夜北漠给跑了。
陆世安揽住她的肩膀,安慰道:“无妨,已经派人四处搜寻了,还封锁了城门,跑不了他!”
“嗯,那皇上,经过此事,竹景国和夜北漠的野心已经昭然若揭了,您准备怎么办?”
夜浅黛玩弄着他胸前垂落的发丝,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
“朕和陆修远商量过了,决定与其坐等他们休养生息后再次来犯,还不如我们先发制人,主动攻打开战。
“计划都已经制定的差不多了,明日早朝再和大臣们商议一番,择日便发兵攻打竹景国。”
说完,陆世安有些不放心地试探她,“浅黛,朕要攻打你母国,你没意见吧?”
夜浅黛摇头,“是竹景国心术不正,臣妾站皇上这边,只是……”
“只是什么?”
夜浅黛秀眉微皱,谨慎地叮嘱他:“皇上,您不要什么事都跟陆修远说。
“臣妾听说,今天就是他带人去抓夜北漠的。他不是只是个没有实权的闲散王爷吗?手底下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人?
“他不老实,您得提防着点。”
她此言一出,陆世安恍然大悟。
难怪她告诉陆修远有人劫囚车,却不直接告诉自己。原来她是想借此试探陆修远的实力,看他对自己是否忠心。
可惜陆修远也是个狡猾的,连夜进宫问他要了人手,让浅黛的如意算盘打了个空。
有些好笑地摇摇头,他不得不打击美人的兴致,“陆修远今天带的人都是问朕要的,送去行刑的队伍全都是宫里的御林军。”
“……”夜浅黛惊愣地看着他,头顶一群草尼玛奔腾而过。
满脑子都是一句话:陆修远,好狡猾!
陆世安忍俊不禁,低头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笑道:“知道娘子是为了我好,谢过娘子了。”
“哼!”夜浅黛气咻咻地轻哼一声,翻过身不理他。
陆世安笑着从身后搂住她,在她耳后亲了亲,充满磁性的声音柔情万分地呢喃:“娘子,我们成亲吧?”
“嗯?”夜浅黛扭过头看向他,郁闷不解,“成亲?臣妾已经是皇上的妃子了呀。”
陆世安收紧搂住她的胳膊,看着她的眼睛情深似海,“我不想让你当我的妃子,我想让你当我的妻子。我明媒正娶、拜过天地、认过祖宗的结发妻子。”
夜浅黛静静地跟他对视,泪眼朦胧间思绪被拉回那豆蔻年华。
同样的话,一字不差,那少年郎当年也是这么跟她说的。
就为了他那区区两句话,她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在那个冰冷的家忍辱负重,望穿秋水等他来娶她……
她突然笑了,两行清泪冲破眼眶的束缚滚滚而下。
陆世安心都碎了,擦着她的眼泪温柔劝哄:“不哭。”
夜浅黛双目通红,心脏阵阵揪痛,哽咽着对他说:“以前,他也跟我说过同样的话,可是我没等到他,他来晚了……”
陆世安也红了眼眶,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水,心如刀绞地跟她道歉:“对不起,来晚了,可还是来了,你还能不能再接受?”
夜浅黛几乎要忍不住哭出声来,小脸埋到他肩头,呜咽着重重点头。
翌日,朝堂传出消息,竹景国居心叵测心怀不轨,皇帝与群臣商议,决定发兵讨伐。
出兵马百万,由唐国敬执掌帅印,即刻赶往边关!
同时,皇帝欲册立竹景国公主夜浅黛为中宫皇后,群臣顾忌其身份特殊,全员反对。
君臣僵持不下,此决断暂且搁置,但消息已不胫而走,火速传遍了宫内宫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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