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四郎心知肚明,讲得太多,这群小鬼头也消化不良。
于是,他挥挥手,结束了今天的传道授业。
神威一听,嘴巴立刻噘得能挂油瓶。
正想开口让耕四郎再传授点独家秘笈。
哪知耕四郎却先发制人,神秘兮兮地说:
“来来来,都给我瞪大眼睛瞧这张纸。”
话音未落,手中的纸片飞上半空。
“嘿!”
一刀下去,耕四郎的刀风犀利,纸片却毫发无损。
神乐见状,一脸的期待瞬间冻住,面无表情。
她随手抄起地上的纸片,往空中一抛。
紧接着,草薙剑出鞘,剑光如梦。
“唰”的一声,纸片轻轻松松被切成两半。
切完,神乐翻了个白眼,满脸写着“这么简单?”的怀疑。
耕四郎瞧着这小妮子的不满,笑得还是那么和蔼:
“听说过没有?世界上有种剑士,什么东西都能斩,连钢铁都能斩,用的还是同一把刀。”
“真正的剑道高人,既要能守护心爱的东西,又能把该切的切个干净利落。”
“哎,你们听说过吗?有种剑法,专挑鼻涕虫下手,一剑斩下去,那鼻涕虫直接能成两截艺术品。”耕四郎这番话,听着像是在说笑,可眼神里却透着认真。神乐、止水和鼬听了,心里直打鼓,这老头儿是不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啊?
神威却笑呵呵地摆出一副得意的样子,心里早乐开了花。他可是亲眼见过罗罗诺亚·索隆那剑法如神,此刻对耕四郎的教诲感激涕零,立马鞠了个躬,说道:“耕四郎老师,您这心得,真是救了我这条咸鱼啊!”
他这一举动,把大伙儿都看愣了。神威回头一瞧,这帮人还愣着干嘛,赶忙催促道:“喂,你们几个,还不过来意思意思,给耕四郎老师鞠个躬,谢个恩。”
神乐却在那儿犯嘀咕,这感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她指了指耕四郎,正想和神威理论理论,结果神威一瞪眼,那眼神儿,简直能把她瞪成石雕。神乐心里一紧,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好不情不愿地跟着大家鞠躬致谢。
“嘿,你那称呼得改改,要叫咱们的耕四郎老师。”神威挥了挥手,那模样儿,仿佛他才是这儿的掌门人。
神乐听了,心里直犯嘀咕,可一对上神威那副“你敢不从”的架势,她只好认栽。
“耕四郎…老师,谢了。”神乐板着脸,那语气,像是牙缝里挤出来的。
神威一看,还想让她态度端正点,毕竟人家耕四郎还在呢。
耕四郎倒是个明白人,一看这架势,连忙挥挥手,“得了得了,剑道这玩意儿,我也没剩下多少能教你们的了,以后的路,自个儿摸索去吧。”
“好吧,要是没事,你们就先走吧。”他说话还是那么和和气气,可那意思,明摆着就是“各位,慢走不送”。
神威一听,心说这老头儿也没啥新鲜的了,便领着团扇海贼团的一帮人,挥挥手,走了个干净。
耕四郎瞧着他们一帮人马尾巴一甩一甩地走远,不禁笑了笑,“这群小家伙,真是有趣。”
说罢,他就踱步到院子里,继续给一心道场的学生们上课。
这帮弟子刚才也观摩了耕四郎的表演,不过看归看,他们愣是没一个摸着门道的。
神威一开口,那语气里头,问东问西还藏着点小期待。
神乐听了,直接张口就来:“别提了,那表演,简直就像街头卖艺的,有啥好看的?”
神威一听,眼神里头的小火苗“噗”地一下灭了。
接着,他又把头转向止水和鼬,那眼神里头的小火苗又悄悄燃起。
“你们俩,看出点名堂没?”
止水和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起摇摇头。
神威心凉了半截,又把希望寄托在因陀罗和佐助身上。
结果,这两位一脸“我是谁,我在哪儿”的表情,让神威心彻底凉透。
他气呼呼地说:“你们这群家伙,真是傻得可爱。”
“耕四郎那把刀,虽不是啥传世名刀,可也是上等货色吧?”
“拿这样的刀去切张纸,还能让纸完好无损,你们谁能行?”
神威这话一出,大家伙儿眼睛都亮了。
哎呦,原来这里头还有门道呢!
一个个都开始用新的眼光看神威,那眼神,简直就像看神仙似的。
“这剑术,砍纸都费劲,实战中岂不是废柴?”神乐两手一摊,满脸写着不解。
鼬听了,忍不住笑出声,“嘿,你忘了耕四郎老师那会儿怎么说的吗?他那可都是金玉良言啊!”
神乐一听,眼珠子骨碌一转,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啊”的一声。
“哎呀,原来老师的话里头藏着这么多宝贝!”她一拍脑门,恍若悟道。
转身就跑,神威二重身赶紧喊:“神乐,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我去给老师道个歉!”神乐的声音随着她的身影消失在一心道场门口。
一进门,神乐就瞧见了耕四郎,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一鞠躬:“谢谢您,耕四郎老师!”