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花这笔钱,只会寄出纸质的信件,那样就要等很久。
城外的大河已经完全封冻,河面上邮递员会驾驶狗拉雪橇将信件来回传递。
驯鹿突击队的战士回来了3百多人。
还有两个中队留在日甘斯克。
现在的日甘斯克据点内也只剩下数百名沙俄士兵在苟延残喘。
柯里佐夫完全没有原来的体面,他已经有1个星期没有吃正经的食物。
他的嘴唇开裂,脸上满是冻疮,胡子已经很久没修理过。
几十个人挤在1间小房子里。
他们因为缺少燃料,将1些房子拆了,只能很多人挤在1起,这样还有1个好处,便是方便取暖。
没有了食物,他们就开始将腰带、枪套等皮质物煮了吃。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他们已经无法出去狩猎和砍柴。
驯鹿突击队招募了很多因纽特人和当地放牧驯鹿的雅库特蒙古土著。
这些人将日甘斯克团团围住,专门袭击他们的狩猎队和伐木队。
原本还有两千人的沙俄军队在这样漫无休止的袭击中变成了几百人。
剩下的人也失去了斗志,他们的心中只有恐惧。
外面似乎有1群怪兽在时刻盯着他们。
驯鹿突击队的战士也不好受。入冬了之后,他们也只能躲在桦树皮和驯鹿皮做成的尖顶小屋中,依靠柴火来取暖。
这些被招募过来的土著帮了大忙,没有这些人的话,哪怕是鄂温克猎人也无法在这样的严寒中生活。
这里的严寒与黑龙江流域的严寒根本就不是1个档次。
孙传忠1直没有对沙俄人的据点进行强攻。
这样对沙俄来说简直就是1种折磨。
他们要是冲出来,立马就有负责监视的土著预警。
然后那些人会在他们距离营地远1些之后再发动袭击。
要是他们不出来,这种等死的过程更加难受。
柯里佐夫作为师长都已经这样,那些手下就更加的难过。
便在这时,1栋木屋中突然飘出了肉香。
煮肉的士兵想要小心,但是没有办法,这些人实在太饿了,鼻子却变得非常灵。
柯里佐夫身边的1名副官抽了抽鼻子,想要走出去查看。
但是柯里佐夫瞪了他1眼。
“师长,是肉的味道。”
柯里佐夫道:“是的,我知道,饥饿会让人变成野兽。但是我们是军官,还要坚守自己的底线。”
“我去阻止他们,这群畜牲。”副官继续坚持要出去。
“算了,都已经这样了,不要去管他们,由他们去吧。”也许是说话耗费了太多力气,柯里佐夫用木勺舀起1口皮带汤放入嘴中。
汤中跟加了铁锈1般,呈黑褐色,口感有些苦涩。
柯里佐夫的默认顿时在剩余的几百名士兵中传开。
据点中的1处处小木屋中没过多久全都飘出了肉香。
他们将同伴的尸体藏在1间房子里,现在终于派上了用场。
据点的外面,负责监视的突击队队员都闻到了味道。
这里冰天雪地,空气都是纯净的,有1点异味儿就能够闻到。
“队长,他们已经吃那么多天的皮带,怎么突然间有肉的味道飘出来?”
孙传忠咬了1口烤得滋滋冒油的鹿肉笑道:“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要问。”
手下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恍然的神色。
不过他刚要开口,孙传忠就抬手让他打住。
“哎!不要说出来,老子还要吃饭呢。”
手下立即打住,退了出去。
可是孙传忠还是感觉手中的鹿肉似乎不香了。
他现在只留下了两百多名战士,还有1百多土著。
他们储备了足够的食物,实在不行还可以宰杀驯鹿。足够坚持到明年夏天了。
这些沙俄人呢?
他们现在吃饱了,还会有斗志吗?
有些人会不会想:我死了以后会不会也落得相同的待遇。
海西城。
城内的军民正在组织冬捕。
在河口的冰层
军民在冰面上打两个洞,然后用长绳将网子拖拽进去。
然后再在另外1边用驮马拉出来。
随着网子1点点出来,绳子也越来越紧,似乎有1个怪兽在水下与冰面上的人角力。
“快快,再牵两匹马来。”1个带着狐皮帽子的汉子喊道。
他满脸的胡茬上都是冰渣,脸却是红的,额头上甚至还有汗水渗出来。
很快又有两匹雄壮的驮马加入了拖拽的行列。
这些马都是个头很大的欧洲驮马,全是从沙俄人那里缴获的。
还别说,护卫军在北海边上从沙俄人缴获的物资里,就这种欧洲驮马还有沙俄人的黑麦种子最有价值。
现在这种驮马已经进入了华族的种马选育场,黑麦也是北海周边的农场主要的种植作物。
随着更多驮马的加入,渔网终于从洞口中被拖拽出来。
1米多长的大鱼甩动这尾巴,正在垂死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