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的地方,就一定会有深水,不论其是否为术师,是否为非术师。
闲暇时,或许还有时间胡闹,但开始忙起来后,夏流霜的身影就不会在协会里出现了。
她在处理一个奇怪的现象——尚未被捕捉到、但一直游荡在野外的邪灵被抓走了。
那些东西是针对术师的特产,也不知道是谁神经病了一样去抓,而且还不知道对方会怎么处理邪灵,万一是用来驱使,那这就关系到太多人的生命了。如果放任,就不知道下一刻哪个地方的人就开始遭殃了。
不过邪灵几年就出那么几只,如果被人捕捉到了身影,通常都是会立刻解决的。
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了——为什么在人们准备去解决邪灵的时候,牠会被抓走。
“是的,这对我们来说相当的奇怪。夏女士,请一定要找到重要的线索,我们会在东南的最尽头等您。”
这是他们兵分两路时,两位巫师说的话。
夏流霜点了点头,然后对着自己带来的人,进行了任务分发。
相较于种花协会年年都有人,西欧咒术联合会的人每年是进多少、走多少,时常缺人,所以才会总是求助种花咒术协会。
因为这件事,几乎是在役的所有西欧术师或者巫师都出来了,但也害怕是哪个仇人就想着对他们复仇,所以都是几个人抱团,然后才开始搜查。
这种搜查通常是地毯式的,除去各种关口投入的人力设备,其他地方就需要人工排除了。可惜普通人分辨不了术师和非术师的区别,不然他们可以轻松点。
只是很遗憾,排查了两个月,也只能作出“邪灵和捕获其的人已经不在西欧了”的结论。虽然看上去安全了,但是西欧咒术联合会还是向夏流霜购买了很多平安符之类的符箓,以防止带着那只邪灵的人突然杀了回来,然后把他们一锅端了。
他们还想过个舒服的平安夜。
夏流霜也想过个舒服的年,但她和同事们的年估计都过不了了。
在她即将回国之际,位于非洲的李桃枝发来了消息,让她带人前往西伯利亚协助搜索。与此同时,美洲的咒术师部落遭受不知名袭击,向多方咒术师发出委托,回应他们的是两个大杀器和其他几位协助者。
夏流霜:那两个家伙……希望他们人没事。
总之,不管是团伙作战,还是什么奇葩的sb想要自作自受,他们确实是被折腾了整整一年。然而因为始终没有具体准确的线索,这件事就只能先搁置着,并且时刻警惕。
之后嘛——
“东南亚那只邪灵在运输的时候被劫走了!****神经病啊!!这东西有什么好劫的!!!!”开会的时候,李桃枝火冒三丈的对着空气破口大骂。
没参与的人面面相觑,参与了的人低头不语。
封印邪灵会榨干参与者的咒力和灵力,还会有部分人陷入重伤等状态。一旦有诅咒师在附近,他们最多只能保住自己人,而保不住那只刚封印的邪灵。但是,真的没什么人会想要这种随时反噬自己的东西吧,除非是夏油杰这样的,但是咒灵操术记录在案的只有他一个,而且消磨掉兼容的邪灵也都会给他使用,所以没人会觉得是他做的。
夏油杰也确实没做,而且他也不参与邪灵的捕猎,一般是作为运输后半段的支援——他的术式在邪灵面前有点鸡肋,而且他不是自己会反转术式,也不修阵法,就目前为止的水平之上有更好的人选。
不过这次事件之后,安排的人增多了。
是封印就有被破除的可能性,总要警惕起来。
————(在一处阴暗的地方,有人正在进行着惨绝人寰的实验————
2016年11月。
在东京的一所学校里,出现了一起因校园霸凌发生的咒灵伤人事件,包含主谋在内,共有四名男学生重伤。
而携带咒灵的十六岁少年,或许说是被咒灵缠身的少年,在一番波折下,获得了一个被一堆贴满咒符的墙包围着的小板凳。
在昏黄的灯光下,高挑的白色“扫帚”头从兜里摸出了一个打了结的水果刀。
“这是什么呢?乙骨优太同学?”他问着凳子上缩成一团的羊少年。
那个黑发的少年抱紧了自己的双腿,脑袋两侧的棕色盘羊角稍微有点反光。他回答:“……那原本是一把刀……我本来想自杀,却被里香阻止了。”
“真阴沉。”白色脑袋的老师丢掉手里的奇怪的水果刀,然后语气轻快的通知道,“今天就要去新学校咯。”
“我不去。”
乙骨优太的话让五条悟愣了愣。
“我不想再伤害任何人了,所以我不会离开这里的。”
五条悟不赞同他的话,他难得正经了起来,声音也是格外的低沉:“但是,一个人会很寂寞的。”
乙骨优太不置可否地抓紧了自己的衣袖,头低的更下了。
“你身上的诅咒,根据使用的方式,也能够帮助他人。学习如何运用你的力量吧。如果你想舍弃一切,等试过了再决定也不迟。”五条悟继续劝说着。
他的话成功了,少年愿意去再尝试一下。
但是愿意,不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