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他们倾家荡产就好。
“我去见1下吧,这些老西1个个酸的要命,我要是不亲自去见见,估计他们会更酸,正好咱们还有用得着他们的地方。”董良的嘴角微微翘起,他笑了。
也许是想到那些老西儿吃瘪的样子,心里高兴。
“对了,骆大人与章嘉活佛会面了好几次,对方都只谈佛法,不提其他。骆大人的意思是要不您亲自见1下,对方怎们说也是满清皇帝册封的活佛,地位相当于1等亲王呢。”
骆秉章觉得章嘉活佛不给他答复,1定是嫌弃自己的分量不够。对方说不定还在埋怨董良没有亲自接见他呢。
董良想了1下,确实有这种可能。不过他却摇头道:“暂时不见他,他想要将咱们晾1晾,咱们也将他们给晾1晾。他们觉得咱们应该同在南洋1般与佛教合作。但是却没有想到草原的黄教与南洋的小乘教并不1样。”
“元首您难道有别的打算?”傅善祥问道。
她之所以要问,那是因为董良在之前的会议上也是同意与黄教接触的,这才有骆秉章接下来做的那些工作。
“我还没有想好,他们觉得是在给我们机会,殊不知我也在给他们机会,他们要是不想把握的话,我也不介意拔除这颗毒瘤。”
果然,董良还是不喜欢黄教的。
他接过话茬反问傅善祥道:“你觉得我们应该与满清1样将草原上的人当作猪来养,还是应该让他们回归狼性,成为我们华族的鞭子?”
这个问题涉及到满清之前所维持的草原政策是否正确的问题。
“元首,您是觉得满清之前那1套已经不合时宜了吗?”
傅善祥也许是对董良最了解的人。她现在1直在做1件事情,这件事情可能会1直做下去,那就是整理董良的思想。
这个事情与赵国栋做的不1样。赵国栋是起居注,只会将自己看到的听到的东西给客观地记录下来。
而傅善祥做的事情是将这些华语中蕴含的思想给整理归纳出来。
她知道董良1直认为看待1件事情的对错要将这件事情放到当下的实际情况下。
也就是说1件事情放在当时是对的,放在过去或者未来就是错的。这是看待为问题的方法,否定了儒家思想中非黑即白的评价逻辑,可以算是开创了1个新的思想流派。
“合不合事宜,要看现在草原上的主要矛盾。以前的草原之所以要南侵,是因为双方之间的交流不畅通,草原上的物资匮乏,牛羊等牲畜抗灾害的能力差。因此,1旦出现自然灾害,草原上的统治者就会带着人南下,1方面转移矛盾,另1方面抢夺物资。”
“但是,现在的草原上来了1个新的敌人,自从沙俄击败了西伯利亚汗国之后,蒙古人的生存空间就1直在被沙俄人侵蚀。到了明末清初的时候,沙俄人控制北海之地,他们就已经成为了草原的主要敌人。而这几百年来,满清对草原的政策,让草原部族的战斗力越来越弱,以至于对沙俄人的南侵毫无抵抗之力。如果我们继续这样的政策,早晚有1天,我们要在整个北方边界上直面沙俄人,那时候的北平都可能成为前线。”
“所以我认为应该改变这种现状,但是我又不知道能否控制这种力量,毕竟草原人曾经创造了比我们还要伟大的荣光,就像是1个曾经的王牌,你现在让他做小弟,他会服气吗?”
……
董良的解释中还是表现出了非常明显的倾向。
傅善祥明白,董良1直都没有将东方的各个民族当作是敌人。包括满人,他都将其看作是华族的1份子。
“那么您还是要推翻宗教和王公贵族对草原的垄断统治吗?如果默认他们的存在就无法该变现状。元首,我觉得妥协应该改变不了现状。但是不妥协的话,我们岂不是要将他们推到奕乱军那边。这将会对我们收复草原带来更大的困难。”傅善祥道。
她通常都只是将消息告诉董良,很少会带上自己的分析。
不过,今的有些多。
董良很开心傅善祥能够主动与他讨论,这对他的思考有巨大的帮助。
他看向傅善祥道:“这就要看时间站不站在我们这边了。”
这段时间,艳妮从克里米亚传来了很多消息。
其中有好有坏,坏消息是尼古拉1世死了,这个沙俄皇帝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说明沙俄内部反战势力已经抬头。
新任沙皇不会立即结束战争,因为谁都不想在刚刚继位的时候被打上投降者的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