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拉住暴走的夏悠南,好言好语哄劝了一番,才没让那人当即去削陶锋正的脑袋。
他们认真思考过后,决定先去救那个被抓走的姑娘,但又不确定姑娘就在尚书府,为恐打草惊蛇,两人准备夜探尚书府。
大地逐渐陷入沉睡,月黑风高天色阴沉,除了微风轻轻地吹着,除了偶然一两声狗的吠叫,一切都是那么的静谧。
尚书府的高墙大院外,陆修远探出脑袋四处打量一番府内的景象,在确定没人后跳下高墙,回到了墙外夏悠南的身边。
“怎么样?”夏悠南迫不及待地问。
“没人,走。”陆修远回答一句,伸手揽住她的纤腰,脚尖一点腾空而起,轻而易举地跃过高墙来到了尚书府内。
啧啧,有轻功就是好,等回去让夫君也教教自己。夏悠南暗暗盘算着,跟他一起在尚书府仔细排查起来。
尚书府房间很多,两人蹑手蹑脚找了大半夜,最后在一个房间外停住了脚步。
一阵“呜呜”的声音从他们身边的房间里传出,听起来像是被塞住嘴的人在奋力发出声音。
夏悠南警铃大作,连忙跑到窗边顺着窗户往房间里看去。
借着昏暗的月光,两人看到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妙龄少女倒在床上。
少女一身大红喜服,双手双脚被粗糙的麻绳捆得结结实实。
她红艳艳的嘴巴里被塞了一大块破抹布,把她的脸都撑得变了形,以至于她想喊想呼救,拼尽全力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女孩哭着泣着,双眼里不断淌出晶莹的泪水,瞳孔中满都是深入骨髓的惊恐和绝望。
“就是她了!”夏悠南看得心惊肉跳,双手去推门,却发现房门被人从外面锁了起来,一把银色大锁在门上泛着幽幽的冷光。
“锁了,这怎么办?”夏悠南看向陆修远拿主意。
陆修远挑挑眉毛,把她推到一边,从头上揪下一根头发,然后把头发伸进锁孔里,捻动手指转呀转。
十秒不到,就见他抽出头发,用力往锁上一拍,那锁头应声而开。
“卧槽!”夏悠南没忍住发出一声感叹,瞪大眼睛满脸的不敢置信。
陆修远得意一笑,自恋道:“怎么样?你夫君牛不?”
夏悠南朝他竖起大拇指,惊叹连连,“牛牛,你居然还会这种技能,什么时候学的?”
陆修远嘴角漾起坏笑,捏捏她的鼻子说:“初恢复脑子,你不让我进你房间时我特意学的。”
夏悠南一愣,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
mmp……难怪当时她把门窗都锁死了,他第二天还能出现在她床上,她还以为他修了什么穿墙术,没想到……
“你个不要脸的,为了进我房间你居然特意去学撬锁,这种偷偷摸摸龌龊的事你都能干,你还是个王爷吗?”
她又惊又怒,那叫一个无语至极。
陆修远乐得不行,笑眯眯地去搂她,“嘿嘿,谁让你不让我进屋?不搂着你我睡不着,实在没办法才出此下策的。”
“你还说,别动老娘!”夏悠南炸了毛的小野猫一样低吼,挣扎着不让他搂。
陆修远沉默两秒,长臂一用力将她紧紧搂进怀里,愤愤道:“没良心的,现在不让我动你了,昨晚是谁哭着求我动一动的?”
“……”夏悠南老脸爆红,张牙舞爪地就要揍他,“不要脸,混蛋,还不是你故意捉弄我?这种事你还敢拿出来说,你这脸皮都能当防弹衣了。”
“行了行了,办正事呢,回家再打情骂俏。”陆修远索性来个恶人先告状,捏着她的肩膀把她转向房门的方向。
“你给我等着,回家再收拾你!”夏悠南恨恨地低骂一句,心知这不是打闹的场合,便也暂时不与他追究,抬手取下锁推开了房门。
伴随着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床上的姑娘浑身一个瑟缩,惊恐万状地蜷缩起身子,绝望的目光投向他们。
夏悠南走到她身边,朝她比个“嘘”的手势,悄声说:“别怕,我们是来救你的,我把你嘴里的布拿来,你不要喊叫。”
姑娘听完先是一愣,随即大喜过望,疯狂点头。
夏悠南抽掉她口中的抹布,对她问:“你叫青月,是城外李家湾人,今早你被尚书儿子非礼,一位红衣姑娘救了你,对吗?”
青月又是一阵点头,用哭哑的声音说:“是是,你说的对,我就是青月,我是被一群官兵抓到这里的。姑娘,求你救救我。”
夏悠南点点头,边给她解身上的绳子边疑惑道:“他们为什么抓你?他儿子因你而死,他应该会直接杀了你啊,为何会多此一举把你抓到这里?”
青月惊悚地哭着回答:“那个男人说他儿子是因为看上我才丢了性命,既然他儿子那么喜欢我,就让我跟他儿子冥婚。
“他要在明天,把我和他儿子装进棺材里一同下葬。”
我去,这也太恶毒了,居然让活生生的人跟他儿子冥婚!
夏悠南三观都要被震碎了,暗叹怪不得这姑娘身穿大红,原来竟是要跟死人冥婚。
该死的陶锋正,他要是活着能见到后天的太阳,她名字倒着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