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尺说的这话,萧衍肯定是一百个不信的。就不说二皇子一贯的行事风格了。谁家堂堂的皇子,会张口整出王八犊子这种市侩的词来。可是那句‘装的忒假’,也不由的让他心口一紧。 “我有什么办法?你这非要拉我到这种地方来。我若不来,你便会怪我小气。来了的话,依着本心,又很扫兴。所以为了你这个兄弟。我这满腔的委屈,就只能自己往肚子里咽了!” 这番话让萧衍说的那叫一个振振有词又委屈至极。犹如一个管不住丈夫成天去花天酒地的小媳妇。只是这里面的真真假假就不好说了。 “行行行!快点打住吧!少整这没用的,真他娘的恶心。我可没逼着你,从这玩什么酒肉穿肠过,佛主心中留。你家那个阿弥什么佛要是怪罪,可别往哥们身上扯,这锅我不背!” “那到也用不着你去背!话说楚才那个闷骚的家伙,明明刚刚被你羞辱了一顿,恨不得提刀砍你。这会怎么不请自来?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什么猫腻!人家可比你敞亮多了!就是专程跟我一笑泯恩仇来的。哥们我,那是什么价值?还用说!这不看我初来乍到的,还得寄人篱下。直接要送了我燕都宅院一套。老萧啊!哥们不是势利,有一说一,做人这方面你照咱们这位二殿下,还是差点啊!” “岂有此理!他这是明着当我面,开始挖墙脚?一处宅院而已,是当我堂堂萧家穷的拿不出吗?”只见萧衍愤愤的一拍桌子,拿起酒杯,大声说道。 “今天让咱们有缘,结交了天明兄弟。我这兄弟孑然一身的初到燕国。所以吧,燕都清水桥的一处三进宅院,就作为哥哥的见面薄礼了。” 萧衍此话说完,寅字营的军卒们也是有些吃惊。这帮人虽说个个都贵族子弟,可这一处燕都繁华地区宅院,那也不是谁,都能说送就送的,少说也得值个万两白银。 眼红自然是有眼红的,可是今日聂尺的身手,已经将他们完全折服。抛却不是燕族以外,还真挑不出什么毛病。况且人家是什么家世,堂堂南院大王的侄子,萧老大的这处房产,对于人家来说,还真就是薄礼了。 说到家世!老大就是老大,此时可不正是与这位杨兄弟,结交善缘的最好时机吗!机灵一些的立马就反应过来。霞羽在萧衍说完这话之后,同样端杯起身说道。 “杨兄弟,今天你手下留情,咱们这也是不打不相识。既然萧老大送房,那房内的家具,谁都别和我抢,我包了!” “丫鬟算我的!” “厨子得我来!” “马厩里的马匹,我包了!” “忽木既然送马,那出行马车必须是我来!” 直肠子的怒参,直到最后才插进话来。嗯了半天,也没想出送啥,最后挠了挠头,要亲自给聂尺搬一对石狮子去。引的众人哈哈大笑。 一个个的小财主,你一言我一语的功夫,就给聂尺把燕都的家给安置好了。谁都不是傻子,这种事当然得抢着来了。是任谁都讨厌特权的存在不假。可要是享受特权之人是自家兄弟,那就另当别论了。能结交到一个,就连燕皇都破了例,去单独安排进腹心部的新兄弟。别说花的这点银钱了,往家里说一声,要出十倍百倍那还不跟玩一样。 就在众人此起彼伏的嚷嚷声中,二殿下楚才被萧衍看的有些莫名其妙。今日都怪自己谨小慎微,错失了人才,让你姓萧的捡了便宜。可是就这肤浅的拉拢手段,有何可炫耀的。一处宅院而已,但凡有点风骨之人,都不会去接受的。免不得还会被认为是在被羞辱。你就等着被拒绝吧!咋还有脸在这跟我挤眉弄眼的。 他是全然不知,他自己才是那个可怜的冤大头,被聂尺借来生蛋的那只鸡。 “各位兄弟这般不把我当外人,今日话不多说,心意全收下了,都在这杯酒里,往后有用的着小弟的,招呼一声就是了。” 聂尺的话一说完,楚才一个恍惚,差点把手中的酒杯掉到地上。他收了,他竟然收了!他堂堂南院大王仅剩的唯一亲人就这么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套破房子拿下了。那自己刚刚装的是个什么劲啊!二皇子整个人都裂开了,心态完全崩了,比他在营帐那时,还要受伤。 楚才再难控制心态,不由得酸气的说道。 “区区万八两银子而已,若是换成万两黄金…” 话还没说完,就见聂尺两眼放光,猛的跨过面前的石台,一跃就再次来到楚才的身旁。直接拉起他的手,搂到自己的肩膀之上。 “感谢楚兄送的万两黄金!今日起,咱哥俩就是比亲哥俩还要亲的兄弟了。” 刚刚还在欢呼的寅字营的军卒们,连同萧衍和楚才,都被聂尺的骚操作给惊呆了。这楚才跟咱们可不是一伙的啊!再说人家貌似也没说送啊!这见钱眼开的有点过分了吧!还真他娘的有奶就是娘啊! 这些人看着聂尺的眼光变得有些怪异,嘴中跟吃了苍蝇一样,就连那些陪酒的倌人,丫鬟,舞女,都楞住了。场面一度如同被静止了一般。 噗呲!最先没忍住的竟然是看热闹的宫九。这个杨天明,还真是个妙人啊! 坏人财路,不共戴天!眼见被他打破了好不容易拱到高潮的气氛,聂尺很生气。 聂尺将手中的酒杯放到榻案之上,斜歪着脑袋,用手指着宫九,冲着萧衍故意问道。 “他谁啊!你朋友?” 宫九对于聂尺无理的举动非但不恼,反而更觉有趣。抬手阻止了萧衍的回话,自己开口说道。 “清水桥的宅邸,还不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