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的衙役也是有眼色的,见曲正严重伤倒地,他们一窝蜂似地围了过来,拿出不知何时准备麻绳,将曲正严捆了个严严实实。
“好!王爷威武!”
百姓们狠狠出了一口恶气,人群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还夹杂着兴高采烈的叫好声。
“王爷太厉害了,曲正严可是武林盟主,就这么被他们给生擒了,解气!”
“那个披着人皮的魔鬼,丧尽天良做尽坏事,终究还是等来了报应!”
“要不是王爷们此次前来,咱们还不知道要被那禽兽坑骗多久呢,曲正严真是该死!”
“王爷,我等百姓集体请命,请王爷即刻诛杀曲正严!”
“杀了他!杀了他!”
百姓们挥舞着拳头一遍遍高呼请求,满腔悲愤,声势浩大,震得人耳膜发疼。
“我不服!”曲正严忍着全身剧痛在地上嘶吼,脸上写满了不甘与怨恨,“你们一群人围攻我自己,这不公平!”
夏悠南不屑冷哼,“公平是给人制定的,你连人都算不上,哪来的脸面跟我们说公平?”
曲正严被她怼得无话,气得浑身筛糠一般剧烈发抖。
真是可笑,他曲正严以剑法称神,最后一战却连剑都没摸到。
若给他一把剑,这些人未必是他的对手!
“给他个什么样的死法呢?”夏悠南看向门外的百姓,像是在讨论一件稀疏平常的事。
百姓们一听可是来了兴致,有的说用刀将他的肉一片片割下;有的说把他五马分尸;有的说把他活活烧死;有的说用绳索把他绞死!
百姓们真的恨毒了他,出的主意一个比一个残忍,听得曲正严胆战心惊,浑身汗毛根根倒竖,冷汗簌簌往下掉。
夏悠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犹豫一会儿,索性对百姓们说:“可以呀,不过还是太便宜他了。不如你们先进来把他打个半死,然后我们再一点点折磨他。”
“好!”百姓们巴不得亲自动手呢,一听她这么说立马欢呼着冲进公堂,扑到曲正严身边对他拳打脚踢。
所有百姓都围了上来,里三层外三层把曲正严围在中间,拼命在他身上发泄自己的怨恨。
“啊!救命!不要打了!”曲正严被百姓围殴,疼得是惨叫连连,在地上不断翻滚挣扎,然而却无济于事。
拳头,脚,夹杂着人们的怒骂和诅咒,尽情折磨着曲正严,怎得“凄惨”二字能够形容得了?
他的惨叫声一声高过一声,声声凄厉惨绝,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去可怜他。
“小幽!”他忽然撕心裂肺地大喊一声,还妄想以父女亲情来作筹码。
“小幽,我是你爹啊,再怎么样,我把你养大,给你疼爱和呵护,你怎么忍心置我于死地?”
“呵…”曲小幽像是听到了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话,满脸的讽刺。
“是吗?你当初可是准备连我一起烧死的,是我偷跑出去才幸免于难。
“这些年你对我好,只不过是为了利用我博取大众的同情而已。还有刚才,你可是招招奔着要我命去的。
“现在,你跟我说,让我看在父女亲情的份上?呵呵…”
曲小幽冷笑着,笑红了眼,笑中蕴含了滔天的悲苦和凄凉。
曲正严想是也理亏,没再求情,而是继续不可抑制地发出惨叫。
从头顶到脚掌,他全身上下无一处不在被愤怒的百姓攻击毒打,直打得他七窍流血全身剧痛,恨不得就此晕死过去。
可他偏偏晕不了,只能清晰地感受这生不如死的折磨。
百姓们的毒打一直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曲正严终于是受不住了,用嘶哑的声音高声呐喊:“别打了!我手里有你们想要的东西!”
陆修远和夏悠南对视一眼,默契一笑,上前阻拦了百姓们,把他们劝回了公堂外。
人群散开,曲正严重新暴露在几人的面前。
就见他已经被打得面目全非了,整个脑袋肿得像猪头一样,口、鼻、耳全都流出了鲜血。
陆修远走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肯说了?东西在哪儿?”
曲正严睁开肿胀的眼睛,诧异地问:“你们已经知道东西在我这儿了?”
“你说呢?”一直在人群中的陈逸走了过来,含悲蓄恨地朝他冷笑。
曲正严心里一咯噔,顿时就哑口无言了。
“别废话,快说东西在哪儿!”夏悠南低喝。
曲正严剧烈喘着气,用尽全身力气跟他们讲条件,“好,我说,不过我把东西给你们,你们得饶我一命。”
“呀呵,你还敢跟我们讲条件?!”夏悠南不爽了,蹲下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恨恨唾骂,“不要脸的,你干的事件件都是死罪,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抵消你的死罪,懂吗?”
“那……那我不说。”曲正严还在妄图威胁。
夏悠南冷冷一笑,起身对衙役们吩咐:“去,把府衙内所有酷刑都在他身上实验一遍,什么夹棍、老虎凳、辣椒水、抽筋、剥皮全都安排上。注意不要把他打死,一点点折磨他!”
衙役们听命去拿刑具,夏悠南则看向百姓们说:“继续呀乡亲们,注意别打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