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是虚幻又真实的。
咒术师会做梦吗?
大概是会的。
仿佛老电视机里的画面,她的梦很平静。
过往一帧一帧的闪过,什么都没留下,包括她自己。
她重新睁开双眼,凝望着刺眼的灯光,伸手摸到了烟盒。
她抽出一根香烟叼进嘴里,正准备寻找打火机,一只小手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谢谢。”她愣了下,然后接过了打火机。
抱着尾巴的狐狸并不想说什么,但总喜欢喵喵叫的长毛猫猫围了上来。
“讷,夏,你刚才是做梦了吗?你的咒力平静的好像你死了一样。”他摇着尾巴,丝毫不避讳的用词。
“悟,不要这样用形容词啊!”满脸不赞同的狐狸抱着尾巴拍了长毛猫猫一下。
“没什么关系的吧,只要意思到位就可以了啊!”长毛猫猫跳开,拒绝采纳这条建议。
抱着别人尾巴的短毛猫猫,眼神游离的飘了过来,她说:“五条说了什么?”
狐狸重复了一遍后,得到了短毛猫猫的一句“人渣”评价。
“诶——为什么?硝子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我?”长毛猫猫塌下了耳朵。
不就是夸张了点说嘛?硝子完全不懂他啊!
一只大手揉到了长毛猫猫的头上。她叼着烟,似乎一直没有点火,只是单纯的咬着。
“没关系,我不介意。”
她摸了摸柔软的毛发,又顺势捏到了猫猫的耳朵上。长毛猫猫被顺毛顺的很舒服,仗着这句话理直气壮对两个小伙伴说:“你们看,夏都觉得没关系。”
短毛猫猫对着他的方向翻了个白眼,狐狸则是叹了口气。
“夏,不要总是宠着他啊。”
“没有吧,我只是没感到生气而已。”她空出另一只手,揉了揉狐狸的脑袋说,“这类用语方面的事,还是交给他的老师吧。当然,杰也可以做他的老师啊!”
“欸?!”“说的也是。”长毛猫猫和狐狸神态各异。
短毛猫猫无语且空洞的眼神移向旁边,不愿再去看两个笨蛋。
夏一个满嘴屏蔽词的大人怎么可能会介意这种用语啊。
大尾巴狼回来了。
他拎着一瓶酒,坐到了一带三的蛇旁边。
“怎么突然买酒了?”蛇的目光随着他的动作移动。
他把酒瓶放到桌上,伸手摸过烟和火机,说:“那只是路边抽奖抽到的。”
“那些家伙,搞定了?”
“嗯,差不多,”他慢悠悠的点着烟,跟他在同一边的短毛猫猫默默走到了另一边,“按你的要求,都打晕丢进了局子里。”
“他们可真值钱,我拿到了不少。”他感慨道。
虽说普通人不管诅咒师,但有着合作关系的那些机关,是可以直接联系咒术界的,然后就可以拿到一张支票了。
那堆烦人的老家伙意外的很好忽悠,他们竟然以为他会把那些诅咒师好好的绑起来。呵呵,真要那样,那些家伙就不会霸占局子的前厅地面了。
等他们醒了,估计就都跑了。刚才直接提钱果然是个不坏的主意。
“他们要是不值钱,也不至于让你们的总监会每次都在手下留情了。”蛇耸了耸肩。
就连他自己都没有被冠上死刑。他吐着烟,心里嗤笑着。不过他不怎么值钱,在那群家伙眼里,他还是不值得要的「天与咒缚」。
“咳咳。”一时不觉的长毛猫猫被烟呛到了。
最娇气的他拉着蛇换了一个位置,另外两只自发的跟了上来。
“夏——不要再理那个家伙了,快告诉我,你之前做了什么梦嘛!”
————(一带三的蛇和仰头抽烟的狼————
等天气晴朗起来,室外的微风也开始逐渐的泛凉了。
早晚的温差也开始拉开了,白天还穿着短袖短裤的五条悟,一到晚上就换上了长袖长裤,是五个人中最先开始保暖的。
其他几个从早到晚都在穿短袖长裤的,相当不理解他的行为。这个时候的温度明明是刚刚好的,哪里需要早晚换装。
可他说什么,“白天的时候总是会被杰的尾巴碰到,晚上的时候夏的尾巴就会甩过来。”
这是个问题吗?
每天都在抱着自己尾巴的夏油杰都没见多热。话说他为什么要每天都抱着?
夏油杰眯眼:只有要睡觉的时候才会抱着哦。
从早到晚都在穿短袖短裤的夏流霜,则是满脸无语。
找啥借口啊,单纯就是对温度感知比较高而已,用水土不服解释都没问题,毕竟是个被保护在家里的家伙。
不过越往南方走,本来应该越热的。但可能是前几天下雨的原因,现在从风里还能感受到潮湿。
“感觉车外有些不对劲。”在旁边抱着抱枕看少年们打游戏的家入硝子突然说道。
“欸?有吗?硝子是不是有些大惊小怪了?”游刃有余还能抽空说话的夏油杰回道。
“你不觉得夏还有禅院今天有些异常吗?”家入硝子举着例子,“夏今天早上开始就把尾巴缠到自己腿上了,印象里她好像很少会将尾巴缠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