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小少爷他可太难了啊!”小欢抱住老爷的腿,死死的不松手。
他和小喜的命运如何,全在老爷的一念之间。
要是老爷将小少爷出事,怪到他们的头上,他们俩个以后在府里,哪还能有活路呀!
“狗奴才!你这是想干什么?疯了?”汪总管气急败坏的冲上前,一脚将小欢踹到一旁。
他可不敢让这个小奴才,跟主子多说些什么。
谁知道这小兔崽子准备如何的编排他,眼下他正心惊肉跳着呢,也不知道老爷心里是怎么想的,可不能再多出半点意外来。
“你这是做什么呢?有什么话,只管让他说说。”汪承运正愁着,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眼前这个小欢倒是给力一回。
汪总管看着老爷那平静的脸色,心里直打怵。
他跟在老爷身边多年,可从来没见到他这副样子,明明一派平和的看着他。
可是,他却又分明能从他的眼底感觉到,老爷心底里的暗潮汹涌。
“是......老爷!”汪总管忐忑的退到一边,在离小欢两步远的地方低头站定。
他可得好好地守着这个小奴才,看看他的那张嘴里,准备吐出些什么好词来。
小欢强忍着疼痛,直起身子,抹了一把眼泪。
“老爷......小主子他是被人害了,才变成现在的这副模样的。”
“我们三个那天晚上,从顾娘子家吃饭回来,又喝了汪总管给准备的莲子羹。”
“就是喝了那碗莲子羹之后,小主子这才再也没有好起来过。”
小欢吐词清晰的,跟老爷禀报着当天发生的事情,只听得汪总管牙根直痒。
要不是老爷正站在面前,一脸平静地听着小欢的叙述,令他不敢太过放肆。
换了平时,他真恨不能再上去,给这小子一脚,让他好好的长长记性。
“老爷......您可别听小欢胡说。”
“老奴对您和小主子,忠心耿耿,天地可鉴啊!”
“我承认小主子回来后,是喝了莲子羹才睡的,可那又不是我煮的。”
“都是苏氏......全是苏氏那个仆妇做的,我只是让她将莲子羹,给小主子端过来而已。”汪总管急切的为自己分辩着。
“苏氏吗?”汪承运眼神幽暗的,看向自己最信任的大总管。
“要么,就是村西头住的那位顾娘子!”
“她不肯将院墙上的大白网子,卖给咱们府里,还开出了个天价出来。”
“一定是她!是她!对咱们府里怀恨在心,这才在小主子吃的东西里下了毒,将小主子害成现在这副模样的。”
汪总管急忙将顾娘子给攀扯出来,只要这事跟自己没有关系,不管老爷相信了哪个说辞,都不关他什么事了。
汪承运深吸一口气,要如果他之前没去过顾家,没有见识过那位贵公子的手段,他或许也要被这个老奴给糊弄过去。
可是现在嘛,他再也不会上这个老家伙的当。
那位顾娘子既然已经抱住,这么粗的一根大腿,又有什么必要,再对一个七岁左右的小孩子下毒手?
这天底下,就没有人会干这种,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又风险极大的事情。
“老汪头啊!看在咱们主仆几十年的情份上,你对我说句实话,兴许我还能念及多年的情谊,放你一马。”
汪承运眼神晦暗不明的看向汪总管。
“老爷!您可一定要信我呀!真不关我的事,都是苏氏那仆妇,还有顾娘子干的。”汪总管心里一慌,直接跪下来。
让他对老爷承认,是他吩咐的苏氏,弄来蒙汗药给小主子吃,这种事他是万万也不可能承认的。
汪承运看向面前的老仆,略带心痛的摇了摇头。
或许,都是他这些年来,对老汪头实在太过信任,放下太多的权力到他的手中。
这才养成他此时,无法无天的性子。
“老汪头,你可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来余家村吗?”
汪总管明显的愣了一下,是啊!他并没有送消息回府城,老爷怎么会突然过来了?
“老爷......怎么会突然过来了?”而且,好像还一副,对小主子的情况,毫不意外的样子。
汪总管的心,几乎快要跳到嗓子眼儿,嘴唇也开始不自觉的抖动起来。
难道说......昨天他派出去,到县衙告状的小喜和季常,直接跑回府城?
然后,是他们对老爷说明这里的情况,将他给找了过来?
“老爷!您可不能听小喜和季常瞎说啊!”
“真的不是老奴!真的不是老奴,都是那两个女人,都是苏氏和顾娘子。”
“难怪小喜和季常,到现在也没从县城回来,更没有带来官差。”
汪总管咬牙切齿的说道。
只要他能过了这次的难关,这两个狗东西,他一定要让他们好看。
“小喜和季常?”又关这两人什么事了?
在汪承运的脑子里,季常是何许人,他都完全没有印象。
倒是小喜那孩子,他还正意外着,怎么来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有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