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远夫妇喜出望外地迎过去,朝朱立问道:“你们怎么找到的他们?”
朱立得意地一拍胸脯,声若龙吟地跟他们讲述了遇到陈逸母子的经过。
原来两个人在县衙等得无聊就跑到街上闲逛去了,刚逛不多会儿,就见到一对母子正在被一群黑衣人追杀。
他们一开始不清楚事情的经过,便也不准备插手,可就当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熊飞认出了陈母的样子。
于是乎两个人想都不想就加入了战斗,还算轻松地打跑了那群黑衣人,救下了陈逸母子。
夏悠南听完之后直夸两人仗义,而后看向陈逸,等着他的交代。
陈母心知理亏,拉着陈逸朝他们跪下。
陈逸想来也是悔悟了,随着母亲跪到地上,低着头一言不发。
陆修远朝他伸出手,冷声道:“东西还回来!”
陈逸满眼愧疚,犹豫片刻还是说道:“草民罪该万死,东西已经……不在我手上了。”
“什么?!”陆修远脸色一变,忙又问,“怎么会不在你手上?你给谁了?”
陈逸薄唇抿成一条线,握紧拳头愤愤道:“抱歉,我用它换我母亲的生命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母亲不是被你从我们眼皮底下救走了吗?”夏悠南忍不住开口问道。
陈逸闻言一怔,抬头看向她诧异道:“什么?从你们眼皮底下?我根本就没见过你们,我是从曲正严手中救下的我母亲。”
夏悠南双眸瞬间放大,惊讶得一时无语。
陆修远蹙眉思索一会儿,脸色逐渐变得阴沉如墨,双眸中迸发出强烈的怒意。
他想,他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曲正严!不去当戏子可真是屈才了。
“那天把我们引开,又让人从陈家把陈母救走的人不是陈逸,是曲正严搞的鬼!”他说出自己的猜测,让其余几人惊得直抽凉气。
“曲正严?他……和国宝被盗一案还有关系?”夏悠南瞠目结舌。
陆修远重重点头,仔细回想下来,才发现当初可谓是疑点重重。
在初到曲家的时候,曲正严借着好客的由头磨破嘴皮要留众人过夜,其实是想拖住他们,好派人在他们去陈家之前把陈母弄走,以牵制陈逸。
众人没有依从,曲正严无奈下又紧跟着他们,在发现陈逸还没回来时劝说他们先走,却又一次失败。
最后他显然也知道陈逸快回来了,他一旦回来后果不堪设想。
故而,他找人假冒陈逸把众人引开,又派人抓走了陈母。
这就能解释为什么当时是他首先发现的陈逸,又在大家都没看清“陈逸”的脸时一口咬定就是陈逸,还装模作样带头追了出去。
后来追假陈逸到小巷,曲正严积极地提出要跟他远分工挨个房门找,结果自然是没有找到。
然后在自己准备再找一遍时,他又提醒大家可能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了,让大家赶紧回去。
如今想来,当初那假陈逸肯定就在曲正严负责搜索的其中一个门里。
陆修远把想到的疑点一说,夏悠南这个暴脾差点没把肝儿气炸,忍无可忍地掐着腰爆了粗口。
“娘的,原来我们一开始就被曲正严玩弄于股掌之中,那个戏精,不去当演员简直是暴殄天物了!”
“他大爷的,别让老子再看见他,不然非把他捶成肉酱!”朱立和熊飞也唾沫横飞地跟着骂,他们可没忘之前被人打晕之仇。
陆修远也甚觉窝囊,他当初不是没有怀疑过,只是碍于曲正严是曲小幽的亲爹,自己又证据不足,怕说出来伤了朋友间的和气。
“曲正严就是你的老板,是他雇佣你去偷国宝的?”陆修远看着陈逸质问,起伏的胸膛显示了他此刻愤怒的心情。
陈逸点头了,忏愧道:“是,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没经得住金钱的诱惑,就答应了他。”
陆修远没有意外,又问:“偷完国宝你率先出京,为什么迟迟没有抵达柳月城?”
陈逸瓮声瓮气地回道:“我当时鬼迷心窍,在偷完国宝后就有点后悔了。
“我想到了种种后果,陷入了纠结和犹豫之中,所以故意在路上耽误了许多天,想再仔细考虑一下是否要那么做。”
“然后呢?”陆修远冷冰冰地追问。
“然后我感觉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偷盗国宝已然犯了死罪,若把国宝还回去,曲正严定不会放过我和我娘。
“所以,我当时想的是先回去把母亲接走,然后再想个可以保命的办法。”
再后来,陈逸还没进城就被曲正严拦在了城外。曲正严也不废话,直接对陈逸下杀手,欲抢他身上的玉玺。
这时陈逸才知道,曲正严从来没想过要给他钱。
那贼人可是百姓们口耳相传的大善人,他怎会容许有人知道他肮脏阴暗的一面?
好在陈逸多长了心眼儿,进城前把玉玺藏到了某处。
曲正严在他身上找不到玉玺,只得暂时留他性命,以陈母的性命威胁他,要他交出玉玺。
陈逸是个极为孝顺的,百般无奈之下,他跟曲正严约定好,他去拿玉玺,他去带陈母。
到了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