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该是一个让人心情愉快的双休日,奈何他们从来都没有双休日,从始至终都只可能蹲在办公室或者坐在出差的路上。
好吧,大家其实都是有单休的,甚至还有双休的,只有两个大怨种才没有休息日,咱也不说谁,大家心里明白。
不过偶尔来点超远程的出差,休息日也跟没有差不多,这就是最烦人的调用。
当然,有时候为了活下去,这个调用也不是不行。
接到这个远洋电话时,夏流霜正在处理一次很严重的伤残事件。
这个时候的信息网络不够发达,他们本就不足的宣传也无法到位。2月时那搞献祭的村子在公安局眼皮子底下就算了,他们可以直接评价那些人就是纯纯精神病,半点官方发的消息都不听。
可是现在,一个不知道从西北还是西南来的小队伍,把诅咒魔物(咒灵在种花的统称兼具体称呼)当成了神不说,甚至干扰了执行任务的术师们,并开车准备和一位秋至术师同归于尽。
秋至本来就不是高等级,这位术师又恰好是个偏科人才,不爱炼体的小小脆皮,这一撞,差点没让他去了西天。
好在她就在附近的警局办理业务——身份证更新——尽快赶来吊命了,不然,这位术师指不定就要怨气十足的当场化作厉鬼冤魂,然后来一场别开生面的复仇大戏。
圈了足足三百米的警戒标识,他们到底是处于什么心理才会闯进来啊!正看着一队警官逼近邪教队伍的夏流霜在内心呐喊道。
他们现在又不能贸然靠近,那群家伙手上有刀,咒术师身上也有限制——不能擅自或冒然对国家公民出手。结果这一僵持,就是一刻钟。
在尝试无数次无果后,队长刚抬手想请求术师们去帮忙夺刀,就听到他们的方向传来一阵铃声。
队长:?
是哪又出事了?
看着手机上陌生的外国号码,夏流霜沉默了片刻。诈骗电话?打到她这里来了?
虽然想不明白,但她还是接下了,顺便扭头对那位秋至术师的合作伙伴用眼神示意。
那位合作伙伴抬手比了个OK,借了一下装备,跟着那群队员开启了兵荒马乱一般的夺刀。
正巧救护车也终于到了,场面是一片有序且混乱。
“喂?”
“伤员在哪里?!”
夏流霜刚接通电话,就听到了急促的喊叫声。她抬手指了指脚边平躺的、看上去没什么大碍在无病呻吟的秋至后,转身走到了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接听电话。
“夏,是我。”
熟悉的低沉男声从手机中传出。
“……”夏流霜思考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对方是谁。她切换了语言,说:“甚尔?换电话了?”
“呵呵,没有,一直都有两个号码。只是,稍微……有时间听我说个有趣的任务吗?”他说着,嗓音里有止不住的笑意。
“嗯?你说。”
她还算清楚某个人私底下有接私活的,只要不把刀尖对准孩子和种花人,她也就不在意他杀了多少霓虹咒术师。
说起来这些人可真是太有意思了,本来就内部仇恨,还有莫名其妙的悬赏,真的是太有意思了。到底是谁发的悬赏啊?
“我的中介人,他介绍了一个任务过来,你猜是什么?”
“嗯?你怎么学会卖关子了?”
“只是觉得好笑——如果我接下这个任务,说不定就要和你反目成仇了。”
“好文化。怎么,是跟杰他们相关的任务?他很少跟我说任务细节。”
“刺杀星浆体……我跟六眼打了快两年了,可真的一点都不想打了。”
“……”夏流霜的双眼隐藏在阴影里,她盯着地面,回忆着关于星浆体的相关资料。
似乎是一次变相的献祭夺舍,比那群老东西还邪门的天元的事情。这种邪门的事情都能被保留下来,可真是完全腐朽的根和完全腐烂的枝叶。
还好那群臭小子栽在他们之上的土壤里。
腐朽的大树只会成为他们茁壮成长的养分。
“一个小女孩儿,对吗?把任务接下,不然你不去就是别人去。”
“呵呵,好——不过,你也不信那两个臭小子吗?”电话那边传来沉闷的笑声
“从两个咒术师手中击杀一个普通人可不难,万一有个不知底细的人找好机会进行狙击,他们俩估计能气死。”又不是只有霓虹有咒术师,别的地方的咒术师就是少,也有可能对这种东西感兴趣。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完全无法对敌人知根知底。
无法知道敌人的一半实力,偏偏敌人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全部底细——除非战力天平倾斜,这将会是一个死局。
“说的也是。”一想到可能会出现两个怒气冲天或者自怨自艾的少年在校园里乱嚎,他就想笑。
没办法,有些“可爱的”小咒术师有了强大的实力后,脑袋就退化了一半了。
“那——任务的违约金——”
“别跟我说你没当过老赖!”她唾弃着,尾巴一下子甩到了墙上,拍下来一片飞尘,“没必要对那种人遵循信用,本来他们对一个孩子进行追杀就已经很不人道了。准确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