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怎么会这样?”百姓们一片哗然,有些人甚至忍不住目露惊恐地捂住了嘴巴。
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柳月城人人传颂的大善人,会是杀妻灭子丧尽天良的畜生,这刷新了他们的三观。
“荒谬!”曲正严再也冷静不下来,愤声低喝一声,有些激动地指着知府叫嚷,“就凭这两张纸,你就想给我定那么大的罪?谁能证明这两张纸上的内容是真的?”
知府摇摇头,叹道:“这每一张纸的下面都有钱顺的手印和签名,而且我和那张假的验尸结果比对过了,确实是出自钱顺的手笔。”
曲正严胆战心惊,面色涨得通红,但他不甘心呐!
哪怕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他依旧悲愤欲绝地做着垂死挣扎。
“不是的,这证据是假的!我根本就不认识钱顺,是他们买通钱顺写了假证明,故意诬赖我的。”
夏悠南冷哼一声,插话道:“谁诬赖你?你的亲生女儿吗?你若没做那些事,你的亲生女儿有什么理由要去陷害自己的亲爹?”
“你!”曲正严哑口无言,瞪着她的目光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
此时他再愚钝也知道了,这群人和曲小幽那个贱丫头不知何时早就发现了当年的事。
这些天他们早出晚归,就是在调查!
该死的,早知如此,他就不应该让曲小幽长大!
事已至此,知府让一旁的师爷写张认罪书,然后递到曲正严面前让他签字画押。
“我不认罪!我是冤枉的!”即使到了这个地步曲正严还不死心,叫嚷着不愿画押。
“还冤枉?是证据不够多吗?既然你说对前妻情深不寿,那就肯定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吧?不如我们当场来个滴血认亲,看看你所谓的继女,是不是你的亲生女儿!”
说罢,夏悠南一拍手,吩咐知府去取清水和银针来。
曲正严瞬时面色惨白,脑子嗡鸣不断,一时间失了主意。
一旁的任巧倩母女一听这话更是吓飞了魂儿,瘫在地上不断后移,似是这样就能躲避即将到来的“滴血认亲”。
清水和银针很快被取来,衙役将东西端到曲正严面前,欲要取他的血。
曲正严恼羞成怒,一把将那碗清水扫打到地上,气急败坏地怒吼,“我不验!就算任小乐是我的女儿又能怎么样?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了,我跟别人生个女儿又能怎样?”
反正躲不过,他索性直言认下,反正他并不认为自己有错,一个女人而已,能说明什么?
然而百姓们听了他的话却露出震惊又厌恶的表情,有人忍不住反驳道:“男人三妻四妾,那是正常的嫁娶,你是入赘柳家,哪来的资格三妻四妾?”
“就是,你若觉得没问题,为什么不敢把私生女的事情公之于众?为什么要对外宣称那是你的继女?”
“你一向在外自称对前任妻子一心一意情深不寿,难道那都是装出来的?都是骗我们这些老百姓的?”
“你杀妻灭子,还利用他们的死来博取同情,你还是个人吗?”
百姓们满腔义愤,七嘴八舌地指责质问他。
面对如此强硬的证据和疑点,他们总算逐渐接受了摆在眼前的事实。
这个所谓的可怜痴情的大善人,真就是个人面兽心的魔鬼!
曲正严被他们你一句我一句问得头晕眼花,偏偏他又回答不上来他们的话,便气急败坏地转身朝他们嘶吼。
“你们胡说什么?你们怎么能相信这种荒唐的事?这些年我为百姓们做了多少好事,你们全都忘了吗?”
他一说,百姓们却都哑声了。
就算他是杀妻灭子的魔鬼,可他多年来建桥铺路,捐款捐物,确确实实为老百姓做了不少好事。
这……他们也是为难了。
“曲正严,你闭嘴!”这时知府像是被踩到了尾巴,有些慌张地指着曲正严怒喝了一声。
陆修远勾勾嘴角,看向知府,慢悠悠地问道:“大人,这些百姓说是你告诉他们,柳月城所有的公共设施,上至修桥铺路,下至建校扩园,都是曲正严出钱干的,是吗?”
知府浑身一激灵,额角飞快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心脏突突直跳,像是要蹦出胸腔。
深吸两口气稳住心神,他站起身朝陆修远鞠个躬,干笑着说:“是……王爷,他确实捐了商铺盈利的钱,让下官用于建设柳月城了。”
陆修远剑眉一挑,犀利的目光直直盯着他,像是要把他身上看出个窟窿。
“大人,据本王所知,每年朝廷都会往各个城镇拨放巨额官银,用于城镇的建设和发展,可对?”
知府双腿都在发抖,冷汗扑簌簌地往下掉,只觉喉头都干得厉害,被他看得是低头哈腰无地自容。
良久,他才硬着头皮承认,“是。”
“你说城中建设用的钱都是曲正严捐赠的,那本王问你,朝廷每年拨放的官银去哪儿了?”陆修远咄咄逼问,声音愈发冷冽。
知府是阵阵的头晕目眩,哆哆嗦嗦地支吾了半天,都没能回答上来。
“不会是被你贪污了吧?”
陆修远语出惊人,当场就把知府吓得“噗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