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可真不像是个咒术师啊。”家入硝子感叹着,也摁灭了手上的烟。
夏流霜有些疑惑:“嗯?为什么这么说?”
“大部分咒术师都只顾着自己的感觉不是吗?”家入硝子说。
总感觉她在点名谁。
夏流霜静静的看了家入硝子一会儿,她取下嘴上的烟,用烟指向天空,夹着香烟的手指随意的晃了两下。
她说:“在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在为咒术师让步,为什么?因为我们对整个人类社会有用,所以大家都照顾着我们的情绪和感受。
“霓虹咒术界的氛围我并不认可,他们以力量为中心,奉行着天赋为上、至强至圣的理念,甚至是以此为权柄——迂腐又愚昧。
“在我第一次接触霓虹咒术界的时候,他们就像是几个白痴、小丑、蠢货,有着令人作呕的姿态。他们觉得我的评级很低,看不起我的实力,然后在我掀翻他们的筹码桌后,又开始阿谀奉承。
“对于他们来说,我是一个强者,所以我值得被尊敬,而不是我是一个人,所以值得被尊重。”
她将咒力灌输到烟的身上,一只外表瑰丽的鸟在她的手上舒展羽毛。
“然而我也是刻板的,”她又说,“我坚定的认为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有道德。我同样坚定的认可,付出才会有收获。而这两者相结合,便是我即为人,所以我有道德,我向人付出尊重,而有道德的人也该向我回报尊重。
“说到底,咒术师也是的人的一种,那为什么要脱离人之外呢。”
那只凝聚了许多咒力的鸟儿,站在夏流霜的手指上梳理羽毛,它很漂亮也很呆板,被人轻轻一晃,便转身飞向了天空,在蓝天上划出一道漂亮的痕迹。
其实有一句话她不敢说,那就是——
她在霓虹这边所付出的一切,都成为了现在的夏油杰,而后被她收获成一枚略有瑕疵的宝玉,在真正包容的环境中熠熠生辉。
唯一的瑕疵就是有点能闯祸,她已经垫付过几十次赔偿费了。如果不是夏油杰事后都能做到还钱,她真的会给他来两把子。
家入硝子听着对方的大道理,别有感悟的想到:好像确实符合一些刻板印象的种花人?
她看着那只鸟越飞越远,没想出什么来反驳夏流霜的观念。
或许她是对的。
所以那只鸟没有飞太远,一道蓝光闪过,鸟的位置就只剩下了一点羽毛。
在窗边站着的两人瞬间半月眼。
哇,这家伙,气氛渲染的多好啊,他破坏掉了。
紧接着,一道惊呼从她们身后传来。
“哇!”
夏流霜无语的被背后传来的力量推动了身体。
“有吓到吗?”五条悟手挂在夏流霜的肩上,将重量全部压在她身上,勾下墨镜看着旁边更加无语的家入硝子问。
然而更加令人无语的在后面——
“悟,不要总是做一些孩子才会做的事啊。”黑丸子头的狐狸慢慢悠悠、摇摇晃晃地从后面走了过来,嘴里还象征性的劝导了几句。
“才没有做呢!”五条悟嘿嘿的笑着,长长的猫尾轻轻地圈到了夏流霜的手上。
看到自己的手又一次被埋入猫尾,夏流霜此时和家入硝子产生了一个看法——
这两个家伙是不是越活越回去啊?
所以,距离感在哪里?!!
————(实际上早就挨了一顿训的猫狐是来找失踪人群的————
“莫西莫西,黑井?”天内理子在人为安静的环境下,艰难的打着电话。
因为有人的目光实在是太扎背了。
坐在桌前的家入硝子悄无声息的趴下眯眼了,后背倚靠在墙上的夏流霜在玩手机,歪七扭八但直立着的两个男士靠在一起紧盯天内理子。
“对,是的……那个邻居已经搬家了吗?”天内理子有些惊讶。
“那能告诉我她的名字吗?是的,名字。”
“虎杖……香织?好的,好的……”
天内理子挂断了电话,然后看着勾肩搭背的两个家伙缩了缩肩膀。
他们是否还记得自己已经有二十多岁了呢?
真的就是至死是少年吗?
没有在少年的时候死就不错了(大雾)。
大白猫盯了颤抖的小鹿一会,然后猛地一拍掌,说:“哟西!既然已经确定了诅咒师是谁,那么现在就该解决理子身上的咒力了!”
他们有很多的手段可以解决咒力残秽,留下也只是五条悟一时好奇,不然他早就在天内理子转学的时候解决她身上的残秽了。
但说起来,他在处理天内理子的转学时,其实有去过宫城县,但什么都没有发现。
看来在那个时候,这个奇妙的诅咒师就已经跑了。
不过没关系,霓虹最强的五条悟绝对可以解决所有麻烦的家伙。
把天内理子的身上的多余咒力残秽消除掉后,五条悟便放了她回去上课。
(原来你还记得她有课啊?)
然后,在五条悟决定带着所有人去搜查宫城县的时候,一道电话把他喊走了。
“啊——怎么这个时候打来电话,伊地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