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发游戏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可能无法直接融会贯通，但是如果因为自己的这些话让大家伙做游戏时能多注重一些细节，思考一些深层次的问题。
他相信，用不了多久，这些人都会逐渐成长起来。
“老板，这就是所谓的天赋吗，你看我还有救吗？”
程小明双眼冒着星星。
明明天天看到老板不是玩游戏就是看直播，自己努力学习各种知识，但在游戏这方面，怎么就差距这么大呢？
“厉害，我真的服了，陆总的思维太超前了！”肖宏儒过了大半辈子，没想过临了老了还能学习到游戏的新知识。
“不服不行啊，老陆确实比我强，至少游戏层面我不如他......”张一鸣微笑着，心中无比叹服。
冷芷鸢则是露出微笑，静静的看着陆离。
同时心中盘算着，要不要将黑神话这个项目告知陆离。
封骥她熟悉，是一个挺有野心的游戏设计师，放着鹅厂的大好前程不去，就要出去闯一闯。
并且还闯出了一些名头，创立了游戏科学，游科的规模并不大，产出的作品质量都挺高的，在当时的部分玩家群体中深受好评。
只是近几年没有听到游科的消息，她以为封骥转型了，没想到三年磨一剑，想做3A却因为赶上虚拟时代的风口不得不再次转型。
她估摸着这个要强的封骥应该是遇到无法解决的大困难了，不然按照这人秉性，绝对不会向外寻求合作。
谈论声渐熄。
冷芷鸢见时机差不多，适时出声道：“陆总，这边刚刚接到一个合作，想跟你临时汇报一下。”
“哦，说来看看？”
陆离来了兴致，一般的合作冷芷鸢随手就处理了，不会通知自己，能让她拿不定主意的项目，不多。
“对方是我在鹅厂工作时的一个同事，后来为了追梦辞去了鹅厂的工作，和几个人合伙成立了游戏科学工作室。”
“游戏科学？”
陆离浑身一震。
“你也知道这家工作室？”
冷芷鸢好奇道。
“以前听说过。”
陆离抬手示意冷芷鸢继续。
“现在游戏科学手里有一个项目，西游的IP，团队光剧本就打磨了两年半左右的时间，本来是想做国内3A的，结果遇到虚拟大时代的来临被迫做了虚拟。”
冷芷鸢一边看邮件一边说道：“但他们的团队中缺少开发虚拟游戏的技术人才，因为是常见的IP，融资并不是很顺利。”
“他想投奔灵境，但是不希望灵境这边插手项目，只要负责开发虚拟游戏就可以，合作内容可以详谈。”
听到最后这个要求，陆离眉头微蹙。
这个要求挺霸道的，不让灵境插手，又希望灵境能提供技术支持，还想保证团队的独立性，可以说好处都被占了。
灵境只能拿游戏的分成。
还要承担游戏扑街的风险。
冷芷鸢说到最后都没有底气了，在场的人都是谈过各类合作的精英。
轻松洞悉这个合作的门道，简言之就是既想白嫖灵境的技术，又想要保证工作室的独立性，愿意付出的筹码又很少。
“你怎么看，芷鸢。”
陆离看向冷芷鸢。
“他只给了我黑神话的部分设定以及一些怪物的副本框架，无法根据这些资料判断该项目是否值得大量投入，对方有诚意，但又有点降不下身段。”
冷芷鸢分析道：“所以我猜测游科想保持团队独立性本质上是给自己的一个台阶，
这是游戏人特有的骄傲，哪怕有一丝其他解决方式，我想游科都不会选择寻求外援。”
“这个时候伸出援手，就是雪中送炭，只是我们灵游能独立开发虚拟游戏的人手也少，肖部长在非FPS领域有一定的局限，可能需要你出手。”
陆离闻言讪笑一声。
机智的冷芷鸢又把问题踢给了自己。
不过这也正合他意。
没有第一时间同意，刻意问冷芷鸢意见不过是他的借口。
陆离想矜持一下。
上来就同意，多少显得有些反常。
黑神话啊！
含金量不用过多解释，无论出于何种考虑，陆离都会支持。
哪怕他无偿提供技术支持都可以，现在游科主动提出合作，没有选择鹅厂和猪厂，而是灵境。
他怎么辜负这份期待。
身为游戏制作人，谁还没点理想了。
他因为外挂的局限性。
实际上是非常钦佩游科这群人的。
如果没有他的横空出现。
这些赤诚之人就是未来国产游戏的希望。
指望鹅厂猪厂这些玩资源整合的资本家。
在等二百年都见不到国产游戏的蓝天。
现在，
灵境能沾上游科的光，在黑神话的出品方那一栏加上灵境，对陆离来说就够了。
技术支持，对他来说不过是随手的事。
见陆离迟迟没有接话。
冷芷鸢心中打起了退堂鼓。
就在这时，陆离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