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想玩儿,她就奉陪到底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夏悠南淡定地拨开肩膀上的剑,活动着手腕起身站起。
“漫漫长夜确实无聊,不如打一架如何?”
曲小幽惊讶地睁大眼睛,“你还会武功?”
“嗯,打遍天下无敌手,我寂寞啊!”
见她口气如此狂妄曲小幽也来了兴趣,把手中长剑一扔,握起拳头拉开架势,“甚好,我也明白你那种寂寞。
“打一架就打一架,若我赢了,你就陪我去追杀那臭和尚。”
“若我赢了……”夏悠南想了想,目光看向被她扔掉的剑,双眼精光一闪,“我要你那把剑。”
武林盟主的女儿哎,这随身兵器定是个削铁如泥的宝贝,她正好缺一把趁手的大兵器。
“成交!”曲小幽痛快答应,“屋内施展不开,我们去后院打。”
说罢,她冲到窗户边,一个纵身跳了下去。
我去,三层楼说跳就跳,有轻功就是牛。夏悠南感叹一句,灰溜溜地打开房门朝楼下小跑而去。
一场恶战从夜半时分持续天色大亮,直到旭日东升,两个女孩才气喘吁吁地重新回到屋子。
两人几乎用光了所有的力气,走起路来双腿都在打着颤,两张娇颜皆是红扑扑的。
额间的发丝被汗水尽数打湿,一缕缕地贴在皮肤上,无声诉说着她们的疲累。
她们怎么也没想到,打了半夜,居然是以平局收场的。
夏悠南加快两步,死鱼一般“扑通”一声倒在软榻上,累得如刚上岸的小鱼儿。
曲小幽也筋疲力尽地躺到她身边,口鼻共用地呼吸,胸脯起伏得厉害。
好一会儿两人才缓过劲儿来,曲小幽很是不可思议地感叹:“真没想到,竟然有人能跟我打平手。”
夏悠南嘿嘿笑两声,也同样吃惊,“我也没想到,从我来这里,还是第一次遇到敌手,我不寂寞了。”
不愧是武林盟主的女儿,比她遇到的所有对手都要厉害,这棋逢对手的架打得就是过瘾。
曲小幽翻个白眼,有气无力地伸手拿过自己的宝剑,扔到她身上,“你没有内力不会轻功,而我两者都用上才勉强跟你匹敌,这不公平。
“若公平计算,这场比试应该是你赢了,这把剑是难得的神兵利器,归你了。”
“咦,真的?”夏悠南受宠若惊,拿起宝剑好一番打量,是越看越喜欢,激动得双眼直冒泡泡。
“小幽,你太够意思了,让我都不好意思了。你说,我要怎么感谢你才好呢?”
曲小幽转了转眼珠子,转而问道:“你准备到哪里去?”
“狮虎山上,我是那里的大当家的。”
“原来如此。”曲小幽点点头,表情意味深长,“我一路找寻那死秃驴实在是心力交瘁,不如我去你那狮虎山上游玩几天,放松放松心情,你看如何?”
“当然欢迎啦!”
夏悠南一口答应下来,兴高采烈地跟她讲述自家土匪窝的山清水秀,完全没意识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儿。
又经过三天的赶路,一行人终于回到了狮虎山上的龙头寨里。
曲小幽倒是个自来熟,到龙头寨连口水都没喝,说是到处看看。自己一个人把龙头寨从里到外逛了个遍,甚至每个房间都去参观了一下。
夏悠南热情招待她,她却总是表现出一副索然寡味的样子,像是对所有事情都提不起兴趣,但又没有要走的意思,弄得夏悠南好不郁闷。
回到狮虎山后,日子平静得像是一碗水。
夏悠南手下有着成千上万的弟兄,本可以乐得清闲,可她却偏偏不让自己闲下来,凡事都亲力亲为,没事都能找点事去干。
人们只当她生性好动,可没人知道,她是故意找事情分散注意力的。
因为她只要一闲下来,脑子就不受控制地去想某些事,去念某些人,这让她很不爽!
这天,夏悠南正在客厅里百无聊赖地打盹儿,朱立的河东狮吼忽然传来,一下将她的瞌睡虫惊得魂飞魄散。
“大当家的,不好了!”朱立脸红脖子粗地朝她大吼,唾沫星子喷出好远。
夏悠南无语地擦擦脸,没脾气地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朱立悲愤交加,气得双目直喷火,“大当家的,刚才我带人去山下劫富济贫,被几个多管闲事的秃驴给揍了一顿。
“现在我准备多带点人马下山报仇,还请大当家的批准。”
“什么?”夏悠南一听也来了脾气,柳眉一竖,火冒三丈地确认,“你是说真的?有人敢揍我龙头寨的人?吃熊心豹子胆了吧?”
“没错,那群秃驴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俺们都打听清楚了,抢的那家是个大地主。那老头为富不仁作恶多端,仗着有钱四处欺诈百姓,完全符合我们的打劫目标。”
“岂有此理!”夏悠南拍案而起,抄起长剑怒冲冲地往外走,“那般恶棍,抢他是轻的,即便杀了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这是为民除害!
“居然有人敢管我们龙头寨的闲事,我看他是皮痒了!走,召集人马,大当家的带你们削他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