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番话一出,曲正严脸色瞬时变得难看至极,阴沉诡异的目光刀子一般射向曲小幽,像是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这些话,她不该说的!
夏悠南心中一紧,忙开口打圆场:“盟主别误会,是因为今天我们在大街上碰到几个长舌妇,她们居然说小幽不是您亲生女儿,说是您捡来的野孩子。
“这不,小幽这傻丫头就半信半疑了,这才跟你说了那些无礼的话,您不要生气。”
听她这么说,曲正严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像是如释重负般松了一口气,重新换上那副慈爱的表情,又变回了那个“疼女儿”的父亲。
“我当是什么事儿呢,原来是这样。小幽你可真是太伤爹的心了,你是爹的亲生骨肉,怎么能是捡来的呢?不要理会那些八婆,她们胡说八道。”
“真的吗?”曲小幽顺着话语往下接。
“当然是真的!”曲正严肯定回答,“你也知道,爹是武林盟主,每天主持武林大事日理万机。
“对于你说的那些事,爹承认确实是爹因为太忙而疏忽了,爹给你道歉好不好?”
曲小幽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站起身走出了房间。
五分钟不到她就回来了,手里端着一个瓷碗,碗里盛着一碗清水。
“小幽,你这是……”曲正严不明所以。
曲小幽拿着碗站到他面前,仰脸对他说道:“爹,女儿还是不放心,女儿是那么的爱爹,怎么能接受不是爹的亲生女儿呢?
“所以爹,为了让女儿放心,我们来滴血验亲吧。”
曲正严闻言眉头一皱,探究的目光又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但却依旧看不出什么。
无奈,他只好同意,摇头嗔骂了她一句,把手指放进口中咬破,挤出一滴血滴落在了碗中的水里。
“好了丫头,验吧,验完后你可不能再瞎想了。”
曲小幽看着清水中的那点血红,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曲正严说:“爹,不用验了,你肯答应滴血验亲,就说明你无愧于心,你真的是我亲爹,我相信你。”
曲正严佯装不悦地瞪她一眼,无奈又宠溺对她好一番数落。
曲小幽赔着尴尬僵硬的笑,直到把他送出房间。
他一走夏悠南立马关上房门,看了眼桌上的碗,惊诧地问:“小幽,你故意骗他的血,你是想鉴定他和任小乐的关系?”
曲小幽脸上的笑已经消失殆尽,疲惫地说:“麻烦大家,帮我取任小乐的一滴血,我要一点点验证李秋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没问题!”夏悠南果断答应,“等我想个办法。”
不得不说夏悠南的脑子相当好使,睿智的眼珠子只是微微一转,不怀好意的目光就看向了一旁的禅木。
禅木嘴角抽搐一下,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风和日丽的下午,任小乐闲来无事到后院溜达,看见在一棵杨树下,禅木和禅恩正盘膝相对而坐。
禅恩一副认真聆听的乖宝宝样,禅木则时而掐算手指,时而和禅恩交谈,看起来高深莫测。
见那和尚剑眉星目的俏模样,任小乐心中一阵悸动,嫣然一笑,轻迈莲步朝他们走了过去。
“两位师傅,”她娇唤一声,停在他们身边问道,“你们在做什么呀?”
小禅恩抬头看向她,答道:“大师兄在给我掐算命理。”
“呀,禅木师傅还会掐算命理呢?”任小乐惊呼,也弯腰坐到他们身边,由衷感叹,“不愧京城来的高僧呀,这等玄妙之事都懂得。”
“那是,我师兄可厉害了,掐算得特别准,你要不要试试?”禅恩循循善诱。
任小幽毫不意外地上套,点着头饶有兴趣地说:“可以吗?我当然愿意尝试。”
禅木配合地点点头,对她说道:“可以,先报出你的生辰八字,然后把指尖血滴到这个碗里。”
说完,他用手掌指了指面前摆放的瓷碗。
任小乐不懂这些东西,自然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于是她报出自己的生辰八字,然后把目光投向地上的瓷碗上。
且见那碗就是普通的瓷碗,只不过碗口盖着一个盖子,盖子中间只有一个指头大小的小洞,让人看不清碗里的东西。
“这碗里是什么呀?”她随口问道。
禅木额角的青筋跳了一下,抿唇纠结片刻,还是开口说道:“这是我用来掐算的道具,姑娘行外之人不用理解,只需要把血滴进去便可。”
“嗯,那好吧。”任小乐也没有多想,狠狠心咬破自己的指头,然后对准碗盖的小洞洞,用力一挤,将鲜血滴了进去。
成了!小禅恩一挑眉,嘴角扬起一抹大大的微笑。
禅木脸色有些微红,又装模作样地掐算了一番,对任小乐说:“姑娘,结果不是很好,近日内你家里应是会遭变故,还请姑娘做好心理准备。”
“啊?”任小乐一听脸色果然变了,焦急地问他,“禅木师傅,那怎么办呀?应该怎么破解呢?”
“呃……”禅木咽口唾沫,有些欲哭无泪。出家人不打诳语,他可从未说过谎话,也不会说,但今日……
师妹啊!你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