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呢?你解释啊,究竟为什么这么对我?”陆修远崩溃怒吼,双目红得吓人。
“是不是,你一开始接近我就目的不纯,就一直在找机会坑害我?你是叶百江的人对不对?”
“你混账!”夏悠南气得发抖,扬起巴掌朝他的脸上狠狠甩去。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陆修远脸都被打偏到了一边,白皙的面庞很快浮现出五道鲜红的指痕。
夏悠南摇头看着他,心灰意冷悲痛欲绝。
眼前这一幕实在是可笑至极!
自遇见他,她就没有一件事是为自己做的。
在他痴傻时她关心照料,为了治好他的脑子她数次以命相拼,在他康复后,她又事事为他着想。
然而,她竟换来了这样的下场。
他说她接近他目的不纯,他说自己在他身边就是为了坑害他,他甚至说自己是叶百江的人。
呵,呵呵,讽刺。
陆修远忍住脸上火辣辣的疼,心碎嘲讽:“被说中心事,恼羞成怒了?真是可笑,刚才小染来跟我说你去告发苏御了,我还不相信。
“我还固执地以为你不会背叛我,没想到这么快就打脸了。”
“唐染?唐染跟你说的?”夏悠南悲极反笑。
如果说刚才他对自己的误解让自己的心布满了裂痕,那么他现在的这句“小染”,就如同一记重锤,将自己的心脏彻底粉碎。
陆修远也不否认,寒心道:“是又如何?她早就跟我说让我防着你,是我太天真了,才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呵……”夏悠南彻底绝望了,明明难过得要死,那满眼清泪就是倔强地不肯往下掉。
“所以,你这是宁愿相信唐染,也不愿意相信我?”
夏悠南一步步往后退着,本来已逐渐萌动的心脏重新变成死灰。
陆修远扭过头,不忍看她悲伤到极致的模样,“我只相信事实。”
“好!”夏悠南点着头,心里难过得不是滋味,“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王爷您了。山鸟与鱼不同路,从此山水不相逢。”
陆修远转过身背对着她,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你走吧,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他话音落了半天都不见回应,还以为那人已经走了,正要转身去看。
突然,他的屁股被人猛踹了一脚,他没防备,一个趔趄,狼狈地趴在了地上。
“你!”他回头怒视着夏悠南,痛得直吸凉气。
夏悠南眼里的泪光已经不见,取代的是潇洒与冷冽。
她冷冷地看着他,高傲地说:“老娘向来光明磊落,容不得半点冤枉。
“你刚才的话严重侮辱了我的人格,而我又是个睚眦必报的,所以,今天不打得你满地找牙,我就不姓夏!”
语毕,她摩拳擦掌凶相毕露,一步步朝陆修远走去。
陆修远惊骇地睁大眼睛,脑中布满了两个字:卧槽!
书房里的惨叫足足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之后就见夏悠南扭着酸痛的拳头出了书房,大步流星地去房间收拾行李去了。
陆修远好一会儿才从地上爬起来,头发也散了,眼也青了,脸也肿了,鼻子也流血了,看起来简直不要太狼狈。
狼狈中还夹着一丝丝的滑稽。
mmp,就没见过这种女的,被冤枉被误解不是应该伤心欲绝泣不成声吗?
她倒好,一滴泪没流,还有心情把自己胖揍了一顿,真是……
唉!陆修远叹声气,望着夏悠南离去的背影思绪万千。
夏悠南气冲冲地回到房间打包好行李,正准备去喊自己的弟兄们,转身却见禅恩和朱立等人已经在门口整装待发了。
他们肩膀上无一例外都背上了包袱,就连银雪腰上也系了个灰色的布袋,似乎早就知道要走一样。
“我去,你们行李都收拾好了?”夏悠南惊讶地看着他们,一头雾水,“你们怎么知道我们要走?我还没来得及通知你们啊?”
朱立和熊飞齐刷刷地伸手指向最前面的禅恩,“禅恩小兄弟通知我们的,他说你回来肯定会走,让我等先收拾好行李,以节省时间。”
夏悠南看向禅恩,头顶直冒问号,“禅恩,怎么回事?”
禅恩心虚地笑了一下,义愤填膺地回答:“师姐,你都不知道王爷有多可恶,他居然听信唐染的话,说是你告发了苏御大哥,我替你辩解他还骂我。
“我一想,你这性子哪受得了这种委屈?等你回来你肯定要走啊,所以我们就提前收拾好了。”
夏悠南重重点头,上前拍了一下禅恩的肩膀,感动道:“还是师弟懂我。
“没错,那龟儿子这么对我,我脑子灌水了才会继续留在这里。”
说罢,她带头往府门方向走去,“弟兄们,咱们走,离这个渣男远点,别沾了晦气。”
“好!”朱立等一众狮虎山的弟兄一呼百应,跟在她身后浩浩荡荡地走了。
“师姐,王府被戒严了,我们还能出去吗?”禅恩担心地嘟囔。
夏悠南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陆世安说了不追究我,秦冲不敢拦我。他若敢拦你们,弟兄们,抄家伙跟他们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